“三嫂是和宋氏肚子裡的死胎無關,不過,三嫂推宋氏下台階,也是事實。”
胤禛絲毫不給麵子地說道。
董鄂氏和宋氏無冤無仇,她推宋氏的原因,傻子都能看出來,看戲那天回去的時候,胤禛是走在宋氏前麵的,宋氏摔倒,勢必會倒在胤禛身上,屆時候兩人滾下台階,宋氏出事,胤禛就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若非胤禛機靈,在聽見前頭宮燈都摔碎時,及時地躲開,如今有理說不清的就是烏林珠了。
胤祉的臉色很是難看。
他冷冷看了胤禛一眼,“四弟莫非不能高抬一手?”
“三哥說笑了,此事皇阿瑪特地讓我們兄弟二人千裡迢迢趕來處理,如果我們徇私,那便是欺君之罪。”
胤禛可不會輕易放過董鄂氏。
董鄂氏這人身為長嫂,卻心胸狹隘,以前處處針對烏林珠,這回她能推宋氏,下回就能對烏林珠下手。這樣的人,放過她,那就是等於害了自己和烏林珠。
“四弟真是公正無私。”
胤祉陰沉著臉看了胤禛一眼,拂袖而去。
胤禛麵色如常。
佟妃在旁提醒道:“四阿哥,三阿哥心眼可不大。”
胤禛平靜地回答道:“佟妃娘娘,我的心眼也不大。”
算計他的福晉,要他高抬一手放過一馬,他可不是那種為了討好兄弟就委屈自家福晉的人。
佟妃會意地笑了笑。
她心裡不禁暗道,這老四對烏喇那拉氏是真有心。
為了烏喇那拉氏竟願意得罪三阿哥,這恐怕天下間沒多少個女子有這樣的福氣。
“佟妃娘娘,此事還尚未水落石出,宋氏雖招供,但徐衛康還沒有交代出真正的幕後凶手。”
胤禛轉過頭,對佟妃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得摸尋下徐衛康平日和什麼人往來……”
他的話音還沒說完,劉德洋就蒼白著臉跑進殿內。
“娘娘,四阿哥,大事不好,徐衛康咬舌自儘了。”
劉德洋跪在地上,臉色發白地說道。
“什麼?你們怎麼看的人,不是讓你們把人看好了嗎?”
佟妃當時變了臉色,對劉德洋嗬斥道。
“娘娘,奴才是讓人看好了徐衛康,可那徐衛康佯裝要供出話來,奴才剛讓人把他嘴巴上的布條拿出來,他就咬斷了舌頭。”
劉德洋說起這事,都覺得委屈得不行。
那徐衛康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誰能想到他竟然還有餘力咬舌自儘。
他本來是想立功,現在倒好,立功不成,反而還有麻煩呢。
“你個混賬東西!”
佟妃和劉德洋主仆多年,哪裡不曉得他的脾氣,頓時氣得臉色發青,順手抄起旁邊的茶盞就往他砸去。
劉德洋也不敢躲開,那茶盞砸在他跟前,茶水濺了他一臉。
胤禛知道劉德洋和佟妃情分不同,有心賣佟妃一個麵子,“娘娘,此事也怪不得劉公公,那徐衛康受了那麼多大刑,一個字都不說,就算不咬舌自儘,也活不了多久。”
“話雖說如此,但人還活著,至少還能撬開嘴找出些線索來。”佟妃剜了劉德洋一眼,“這劉德洋都辦差多少年,還出這等差錯,不罰不足以服眾,你還不下去領罰。”
“是。”劉德洋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他心裡頭記住了四阿哥的恩情。
“佟妃娘娘,此事咱們各寫一封書信給皇阿瑪,讓皇阿瑪定奪吧。”
胤禛正色對佟妃說道。
“那徐衛康雖然死了,但是此事不能不追查,還得看看皇阿瑪的意思。”
“四阿哥說的是。”
佟妃點頭道。
彆的不說,就徐衛康那解避子藥的藥丸就得好好查查,這等藥丸乃是宮中禁藥,即便是徐衛康,也絕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拿到手。
若是那罪魁禍首不抓出來,日後不知還有多少個宋氏要受坑害。
佟妃對那藥其實有所了解,那解藥壓根就解不了避子藥的藥性,但凡服下那藥的,生下來的要麼是怪胎,要麼是死胎。這是宮妃坑害其他對手的手段,根本不可能生下一個健全的孩子。
這宋氏分明是被人騙的團團轉。
佟妃和胤禛、胤祉三人的信送到康熙手上沒多久後,康熙就回來了,他一回來,便雷霆大怒,讓人把三阿哥夫妻、胤禛夫妻和宋氏都到養心殿來。
他這一舉動,讓整個後宮的人頭皮都繃緊了,眾人心道,萬歲爺這回火氣似乎不小,也不知道今天誰會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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