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刀砍下迎麵射來的弓箭,他眯了眯眼睛,朝著不遠處的葛爾丹的營帳瞧去,見到他們的動靜時,胤禛唇角勾起,露出一絲笑意。
這葛爾丹果然中計,打算從後頭逃竄。
“彆讓葛爾丹逃了!誰殺了葛爾丹,本阿哥賞金萬兩!”
胤禛高喊了一聲。
這聲聲音順著風傳到了葛爾丹等人耳朵裡,葛爾丹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黃金萬兩,絕對能夠刺激這些士兵。
這滿人就是毒辣!
“可汗,您先行數步,妾身替您在後頭擋著。”
阿奴對著葛爾丹說道。
葛爾丹這回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騎著馬帶著數百精兵從後頭逃竄而出。
胤禛和胤祐等人見目的達成,也絲毫不敢鬆懈。
兩人率領士兵邊打邊追,那阿奴也算是有本事,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號施令,把撤退安排得井井有條。
“來了!”
胤禔側著耳朵聽著動靜,在聽見前麵傳來的馬蹄聲和喊殺聲時,他的眼睛頓時一亮。
葛爾丹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在逃竄,他在心裡暗暗把胤禛兩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等到快逃到昭莫多的時候,他臉上露出笑容,這昭莫多地勢平坦,又四通八達,隻要逃到這裡,他便可讓親兵兵分幾路,讓那清軍無法追到他了。
葛爾丹剛露出笑意,就瞧見不遠處一隻高高的清軍的軍旗。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如潮水般褪去。
“殺啊!!!”
胤禔抽出了腰上的佩刀,高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高山上的弓箭也都拉滿了弓弦,費揚古麵無表情,他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無數弓箭從山上四麵八方朝下頭葛爾丹的軍隊射了下來。
後頭的聲響傳來時,胤祐放慢腳步,對著胤禛說道:“四哥,你聽剛才這聲音是誰的?”
“大哥的。”胤禛說道,他邊吩咐著士兵將那些落下的士兵都斬殺了,邊縱馬朝前頭趕去。
“您就不好奇怎麼沒聽見費將軍的聲音嗎?”胤祐意有所指地說道。
胤禛瞧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有大哥和八弟在,怎麼輪得到費將軍來發號施令?”
胤祐笑著點了點頭。
他對胤禛說道:“這回大哥和八弟把費揚古駕了起來,可得抓到葛爾丹才好,要是又讓他跑了,費揚古的命可就保不住。”
胤禛聽見這話,眉頭微微皺了皺。
胤祐心裡一跳,正要疑心自己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胤禛卻突然說道:“七弟,你算是提醒我了,咱們得留著一手,追上去不能在這裡停留,要是真的不巧,大哥和八弟都沒逮住那葛爾丹,那老家夥一定會殺咱們個措手不及,反跑回來,此處地勢空曠,真要讓他跑回來,還真說不定抓不到了。”
胤祐一聽這話,連忙點頭。
兩人帶著近千精兵追了上去。
此時,在昭莫多處,葛爾丹被打得無法反擊,他左右的親兵一個接一個的被射殺,胤禔眯著眼睛,將箭頭對準了他,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將箭射出。
那箭來勢洶洶,勢如破局,眼瞅著就要射中葛爾丹的後背時,阿奴從身後竄了出來,箭頭洞穿了她的身體,她噴出了一口鮮血。
“阿奴!”葛爾丹連忙抱住阿奴。
阿奴握著他的手,將一把彎刀塞到他手上,“可汗,後頭追兵較弱,您快從後頭離開。”
她說完這話,拿起腰上的鞭子,對著葛爾丹的馬狠狠地抽了一鞭,而後轉身縱馬朝著胤禔等人迎擊去。
“該死!不能讓葛爾丹給跑了!”
胤禔目眥儘裂,他狠狠地抽了下鞭子,想追趕上去。
但是阿奴和親兵卻攔住他們的去路,阿奴臉上帶著誌在必得的眼神,“想殺了我們可汗,想踏過我的屍體!殺!!!”
胤禔和胤禩二人心急如焚,可奈何阿奴和親兵們抱著必死的決心,將他們拖延住。
等他們逃出來時,葛爾丹已經不知去向。
費揚古騎著馬從山上下來,走到他們倆人身旁,他的臉色蒼白,對著胤禔和胤禩帶著怒氣地說道:“二位阿哥,今日放走了葛爾丹,此等罪行,乃是滔天大罪,二位阿哥還是先想好該怎麼和萬歲爺交代吧。”
胤禔和胤禩兩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兩人卻都無法反駁。
費揚古囑咐了士兵捉拿住還活著的準噶爾軍,他此時心亂如麻,今日這局勢多好,若是能抓住葛爾丹,那便是名揚青史的功績,以費揚古縱橫沙場多年的經驗,要抓住葛爾丹本來是十拿九穩的事。
可偏偏被胤禔、胤禩這兩個好大喜功的阿哥攪局,他們兩人要不是阿哥,費揚古這會就把他們兩個的腦袋給砍了。
就在費揚古心灰意冷的時候,前頭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還有人高呼四阿哥萬歲。
費揚古怔了怔,想起剛才葛爾丹逃離的方向,他連忙縱馬朝著前麵趕去。
胤禔二人對視一眼,也跟著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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