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現在就等著看紀霜雨給大家...)(2 / 2)

“導演!”金雀抓著紀霜雨的手臂。

“歡迎回家,恭喜。”紀霜雨順勢和金雀握了握手,“這下可徹底給華夏戲曲正名了,開心嗎?”

金雀一晃神,這時候再想起從前,戲曲仿照西洋布景,被某些人,以西洋戲劇的標準來要求……種種往事簡直恍如前世。

金雀感慨地道:“多虧您了,您知道麼,剛到歐西時,隻有學界的人來觀看我們演出,我們想學您做點廣告,結果一堆人跑來買票,我和於老師還以為我們那幾十塊錢起作用了。後來才知道,是因為《古都》上映了!”

紀霜雨樂道:“我當然知道,何止我知道,這都要成全國人民膾炙人口的趣事了。你們在國外接受采訪的時候說過吧,都給轉載回來了。”那個套娃轉載法啊,可算是好好交換了一下信息。

金雀也笑,又拉著紀霜雨說在海外發生的事情。

“好了好了,也讓我們說幾句啊!”於見青玩笑地道,這旁邊還有一堆等著想和金雀寒暄的人咧。

“就是。”六兩趁機擠了進來,把金雀排開,撲進紀霜雨懷裡,“師父!!”

紀霜雨被砸得退了兩三步,人靠在周斯音懷裡才停下。

六兩一抬頭,就發現周總被砸不但不生氣,還對他露出慈愛的目光……簡直詭異,趕緊跳了起來,又拿出自己和國外的明星、名流合影的相冊給紀霜雨看。

“這些人坐在下頭看戲啊,我腿都軟了,就怕臨場出什麼錯。”六兩也算是獨自出去經了事,雖然嘴裡是後怕,但看起來明顯整個人都成熟了一些。

“好啊。”紀霜雨點頭,“我看你回來,也可獨當一麵了,開始嘗試自己排戲吧――你還想去影戲片場嗎?”

六兩思索了一下道:“師父,我覺得我的興趣還是在戲曲。”

他畢竟是檢場人出身,受到太深太深的影響了,師父告訴過他,影戲潮流勢必一日勝過一日,但走了這一遭,也算沒落、輝煌都看過,他已經確定下來,自己會堅守在舊劇。

紀霜雨含笑鼓勵地拍了拍他。

這一番回來,飯局是少不了了,但金雀堅持推掉了當日的所有宴請,要和導演在長樂戲園吃一頓。

後來很多人都知道,金雀在每次重大演出結束後,都習慣去找紀霜雨吃飯,聊聊天,有時候不一定講什麼道理。但是,看到紀霜雨她好像就看到了自己的初心。

……

紀霜雨回京將所有鏡頭完成後,便泡在了剪輯室,進行後期工作。

這期間,也要指點一下學生們的作品,都是華戲創作基金的獲得者,題材很多,有偏商業也有偏藝術的。

無一例外,都是有聲片,其中特彆優秀的,還獲得了彩色膠卷。

――也正是有賴於學校的大方,華夏電影才能在這次無聲片邁向有聲片的潮流中,不落下風,甚至走在世界之前。

曾經是技術落後於人,現在則是人家還在討論有聲片的音響如何設置,他們已經上完一年係統的課程了,甚至已經在學習色彩在影片中的應用。

哪天要是申請到了彩色膠卷,這一個個的,都已經有成算了。

除此之外,紀霜雨還要參與華夏電影節的工作。

電影節的章程已然公布,凡是符合規定的影片都可以申請,選片委員會也可以開始選片工作。距離舉辦還是大幾個月,確定邀請哪些影片參與。

待到電影節時,還將有評審會選出獎項獲得者。

紀霜雨是評審團的成員,但不是選片委員會。

在這個時期他參與工作,主要是因為大家希望他出麵,對外宣傳一下華夏的電影節,吸引一些海外的影片也來參加,將電影辦成國際性的。

至於競爭?他們一點兒都不擔心!關起門來比有什麼爽的。

紀霜雨自然答應了,他交了那麼多筆友呢,這就給大家寫信宣傳。好多人其實本來就好奇華夏了,對紀霜雨創辦的華戲也很是向往,紀霜雨都給華夏學生上什麼課程呢?

再者,華夏這個電影節好像大不相同,還分了四個單元,除了主競賽單元之外,還設置了針對新手導演的“旭日東升”單元,麵向短片的“尺寸之珍”單元等。而且也歡迎獨立影片,屆時還會有許多製片公司參與。

這些新鮮的設置,讓許多海外從業人士深感興趣,也覺得他們是認真扶持的。

像阿納托爾,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會攜自己的新片來參加……實不相瞞,他甚至想把攝影機帶上,在華夏拍點東西,至於到底要拍什麼,他還沒想到,就是很想拍。

同時也詢問了紀霜雨,你會報上哪部影片,新片趕得及嗎?……要麼你直說吧,你到底什麼時候製作完你的新片,各國觀眾都翹首以盼哇。

紀霜雨接受采訪時說的那些話,這些日子也讓歐西的導演們好一頓討論啊,各種電影雜誌上都是相關言論。紀霜雨,他就那麼自信已經開始給學生上色彩課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就等著看紀霜雨給大家打的樣了!

紀霜雨掐指一算,要是後期順利,倒也趕得及在電影節之前上映,並參與。不過如果有自己的影片入選,那麼他就要在評審時避嫌了。

……

紀霜雨粗剪完畢後,周斯音那頭就已經開始張羅放映相關事宜了。

白立言也再次送上門來了,從滬上跑到京城來,他這次的訴求是:要求新片全球同步上映。

飛機把拷貝帶到西洋就是了,最好同一天上映,最遲不要超過一周。

公司、影迷都不想等待了,什麼華夏先放完,等上一兩個月,乃至兩三個月,才送到海外去放映,這合理嗎!

他嚷得義憤填膺,把提前寫好的稿件背了整整十分鐘。

結果紀霜雨隻是漠然說:“哦,可以。”

連錢都沒多要。

白立言:“……”

他突然間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紀霜雨不說點什麼,他居然覺得不太自然……他還是特意做好準備了,跑到京城來麵談。

紀霜雨繼續漠然:“你還有事嗎?”

白立言:“…………”

他好茫然,按理說是沒事了,但是……

這也太卑微了,嗚嗚!

紀霜雨一副要送客的樣子,“我還有什麼能幫你的?”

白立言想了想,既然都來了京城:“算了,來都來了,你可以介紹徐新月先生給我認識嗎?感覺我們會成為好朋友……”

紀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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