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霜雨坐在理發店, “給我把頭發染成白色。”
因為要出席活動,而紀霜雨的頭發是穿越前,跟劇組的人約好了染的, 這一回來變黑發, 違反約定,人家看了也納悶吧。
理發師:“……您是說, 又染?這太損傷發質了, 而且你上了黑色我也沒法再漂哇。”
他記得紀導前幾天才來染成銀白,這眨眼間又變黑了,接著又染,到底費的什麼勁兒啊。
“沒事我這個黑色很容易掉色的, 最新技術。”紀霜雨隨口糊弄,又對周斯音說, “可能要段時間,你無聊就玩手機。”
周斯音安坐一旁,倒無所謂, 拿起一本書起來。
理發師一看就懷疑這是紀霜雨簽的演員之類的, 一邊給他漂發一邊嘿嘿笑道:“紀導,這不會是你下部戲的男主角吧, 很帥啊,要不要染個綠色。”
周斯音:“???”
周斯音震怒,“你和小樂那個人工智障是一夥的?!”
理發師:“啥?”
理發店的智能音箱聽到自己名字:“我在!”
周斯音:“……???”
為什麼這裡也有?!果然不單純!!
周斯音快給氣瘋了。
“……”紀霜雨無語道, “咳,那個, 最近染綠色頭發的人挺多?”
理發師被打岔, 下意識回答:“還算多。”
周斯音被含蓄暗示,才知道現在估計審美也不太一樣了, 各種顏色亂染,恢複了高雅的看書姿勢,“我就不染了。”
待紀霜雨完成白發造型,周斯音忍不住站了起來,與鏡中的紀霜雨對視,不禁道:“看到你這模樣,我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紀霜雨也感慨,當初他和周斯音相遇,正是這個樣子,恍惚間好像又回到那個胡同裡的黑夜……
兩人相顧儘在不言中。
理發師:“哈哈,紀導,你十幾年前就染過啊?非主流還是玩搖滾?”
紀霜雨:“……”
紀霜雨突然被打斷,噎了三秒:“……假發,校園劇演愛因斯坦。”
理發師:“哦。”
理發師也噎了三秒。那帥哥還一臉追憶,他還尋思多美好多有情懷。咋的演個愛因斯坦,整得像初戀一樣。
這理發店是位於商場,做完造型後,紀霜雨戴好了口罩、帽子,和周斯音一起從商場內部下去。
來的時候電梯直接上來的,這離開時一看,因為臨近聖誕節,很多商家已經在宣傳打折了,商場也趁機舉辦了一些活動。
周斯音看到他們的招牌,立刻肅然起敬,“沒想到現在還有如此虔誠的店家們……是哪位神仙聖誕?”
――這中國神仙過生日,信徒也是稱為某某神佛聖誕日嘛。
“西洋那位神仙。”紀霜雨淡定地道。
這個不在周斯音的紀念範圍內,他們一般管聖誕節叫外國冬至,因為和傳統冬至接近,但周斯音眼見這畫麵,還是很感慨道:“那這樣虔誠,又這樣熱鬨,是為其辦了廟會嗎?”
紀霜雨:“……”
好家夥,聖誕廟會可還行。
“熱鬨是真的,虔誠不一定。就跟你想秀恩愛時一樣,逮個日子就登報。”紀霜雨簡單解釋了一下。
周斯音:“……”
紀霜雨牽著周斯音走呢,見他埋頭,問道:“還沉思呢?反省自己?”
“反省什麼?”周斯音一臉茫然。
他剛才想了三秒,覺得自己沒啥問題啊。
那還不是因為總是有些人不看新聞的,才導致他隔段時間要公布一次。
“……那你在想什麼?”紀霜雨問。
周斯音:“我想現在上報紙要花多少錢。”
紀霜雨:“……”
……
事實證明,一毛錢都不用花。
隻要你對象夠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