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演講台上看了眼,賀星淵已經不見了,也沒有看見他下台在那裡坐著。
希澤稍微鬆了口氣。
可能已經走了?
元帥大人日理萬機,各個地方都有戰情,可能突然發生了什麼就被叫走了吧。
不用麵對賀星淵,希澤瞬間放鬆了下來。
他確實沒想到賀星淵會在開學典禮上致辭上提到他,剛剛站太遠了,他看不到賀星淵在想什麼,他隻能揣測對方說那些話用意。
賀星淵對感情一竅不通,說那些話不可能是為了給他告白,他要換個最質樸角度思考那些話用意。
希澤摩挲了一下手指。
大概就是在誇他作為副官輔助長官工作做很出色吧。
幾個學生引導著希澤走向了謝校長為他安排位置上。
希澤本來想坐一會兒,等開學典禮結束了再跟老師敘敘舊,結果還沒有坐兩分鐘,他就徹底坐不住了。
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緊實卻又不過於魁梧身影步履沉著緩緩走來,底下燈光晦暗,但是他滿頭銀發在黑暗中依舊耀眼,很難不認出來。
“元帥......真巧。”
“您也坐在這裡嗎?”
賀星淵點了點頭。
希澤特彆希望賀星淵隻是路過,可惜不是。
謝依給他安排位置確確實實就在賀星淵旁邊。
他看著台上謝依,嘉賓席離致辭話筒還挺近,希澤一抬頭就看到了謝依心聲。
【我該給你們一個機會重逢。】
希澤抽了抽嘴角。
他從輝戊到這裡還不超過24小時。”
還沒有離開一天,算什麼重逢。
如果這都叫重逢,早上出家門晚上回家跟家人都算重逢了。
“真巧,元帥,您也在這裡?”
“嗯。”
賀星淵看了眼希澤,高冷地嗯了一聲,坐在了希澤旁邊,什麼也沒說。
元帥應該是不想跟他這個孬種說話了吧,現在戰事吃緊,不上戰場,從前線卸任回當教員。
哎?奇怪,他為什麼會想到孬種這個詞兒。
希澤突然頭一疼,一個隱隱約約畫麵閃過腦海,又很快消失了。
他怎麼總覺得賀星淵在心底偷偷把他叫做孬種了呢。
“剛才.......”
剛才演講詞為什麼突然說起那些。
“我不想讓其他人以為,你是因為在我身邊乾不下去了才來軍校當教員。”賀星淵冷淡道。
希澤微笑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謝謝元帥。”
賀星淵冷淡得“嗯”了一聲,繼續麵不改色看向台上。
再之後再也沒有說過任何話。
被那個存在腦海裡像是幻像一樣畫麵影響,希澤突然非常想知道賀星淵現在究竟在想什麼。
可是現在太暗了,他眼睛在看不見具體人時,讀不到心,所以希澤按捺不住好奇心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了機會。
校長演講結束,整個報告廳燈都亮了起來,希澤轉頭看向賀星淵,他好像在出神,剛好適合他讀心。
紫色眸子眸光微微閃爍,兩句話浮現在了他腦海裡。
【我剛剛回答,不gay吧?】
【太gay會把人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