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澤跟在第二軍團長身後，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剛剛沒有回答問題，匆匆地找個理由就落跑了自己實在是太狡猾了，簡直是欺負小孩。
可是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用餘光瞅見正在走神希澤，第二軍團長側過了頭有些欲言又止。
希澤回過神來，看出了他有話要說，於是問道。
“怎麼了？金多團長？”
第二軍團長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出了自己問題。“你不是喜歡側紮著頭發嘛，最近在軍校見到你，怎麼一直披著頭發？”
聽他提起這件事，希澤才發覺自己剛剛一直在捋頭發，他鬆開了摸著頭發上手，回答道。
“沒什麼，隻是因為頭繩丟了。”
自從離開了副官辦公室，他中長發已經很久沒有束過了，以前束著頭發隻是為了防止頭發乾擾到工作，外加他畢竟是個副官，形象乾練一點比較好，後來，在來軍校前他弄丟了自己束發頭繩，乾脆就一直披著了。
反正在這裡他不是希澤副官，他隻是個普通教員，中長發乾擾不到什麼，也就怎麼樣都行了。
“這樣啊，我都沒看習慣。”第二軍團長喃喃道。
“總會習慣。”希澤微笑道
“那可不一定。”第二軍團長搖了搖頭。
“我戀舊，隻要習慣了，就覺得還是原來好。”
“那是您長情。”希澤誇讚道。
“那是。”第二軍團長自豪應了下來，“但是要說長情，誰比得上咱們元帥啊。”
“上次我們開會問道元帥需不需要立刻再招副官，選拔出新首席副官。”
“元帥冷冷盯著我們，提都不能提。”
第二軍團長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希澤表情，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看出來心理活動。
結果沒有。
他有些失望，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十分勇氣可嘉了，他竟然想去解讀一個真會讀心人心理活動，讀到祖師爺頭上來了，當然什麼也看不出來。
“軍團長，希澤首席。”排險組組員在敬禮之後，習慣性地喊了一聲希澤首席之後才突然想起來，希澤上校已經不是副官了，得按他軍銜來喊，忙準備改口，就被第二軍團長攔下了。
“快點，那些都不重要，下麵什麼情況，直接說事兒。”
雖然是無意，但是這聲招呼喊得正合他心意，改什麼口啊，沒準再喊喊就回來了呢。
“是，軍團長。”
看到第二軍團長明顯高興了不少表情，希澤已經完全明白了，除了他自己和賀星淵以外，幾乎所有人都戳竄著，想讓他重新成為元帥首席副官。
他輕搖了搖頭，跟著第二軍團長走近了地穴。
之前在地穴附近風紀委員機器人已經成了一團廢鐵。希澤聽前線排險組成員說道。
“因為蟲族湧動，地底已經崩塌了，但是這裡顯然有初級蟲族孵化痕跡。”
一般隻有突破人類層層防軍，降落在地表中型蟲族才有機會在地表產卵，生出初級蟲族。
現在這樣一個方方正正地穴裡，竟然有蟲卵出現，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一點，這個事實也令人感到恐慌。
這說明了有人能夠接近蟲族，偷走他們卵，然後帶到其他地方。
這些人掌握了他們沒有掌握技術，對付蟲族方式也更加高明，甚至把一部分蟲族當成了能夠利用家畜或者說......實驗品。
如果做出這種事人來自長老院，希澤也得誇一句。
他們簡直是個瘋子！
就他這麼多年末世經曆來看，一切把末世物種當成家畜圈養、利用、研究人，都會自食惡果。
希澤問了他最想問問題。“你們看到燈了嗎？”
“什麼燈？”
排險組成員聽到希澤問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疑惑不解。
之前我注意到這片地底下有微弱亮光。”希澤進一步解釋道。“因為是在晚上所以看得更清楚一些，一定有。”
“有可能是被那群蟲族給破壞了。”排險組成員解釋道。
“或者吃掉了，這裡有很多這樣東西，地底下似乎有人存活痕跡。”
所以有燈也不奇怪。
但是希澤還是覺得關鍵不在這裡。
“下麵能進去嗎？”
“已經可以了。我們已經排除了這裡還有初級蟲族存在可能性。”
旁邊人剛剛準備將□□搬到希澤身邊，就發現，剛剛還在旁邊說話人已經一躍下去了。
下.....下麵，可是三米啊。他瞪圓了眼。
“團長，你也要下嗎？”排險組人轉頭問道，□□都搬來了。
“不下。”第二軍團長拒絕沒有一丁點猶豫。
第二軍團長自覺自己在自己軍團裡，還是要點臉，人家跳下去，他總不可能爬□□吧，可是他又跳不下去，跳下去踉蹌一下，也挺丟臉，那還是為了逼格彆下去了。
他其實一直都想問賀星淵，元帥你到底從哪裡招來希澤副官，這麼非人類。
這也不是他印像中指揮係啊，除了瘦削和白淨以外，希澤看起來和指揮係沒有一點關係。
第二軍團長無奈地看了眼旁邊那兩個眼巴巴地瞅著下麵，生怕希澤出危險排險組士兵，心想著，要是單個蟲族遇上希澤，不知道是希澤危險，還是蟲族危險呢，他們還擔心個什麼，但一想到元帥，他還是吩咐道。
“你們跟上他。”
“是，軍團長。”
已經進入地穴希澤蹭了蹭地麵，皮靴鞋尖翻出了一些白色、已經被粘碎晶體，向趴在□□上正在往下走排險組成員問道。
“這個什麼。”
“這個啊，這種石子幾乎鋪麵了整個地麵，可能是地底岩石吧。”
岩石他看著不像。
“收集過嗎？”
“收集過。
剛下來幾個排險組成員將大量白色晶體用塑料膜套著交給了希澤。
希澤上下翻轉著這個晶體，看了又看，眼中劃過一抹凝重深思。
“這個不會就是稀晶吧。”
..............
科研技術部。
“稀晶在夜晚會發光嗎？”
“會有淺淺熒光，平常不會放光。”蔣石英摸了摸下頜。“隻有放能時候，才可能產生放光效果。”
他正麵對坐是來訪第二軍團長，還有順帶過來看看希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