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家曾是星輝第一大家族,勢力盤踞整個星輝。
如果不是賀星淵夠決絕,一定要讓竇進償命,竇進都不一定會死,竇家也根本不會倒。
皇帝下令竇家三代內不許從政,所以自從竇進死了以後,竇家人就退出了長老院這個舞台。軍部一直盯著竇家人有沒有什麼異動,竇家人也夠聰明,為了不惹到軍部,培養孩子時候故意放養,所以現在這一代竇家人,多是些好吃懶做草包,揮霍著祖上家產,沒有任何作為。
如果這些都是裝出來,那就有一點可怕了。
阮戚雲深蹙著眉。
他當初跟賀星淵提議過,彆留活口,直接斬草除根,免得留下後患,是賀星淵見那幾個竇家後人還是孩子,覺得自己如果殺了他們,那他做法就跟竇進沒什麼區彆了,才放過了他們。
現在看來,他擔憂果然沒有錯,阮戚雲搖了搖頭。
誰讓賀星淵是英雄不是梟雄呢,要是立場互換,賀家人早就死絕了。
第三軍團長看向兩位長官,覺得這件事不太對。
他知道竇家和賀家恩怨,可是他覺得現在竇家根本沒有這個本事。
“元帥大人,我看未必真是竇家人做。”第三軍團長厭惡得看著眼前伊文,“這群人口中話有幾分能信,萬一他們就是為了挑事兒故意這麼說呢?”
不,我說是真,委托人真說自己姓竇啊!
被綁在椅子上拾荒團團長聲音有些激動。
第三軍團長看著他神情那麼肯定,就越發懷疑這個信息是這件事背後操縱者故意放出來□□了。
如果這些人被賀星淵抓到,竇家就可以吸引賀星淵視線,絕對是個隱藏身份好辦法。
“就算真姓竇,也不一定就是我們知道那個竇家。”
“元帥,這件事還不能下定論。”
第三軍團長是六位軍團長裡麵武力值最低、智商最高一位,他什麼書都啃,在他眼裡沒有什麼知識是從書上學不來,平時不愛表現,一到分析時候總能給出一些有用意見,所以經常做軍師。
他知道。
這件事不一定是竇進做,他隻是聽到這個姓氏不自覺戒備,想到一些不愉快事。
看了眼地麵上裂縫,賀星淵收斂了一下剛剛狂躁情緒,擰著眉頭,往下指了指。
第三軍團長抽了抽嘴角。
越發想念希澤在時候,希澤在話,他們就不用靠著元帥表情和動作解讀元帥意思了。
也不知道解讀對不對,第三軍團長也就硬著頭皮理解了。
他接著問了一個非常重要問題。
“你們是怎麼在蟲圈活動?”
要是活動在蟲圈外圍那麼還能理解,那些地方已經有燈,隻要在燈附近就不會有蟲族靠近。
可他們剛剛逃走時候,走路線顯然是燈沒有點燃內圈。
蟲圈非常危險。就連他們這樣裝備精良軍人都九死一生,更何況是這些人?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個問題是問到點子上了,伊文陷入了回憶中。“這事兒說來話長。”
很早以前,剛剛流浪到這裡來時,他們隻敢在蟲圈外圍活動。
他們撿稀晶純屬靠運氣,還有花大量人力地毯式搜索,因為他們隻能等待稀晶從危險蟲圈內部飄出來,然後再趁機拾取。
雖然也能拾到稀晶,但是數量稀少。
他們這麼多兄弟,靠著一個月撿來一兩塊稀晶賣到黑市上勉強糊口,要是一個月碰不到一塊稀晶那他們就完蛋了。
可是這樣心驚膽戰時刻擔心可能會沒飯吃日子,在見到委托人之後就徹底結束了。
“他們給我們提供了十分有用信息,我們起初也不相信他們說,覺得他們就是想讓我們送命。”
在蟲圈外圍轉一轉就行了。進蟲圈內部尋找稀晶?也太危險了,他們又不是傻。
要不是黑市關閉了,他們隻能把稀晶賣給他們,他們絕對不會為這件事冒險。
雖然是硬著頭皮上,但是最後他們嘗到了巨大甜頭,靠著委托人給他們提供信息,他們總能迅速地找到稀晶落點,並且繞過蟲族經常出現地方。
“有什麼信息?”第三軍團長追問。
“我們蟲圈地圖。”伊文答道。
這件事比之前委托人姓“竇”還要令人震驚。
蟲族有自己交流信號,乾擾了衛星,蟲圈內部位置都是靠前麵點燈一步步摸索出來,這些拾荒者竟然有地圖!
賀星淵突然回過了頭向他剛剛一直盯著地圖看去,看向那個金色五角星。
...............
最後什麼也沒有搜出來。
整個宴會上,沒有對王子殿下有深刻殺意人。
想對王子下手人,不是長老院人。
這可能嗎?
這背後人藏得比他想象還要深。希澤心想。
第二軍團長一直派人守護著附近,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動。
散會後,第二軍團長和希澤一齊走了出來,停在皇宮花園噴泉附近,“看來,他們不會在這回下手了。”
“可能是因為祁瑜深殿下沒有在今天成為太子。”
所以他們覺得還沒有到必須要解決掉王子殿下時候。
“或許吧。”希澤淡淡道。
看著希澤好像有心事模樣,第二軍團長安慰道。
“這背後人露底已經露差不多了,我們都已經找到稀晶是從哪裡來了,還拍找不到他們嗎?這不可能啊。”
他想法特彆樂觀。
雖然沒有捉到那個在背後暗害王子殿下人,但是他們這回已經猜到了稀晶到底是從哪裡來,也算是解決了元帥交給他任務,而且第四盞燈也點亮了,他覺得最近發生事兒都是好事兒,不用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其實希澤沒有擔憂這件事,他其實在回想今天遇到那個人。
管聰。
他害怕那些上了年紀長老們會提前離開宴會,所以匆忙離開了衛生間。
可是後來有一種直覺告訴他,他可能錯過了什麼。
他應該再仔細讀讀那個人有點違和人心。
等他再去找管聰已經找不到人了。
管聰好像在見過他之後就走了。
希澤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下頜,放下了摩挲下頜手指,看向正好在眼前第二軍團長。
“金多團長,您對管聰這個人有了解嗎?”
“管聰?你怎麼突然好奇起他來了?”金多有些不解。
“我在皇宮衛生間遇上他了。”
金多一下來了興趣。“他今天來了嗎?他都沒給我打個招呼,我還以為他沒來呢。”
“您跟他很熟嗎?”希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