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信他們是共犯,他會縱容他。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賀星淵抿唇的瞬間,希澤已經迅速地轉移了話題,重回了正題,嚴肅道。
“未來,我們一定要為範建寧正名。”
他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不能讓他一直背著罵名,至少等一切塵埃落定以後,他們要為範建寧正名。
賀星淵眼中的金色微微閃爍,像是流動的金沙,氤氳著一些欲、望,最後還是選擇了放過希澤,讓他轉移了話題。
“他說的話,你怎麼想?”
希澤摩挲著下頜道,“結合我們知道的事,應該可以推測出,管聰是烏蘭星上的生物,出現了意外的狀況來到了蟲圈之外,他想回烏蘭星救同伴,所以烏蘭星應該還有很多和他一樣的生物。”
“就是不知道烏蘭星上還有沒有人類了。”
因為範建寧不知道管聰被蟲族寄生了,所以他以為管聰回第五盞附近要救的同伴一定是人類。
但是他們知道管聰其實是隻寄生蟲,那管聰去救的那些“人”,應該不是人類,而是和他一樣可以控製蟲族。寄生在人類身上的寄生蟲。
這種寄生蟲到底是自然產生的?還是人類研究出來的,蟲王是自然產生的?還是人類研究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希澤正在思考的時候,他宿舍的門鈴響了起來。
與賀星淵對視一眼,希澤打開光腦,通過光腦的實時畫麵看到了房子外正在按門鈴的人,正是白天才見過一麵的祁瑜深。
賀星淵眉頭一擰,這小子這時候拜訪希澤的宿舍做什麼。
馬上宵禁了,他不怕被記過嗎?
“他的確不怕扣紀律分。”
因為祁瑜深他不屬於星輝軍,所以根本沒有可以扣的東西。
賀星淵:“......”
“您不會真的跟一個小孩吃醋了吧。”希澤打趣兒地問道。
“......”
希澤看了眼賀星淵的表情。
還真的。
【他不是小孩,是一個過了成年禮的大人。】
“他喜歡女孩。”
【你也說自己喜歡女孩。】
希澤無語地看著賀星淵。
門鈴仍舊在不斷地想著,書房和臥室是相連的,希澤抬手將賀星淵推入了自己臥室內,在賀星淵錯愕的表情下,抬手比了一個消音的手勢。“元帥大人。”
“麻煩您在這裡呆一會兒。”
“他和郝天的關係很好,您大晚上出現在我的宿舍的消息馬上就能傳到郝天的耳朵裡。”
“不太好解釋。”希澤為難道。
說是工作,郝天也不一定信。
之後會發生什麼用膝蓋都能想到,他們兩私會的事情又會變成原則cp粉論壇的頭版頭條。
幾個軍團長好不容易相信賀星淵說的,他們不是地下戀愛的關係,這麼一鬨,肯定又會一朝回到解.放前。
元帥那麼執著於那個誓言,所以為了不讓元帥前功儘棄,他覺得賀星淵還是不要出現在祁瑜深眼前,維護好那個不近人情的元帥人設比較好。
希澤又湊過去輕吻了一下賀星淵,像是安撫了他一下,接著要走的瞬間。
剛剛被他推進門的賀星淵突然俯身壓了過來,一隻手臂用胳膊肘頂在他的腦袋上方,將他壓在門上。
希澤終於意識到。
哪怕是一隻對他很好的狼,也不能再三摸他的頭,要不然他真的會撲上來的。
賀星淵金色的有些冷冽的眼神盯著處於驚訝狀的希澤,蒙著一層迷霧,聲音低沉地問道。
“我們到底算什麼關係。”
賀星淵完全沒有戀愛經驗,他需要彆人說明白,他不懂這樣若即若離,曖昧不明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希澤好像很自如就融入到了這種關係裡,他要問明白,他們這樣糾葛的關係是什麼。
不是伴侶,不是上下級,知道和對方兩情相悅,但是又不在一起,如此曖昧不清的身份是什麼。
希澤沉默了一陣,思考了良久,最後想到了最終答案。
“非要給這麼古怪的關係給一個定義的話......”希澤勾起唇角,“大概是情人?”
沒有成為正式的伴侶,但是又有情的兩個人,沒有什麼比這個詞兒更加適合他們了。
賀星淵嘴裡喃喃著這個詞兒。“情.....人。”
【所以可以接吻?......】
“可以。”
希澤的聲音又輕又軟,賀星淵沒有察覺到希澤回答的是他的心聲,已然低頭吻了下去。
跟餓狼撲食一樣急迫。
男人寬大的手指捧著青年的下頜,大拇指自然而然地按住了希澤的喉結,碰到敏/感/部位,希澤生理條件反應地悶哼了一聲躲避了一下,卻被壓製地更加徹底。
這就是讓元帥做那個被藏起來的男人的代價嗎?
...........
等了很久人工智能才給祁瑜深開了門,終於進了房門的祁瑜深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希澤,正有些疑惑時,他準備找的人姍姍來遲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邊走著,還一邊穿著軍服的外套,l裡麵的衣服看起來也比白天多了很多褶皺。
教員不會已經上床睡覺了吧。
那就太打擾他了。
祁瑜深有點不好意思地跟希澤敬了一個軍禮。
“希澤教員,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