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下去,這個一直在他身邊的非人類執意要跟著他。
看在對方是主神送來的份上,希澤給了主神一個麵子,解開了鎖住他的鐵鏈,被鎖住時一直耷拉著的尾巴,又一次纏回了他的腰上。
希澤,“.......”
這樣行動起來肯定不方便,希澤提了一個建議。
“彆纏著了,我可以把手給你。”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希澤已經了解到這個怪物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理解能力很強了。
他說的意思他大概都能懂。
“我牽著你,這樣行動也比較方便,我也不會離開你。”
在希澤真誠的目光以及循循善誘的溫柔語氣下,銀發非人類緩緩地把自己的尾巴鬆了開來,讓希澤握在了手裡。
握著對方的尾巴,希澤之前覺得對方像個寵物的想法又一次回到了腦海。
誰都不會把怪物當成寵物養,但是這麼牽著他,就會讓他有那種錯覺。
那種錯覺,在他打開門大量喪屍堵在過道裡,被對方全打腳踢扔出去,又返回來掛著討賞的笑容接近他時越發強烈。
“做得好。”
看了眼那邊光著膀子將三個喪屍的腦袋碰在一起砸腦花玩的大高個兒,希澤用手裡的短刃撥開了已經失去電力不會自動開合的電梯大門,然後拽了一下對方的尾巴,“彆玩了,走。”
明明已經殺紅了眼,被希澤冷聲一嗬就冷靜了下來,轉身撲了過來,又被希澤不留情買地一腳踢到對麵牆上。
希澤硬是從他那張麵癱臉上看出了委屈來,他刮了刮臉頰。
“你身上太臟了。”
“而且還有感染我的風險。”
要不是變成了非人類,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接受這麼臟的自己吧。
希澤下意識地這麼想著,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他怎麼知道對方在變成這樣之前,是個愛乾淨的人呢?
但是這個想法隻在腦子裡過了一瞬,希澤自己補充好了理由,他臟的程度已經超過了大眾能接受的程度,他會覺得對方接受不了也不奇怪。
“嘰嘰嘰嘰!!”
從銀發非人類身上緩緩褪去了一層殼,他身上的腐肉和臟東西都隨著那層殼一起掉了下去,不僅如此,整個身體都變得非常乾淨,皮膚也好了許多,整個人煥然一新。
希澤忍不住往他肩膀上摸了一下,真的非常乾淨,不是魔術,嘴裡忍不住喃喃道。“你到底是個什麼物種。”
難不成是蟲子嗎?還可以金蟬脫殼的那種。
“嘰嘰嘰。”
因為出神,希澤的手指在銀發男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就被誤會了,骨質尾巴瞬間纏了上來,就要鑽進希澤的衣擺裡,或者哪些更危險的地方。
希澤拔出了腰間的槍,毫不留情地抵在了這家夥的身上。
“適可而止。”
昨天被拳打腳踢了一晚上,美人終於願意跟他親密接觸了,蟲化的賀星淵是不可能理解什麼叫適可而止的。
哪肉多摸哪。
希澤眉頭一挑,非常冷笑無情地直接扣動了扳機。
劇烈的槍響聲響起彈夾落地的聲音接連響起。
賀星淵頓了一頓,眼睫落了下去,看向自己胸口處抵著的槍管,以及烏了一圈的胸膛。
“嘰嘰.....”
那表情上好像寫著控訴。你竟然真的開槍?!
“彆老找死。”
不知道主神送這麼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非人類來乾什麼。
觀察世界的時候,隻能看到正常的人人py,已經滿足不了他的口味了嗎
希澤收了槍口,看非人類冷靜下來了,才揚手碰開了電梯上麵的鐵皮,他們不是來乘電梯的,隻是借這個電梯的房間一用而已。
這個世界裡連食物都所剩無幾了,壓根沒有電,他隨身帶了一個小型的發電機,也隻夠傳收個訊號了,根本維持不了這樣一個電梯的點亮。
所以希澤進電梯,根本不是為了乘電梯下去,而是為了借住這個電梯的通道,通過毀壞電梯繩索的方式,靠重力加速度直接滑下去,這樣就就不用麵對下樓梯時層出不窮的喪屍了。
以希澤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的了解來說,這樣的舉動雖然危險,但是絕對不會威脅到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舉起了剛剛對著銀發非人類胸膛的槍,希澤微微眯起了眼,對準了幾根搖搖欲墜繩索,再次按下了扳機。
電梯往下滑的聲音,比指甲刮過黑板還要刺耳,摩擦產生的熱量讓整個電梯室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滾燙。
在電梯落地的劇烈得震動過後,希澤調整了一下剛剛為了減緩衝擊跌在銀發非人類身上的姿勢,站直了起來,輕聲道了一句,“謝了。”
就一腳踢開了搖搖欲墜的電梯大門,手持著搶緩緩走進了超市。
超市裡十分安靜,隻有紫色的消毒燈還亮著,希澤慢慢地往裡走了進去,銀發男人不急不緩地在裡頭閒逛著,看表情,對這裡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他對除了希澤以外的任何東西都是這個態度。
“吃的,吃的,吃的。”
“沒有吃的,什麼都沒有。”
有個很神經質的女性聲音從超市的過道裡傳了出來,希澤壓低了一點聲音,對旁邊的人道“你彆出去。”
他鬆開了一直牽著銀發非人類尾巴的手,隱藏起身形躲在角落裡,望著外麵的女人。
那個女人倒是穿了衣服,但是麵容枯槁,身形消瘦,頭發也臟地炸了起來,渾身臟兮兮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對勁兒。
希澤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完全的人類,所以他放下了手裡拿著的槍,腳步輕盈地走近了對方,從旁邊順手拿了一把衣架反手一扯,隔著一段距離,將衣架卡在女人的口腔裡,反手將她壓跪在了地上。
女人被他壓住的瞬間,閉著眼睛瘋狂地尖叫了起來,手指還想要挖向希澤,但是苦於背著手無法用上力,隻能無力地抓撓著衣架。
希澤用衣架勾著女人的口腔,隻是擔心對方是喪屍,或者是被喪屍感染了的人類,防止她直接咬過來而已,並沒有真的想傷害這個女人的意思,但是她這樣瘋狂地抓撓行為引起了蟲化的賀星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