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賀星淵的精神力可以同調,一旦賀星淵引動精神力,屬於人類的他的那部分穩定的精神力就會跟著一起共振,同時被引出。
賀星淵根本不需要將精神力全都喂給他就能喚醒他。
這是竇思潮也未預想過的可能性,同調之後,他恢複了人類的神誌,收回了蟲化之後冒出來的外骨骼,變成了完全的人類,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或許是飯飽思□□,也或者是因為他在變成蟲族之後,完全不知道控製自己的超能力,不停地去讀賀星淵的心,以至於在賀星淵將精神力全喂給他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濃烈的欲/望,之後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明明是吃東西的,結果真正被吃乾抹淨的是他自己。
後來每次看到簡子河和解程他們,他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恨不得詢問一下竇思潮他的實驗室隔音效果怎麼樣。
被這樣直接確認關係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羞赧的希澤沒有臉紅太長時間,便繼續道,“祁晟,你已經窮途末路了。收手吧。”
祁晟低下了頭,看著台下已經被策反了軍人,還有剛剛一直在喊“陛下萬歲”現在正以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的民眾。
他突然抱腹狂笑了起來,指向抱著權杖的祁瑜深。“你們是想讓一個孩子,當未來的皇帝?”
“他能做什麼?”
祁瑜深緊抱著權杖。
“父皇,我......我隻是不想讓星輝的皇室再錯下去,總要有人修正這一切。我們不能再逃避了。”
“蟲族造成的損失,我不能全部彌補,但是我會承認過去的錯誤,努力和藍影建立健康合作共贏的政交。”
“賀星淵元帥還活著,您還沒有錯的太多......我不會讓您死的。”
聽到祁瑜深的話,祁晟冷笑一聲,“笑話,我有什麼錯。”
祁瑜深看著父皇拖曳著皇袍,慢慢地攤開手,“我是皇帝,我就是一切公理,正義。”
“什麼時候會錯。”
“我讓誰死,他不死,該是他的錯。”
祁瑜深看著自己的父皇,覺得他簡直無可救藥。
他被權利熏心,走的太極端了,根本不願意聽任何人的意見,他隻能看到他自己。
祁晟知道自己這個皇帝可能當不成了,但是他更厭惡的是自己名聲掃地的現狀,他不願意自己就這麼死在這裡,也不想聽祁瑜深的認錯保命。
他直起腰來,看向天空中的兩個特製機甲。
“既然這樣,留著天上的那幾盞燈也沒用了。”
祁晟開口喚道,“星輝!”
“我以星輝之主的身份命令你,關閉開關!永遠不再重新開啟!”
祁瑜深懷裡的權杖亮了起來。
閃爍著數道深藍色的波紋,飛向宇宙各處。
祁瑜深的瞳孔猛地一縮。“父皇,你做了什麼?”
祁晟抓住祁擇彥的肩膀,攬著已經瑟瑟發抖的祁擇彥,森冷地笑道。
“蟲族即將離開蟲圈,末日降臨,我要關掉所有的能源燈發射器的開關,我要封鎖一切能源燈技術!我要你們全都跟我一起陪葬!”
為什麼祁瑜深已經搶走了權杖,控製權還在祁晟那裡。
一直胸有成竹的謝依也慌了,“王子,你現在擁有權杖,你快命令它停下來,毀了他也行。”
祁瑜深想要照辦,可是他怎麼都無法控製權杖,權杖根本不聽他的命令。
“不行啊,謝依校長。我控製不了他。”
謝依不可置信地呢喃,“怎麼可能。”
這種權杖的控製權怎麼可能不是用血緣維係的。
祁晟嗤笑了一聲。“當然是因為他根本不是我的親兒子!”
說著,祁晟根本沒有去看祁瑜深呆滯的表情,直接轉身對著自己的弟弟,充滿歉疚而又深情地道,“我一直做錯了,我該讓你早早當上太子。”
“皇兄.......”
在這種情況下,聽到自己一直想聽到的話,祁擇彥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剛扯了一個三不像的笑容,表情便猛地扭曲了起來。
貫穿腹部的刀刃讓他痛不欲生,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親哥哥,聲音虛弱地發抖。
“哥,你乾.....乾什麼。”
祁晟冷漠地道,“你是我的親弟弟,所以隻要你也死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打開對能源發射器的技術封鎖了。”
原來如此。
祁擇彥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腹部留出來的血,漫過了祁晟的袍角,直到死亡都沒有閉上他的眼睛,瞪大的瞳孔仿佛在訴說著他的不甘與懊悔。
在祁擇彥死後,數杆能源槍對準了那個已經瘋狂的皇帝,可是祁晟根本不怕,他乾脆利落地閉上了眼,就等著死後,讓這個世界跟他陪葬。
所以謝依反倒不敢對他動手了。
在這樣僵持的氛圍中,一直在作壁上觀的兩台機甲,終於有了動靜。
希澤控製的機甲裡,傳來他的笑聲。
祁晟睜開了眼睛,問道“你笑什麼?”
“誰跟您說過,蟲族一定會毀滅世界?”
希澤輕歪了歪腦袋,聲音歡快地道,“您猜猜,現在的蟲王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