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空閒時間,卿舟便去了一趟公司。
見到卿舟的時候,董事會幾位都有些震驚。
放眼一望這會議室,哪個不是四十上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突然混進來一個青春靚麗嬌小可人的姑娘,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但這姑娘不覺得自己怪,三言兩語就掌握了話語主動權。
給他們這些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等到散會,小姑娘站起身,走路帶風的離開了。留下幾個董事相視一眼,紛紛在心中感歎了一句,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現在的年輕人,不服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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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離警局這邊不遠,卿舟就順道過去看了看。
就這麼一段時間,她都是警局常客了,進去隻要打個招呼就可以。
見她過來,有個小警察眼睛亮了一下。
“藍小姐,你來的正好,那個村子的判決出來了。”
卿舟毫不驚訝的點頭。
小警察正巧無事,便也就坐下來跟卿舟細細說了起來:“藍小姐你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表麵上就是那個村子突然想通了,一個個跑過來願意接受懲罰了,但實際上……”小警察壓低了聲音,“據說是鬨鬼。”
卿舟十分配合的問:“鬨鬼?”
“對,鬨鬼。”小警察語氣還蠻篤定,“據那天去的警察說,前幾天還鬨騰著襲警的村民,一個個求著讓警察把人帶走,抱著人大聲哭喊說村子裡麵有鬼。”
“你彆不相信……我覺得是那村子裡麵,壞事做多了,必然心中有鬼有愧。”
卿舟微微垂眸,她倒不是不信,畢竟這鬨鬼一事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鬨鬼?你們好歹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怎麼就相信那些東西。”
一個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語氣嘲諷薄涼,“我倒覺得是有人故意這麼做嚇人的,不過這事做得對。”
進來的人是秦言,他一手拿著文件,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顯得整個人身姿傾長,嘴角掛著一點嘲諷淡薄的笑,靠門邊站著。
目光落在卿舟身上,不過一下就又轉開了。
小警察不服:“秦顧問,你怎麼能如此確定這不是鬨鬼?”
秦言瞥他一眼:“若是世上有鬼神,還要警察作何用。”
小警察被懟的訥訥無言。
卿舟不動聲色的把話題拉回來:“所以最後對那些人是如何處決的?”
“那些村民一直稱自己無罪,還說自己是受害者……”小警察的神情似是厭惡又帶著點憐憫的同情,“不過買賣同罪,該受的刑法,那些人一個也跑不了。他們被那鬼神嚇了一跳,倒是配合了不少,所受的罪行也能比之前稍微輕點。”
“其中有幾人,雖然罪行不深,但是卻查出了他們有殺人嫌疑。那村子裡麵女孩太少,我們這邊早就有了猜想,順著那後院地裡一挖,果然就翻出來了嬰孩屍骨……那些人必定會嚴懲。尚有生活能力的老人孩子給於一部分補助,那些夫妻二人都要坐牢,隻剩下孩子的,都聯係了附近的福利院。”
孩子雖說無辜,但父母畢竟犯了錯。
社會國家給予幫助,已經是最後的仁慈了。
卿舟對於這個處決說不上來滿意,但是這已經是在目前範圍內的最大決策了。
不過,法律上的嚴懲是一回事。
卿舟眸光微閃,她這邊的夢魘可是一輩子的。
秦言早就知道處決情況,本想著自己抽時間告訴卿舟,但沒想到被麵前的這個小警察捷足先登了,心情有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