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這麼長時間,謝芒寒胳膊上的傷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止住了流血。
少年提筆簽字,仿佛察覺不到痛意的模樣。
晨露微寒,卿舟找了一件衣服,給謝芒寒披在身上,慢吞吞的站在他的身邊,盯著他依舊鮮血淋漓的胳膊。
謝芒寒簽完字直起腰來,麵露笑容的看著卿舟:“謝謝。”
“不用謝。”卿舟提著天師聯盟提供的專門籠子,昏迷過去的邪祟被關在裡麵,小光球沒有在它附近,而是安靜的待在了她體內。
卿舟能感覺到小光球像個孩子一般散發著怨氣。
它是真的很討厭這邪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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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芒寒簽完字,又被聯盟的人叮囑了一番,這才轉身朝著村外走去,他走在卿舟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語氣自然。
卿舟問了個很想問的問題:“你傷口不疼嗎?”
謝芒寒笑容頓了頓:“……有點疼,”說著他沉默了幾秒,過一會又開口道,“我天生痛感比彆人低,有時候……其實沒有那麼疼的。”
就像剛剛的危機時刻,他幾乎沒察覺到自己這裡受傷了。
天生痛感比彆人低。
這也是他小時候被喊做怪物的原因之一,那些小孩用石頭砸他,砸到他頭破血流,他都沒有哭,甚至還笑著看著那些孩子。
小時候的他隻知道笑容是表達友好的方式,以為這些微不足道的輕微疼痛是在與他玩鬨。
長大了才恍然明白,原來他從來都與人不同,是真正意義上的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