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話才罵了一半還沒說完,那邊電話已經傳來了忙音,將他剩下的罵罵咧咧都堵在了嘴裡。
“草!”夏玉祥咒罵一聲,將自己的手機狠狠扣在了桌子上。
卿舟說的報警並不是開玩笑,其實像這種事情,法律是最好的方式之一——當然還可以以暴製暴。
隻不過原主懦弱自卑,況且那兩人就算再如何也是她父母,她到底狠不下心去真正對他們做什麼。
所以哪怕可以,她也沒有做,而是選擇了傷害自己。
但卿舟卻不會考慮這麼多,對原主那父母更沒什麼感情,她掛了電話,將五七之前搜集到的一些資料證據整理了一下,抬起眼還沒有動作,便看到不遠處隱在拐角處的、足夠鮮明的問號。
卿舟:“?”
她腳步才剛剛抬起,那問號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大概是下樓了。
雖然就如同路過一樣,但卿舟知道這不一定是路過。
因為情緒值是對她產生的,也就是說他剛剛必然看到了自己……甚至還產生了幾分情緒。
卿舟盯著問號消失的地方沉默了一會,麵無表情的轉身回了教室。
既然是一個學校的,想必以後還能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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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的轉角處,穿著白色實驗服身姿傾長的青年停下腳步,他抬手摘了眼鏡,半眯著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遮掩住了眸中那一點微妙到極致的情緒。
隔了一會,在引起注意前,他將眼鏡帶好,嘴角揚起了溫和而疏離的微笑,然後轉身繼續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步伐比來時稍微快了些,但依舊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