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彎了10(1 / 2)

僵硬的筆直躺好, 艾諾德硬邦邦地看著天花板。

燈的開關在桑蘿那邊, 桑蘿探頭一按,屋內瞬間暗了下來。

空氣裡還彌漫著淡淡的沐浴乳清爽的香氣。因為桑蘿這個厚顏無恥的用他的東西用得理所當然的無恥舍友, 用的是他一直以來用慣了的洗浴用品, 因此味道理應是艾諾德非常熟悉,熟悉到忽視的。但不知道怎麼的, 它從桑蘿身上傳出來, 味道是那麼清晰而陌生, 混合著她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整個人好像被甜甜的棉花糖包裹著。

這時,桑蘿轉了個身, 麵對著他, 隱約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微涼地擦過他的皮膚。他頓時感覺頭皮越發繃緊, 心跳不受控製。

然後, 他聽到她對他說:“舍友,看在你這麼講義氣給麵子,三更半夜把我接回來的份上, 咱們和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兄弟了!”口氣很有A的豪邁。

艾諾德卻突然感覺一陣心塞,仿佛有什麼東西梗在那裡一樣,口氣冷硬地說:“我隻有一個兄長, 沒有其他兄弟。”

這話也太不給麵子了,簡直是當場打臉了。

“行行行,我等屁民, 當不起你兄弟,告辭。”說著桑蘿就要起身下床去。

艾諾德立刻伸出手扯住她衣服,心裡又很不樂意跟桑蘿當什麼兄弟,憋了半天,勉強說:“當……朋友。”

夜都那麼深了,桑蘿還是知道疼老公的,玩了他一會兒也不折騰他了,又軟軟躺下去,聲音都軟了下來,仿佛在撒嬌,“朋友就朋友,你這個人真龜毛,都是睡一被窩的關係,兄弟和朋友有什麼區彆嘛。算了算了,睡覺了,晚安。”說著,伸出手隔著被子拍了拍艾諾德的胸口,像是哄小孩睡覺一般。

過了一會兒,桑蘿像貓一樣打起了小呼嚕。

艾諾德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見她睡著,正要放鬆下來,睡著的桑蘿突然蠕動了起來,漸漸循著老公的味道挪過去,然後整個抱住,腦袋枕在胸口,還把一條腿一抬,壓在了他腿上。

桑蘿的這點重量,對於一個強壯的Alpha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但就是這羽毛般的重量,卻叫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自覺地靜止了,生怕驚走了落在指尖的蝴蝶一般。

距離太近了。他的心臟和呼吸都逐漸失控。桑蘿下半身又隻穿內褲,艾諾德都能感覺到她的不可描述之雞緊貼著他的腰部。

她是個Alpha。女Alpha嚴格意義上來說,與男Alpha並不是同一種性彆,但是由於信息素裡是和男Alpha相同的A信息,所以即便身體構造不同,但也宛如磁鐵的兩極一樣,並不相吸,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會相斥。比如在競爭Omega伴侶這件事上的時候,男A和女A之間,是會產生敵意的。

相同的能夠讓O懷孕的雞兒,是他們會在發情期彼此敵視甚至可能廝殺的根本原因,繁衍自己的後代是所有物種近乎不可違背的本能和**。

所以他應該討厭這種觸感的,他因為這個還受到過幾次驚嚇。然而此時此刻,他竟然除了些許不適和彆扭之外,竟然也沒有覺得惡心,是因為它的擁有者是桑蘿,還是隻是因為他自己也有,A之間就是這麼不拘小節?

艾諾德感覺很熱,明明開了空調,可是卻覺得熱得不行,從身體最不可窺探的地方熱出來。但因為桑蘿趴在他懷裡,所以他一動不動的,整晚都直挺挺躺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

等天光微微亮,學校的起床鈴急促響起,躺在床上的兩人被驚醒,然後發現兩人抱成了一團,不,與其說是抱成一團,不如說是桑蘿完全被艾諾德牢牢禁錮在懷裡。晨起的反應也很清晰地抵在桑蘿的肚子上,梆硬梆硬。

桑蘿很淡定,擁有那麼多記憶的她早就習慣跟老公抱著睡了,雄性清晨的反應自然也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艾諾德卻嚇了一跳,耳朵漲紅,連忙放開了桑蘿,迅速下了床往洗手間去。

桑蘿笑眯眯地趴在床上,說:“彆害羞嘛,大家都是A。你要是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貢獻出自己的手,幫你解決一下哦,互幫互助嘛。”

回應桑蘿的是浴室砰一下關上的門。什麼貢獻出自己的手……說得這麼自然,難不成幫其他人做過嗎?!

哈哈!桑蘿在床上愉快地翻滾,像隻在貓薄荷做的床上的貓,又鑽進被子裡去,都是她老公的味道,喜歡喜歡喜歡喜歡最喜歡了!

等艾諾德終於冷著臉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桑蘿又睡過去了,整個人埋在被子裡,嬌嬌小小,香香軟軟,讓人想抱個滿懷。

但是早操鈴已經在催了,翹了早操之後是會被罰的。艾諾德伸手要把桑蘿推醒,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身離開了臥室,進了桑蘿的房間裡,把她的新被褥三兩下抱起來,塞進一個櫃子格子裡藏了起來。而後才去把桑蘿喊起來。

桑蘿牙都來不及刷,換好衣服隨便扒拉兩下頭發,急急忙忙去排隊,總算沒有遲到。

而艾諾德在後麵,已經穿戴整齊,走向食堂,看著她跑得快要飛起的樣子,嘴角不知不覺中微微上揚。但很快他又想到桑蘿的那句極其自然的“互幫互助”,上揚的嘴角又拉了下來。

桑蘿來得匆忙,一時沒有發現班上氛圍古怪,開始跑了之後,發現一些人跟她打招呼,好像昨天的孤立不曾出現過一般,才發現這些人態度的轉變。

“桑蘿,昨晚睡得怎麼樣?我好像看到你在外麵搭帳篷了?”秋曼跑到桑蘿身邊,關心地問。

桑蘿:“挺好,不是下雨了嗎?我又回宿舍裡睡了。”

“那就好,我帶了感冒藥,怕你感冒,現在看來用不到了。”秋曼說,露出小天使般的表情。

桑蘿眨了眨眼睛,一把把她攬住,“你也太好了吧,你要是Omega,我都想娶你了!”

秋曼略得意,女主角要是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是很有成就感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說:“你沒有發現今天大家的反應嗎?”

桑蘿:“發現了。怎麼?那位波什麼的級長,又要乾啥?”

“他發動全年級的人孤立你的事被傳到艾諾德級長的耳朵裡了,他昨天被教訓了,艾諾德級長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她說,即便是決定不隨便找女主角麻煩,省的弄拙成巧,但本性難移,說話間還是忍不住要上些眼色或者挑撥情感。艾諾德明明是因為桑蘿才教訓人的,被她這麼一說,變成了艾諾德隻是為了他自己的權威而教訓人了。

桑蘿心知肚明,“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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