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你這麼想跟我互相幫助,那我先幫你,你再來幫我行不行?”他被氣昏了頭了,桑蘿也隻能用這辦法讓他冷靜冷靜了。
艾諾德剛要動,桑蘿的手就已經抓住了他命運的後頸項,一僵,又倒了回去……
那通攻心的邪火仿佛也隨之從身體裡傾瀉了出來。
桑蘿去洗手間洗手,他的胳膊擋住了雙眸,微喘著,耳朵紅得好像要掉下來,聽著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他羞恥又懊惱,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實在是……實在是……
相比於艾諾德,桑蘿就淡定多了,擦乾手出來,就像一個渣男般坦然地看著還躺床上的艾諾德,“你冷靜冷靜,我去上晚課了。”
“等等,”艾諾德坐起身,堅持道:“輪到你了。”
“沒時間了,再說吧。”桑蘿趕緊跑。
艾諾德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看著她的背影,沒有再追。
跑出了宿舍,桑蘿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不過身下那鬼玩意兒到底怎麼弄掉,她嘗試了挺多方法的,除了自宮這個之外,能想到的都試過了,都不行……
“桑蘿!”
桑蘿抬頭,看到秋曼正在前邊,快步朝她跑來,擔憂極了:“桑蘿,你怎麼樣了?嚇死我們了,還是第一次見到艾諾德級長生那麼大的氣。”
桑蘿說:“沒事,你看我這樣像有什麼事嗎?”
秋曼說:“你跟奇諾怎麼回事?”
桑蘿說:“沒事。”
秋曼其實心裡隱有猜測,畢竟艾諾德的反應在她這個穿書者看來是有跡可循的,她懷疑桑蘿是不是和奇諾有什麼發展,所以艾諾德才一副被綠了的反應。這讓她又喜又憂,喜的是如果桑蘿真的跟奇諾產生了什麼感情,那男女主角之間的感情出現明顯的軌道偏移,這個世界的孵化速度就變慢了。但憂的是,如果桑蘿真的跟奇諾有什麼,那麼她現在就是同字母戀,她可以喜歡奇諾,自然也就可以喜歡艾諾德。而艾諾德的反應,更是仿佛對她也有那種感情一樣了。
總的來說,隻有桑蘿和艾諾德都是直的,才是最安全的。
秋曼見從桑蘿那裡得不出明確答案,也不再問了,隻期待她那邊的動作快點有結果。正想著,一個教官找了過來,目光盯著她,充滿了審視。
“秋曼。”
“是。”
“跟我來。”
秋曼心中一喜,感覺到她期待的來了,麵上有些疑惑地跟桑蘿道彆,跟著教官走了。
……
奇諾被揍了一頓,回到宿舍洗乾淨臉上的血後,給裘蘭德打了個電話,告知了他今天的事。
那邊的老狐狸聽了,靠在椅子上手指輕點著淚痣,眼中奇異的色彩流轉。
“那位天之驕子,似乎很在意桑蘿小姐。”
真的隻是友情嗎?因為他知道奇諾是他的人,懷疑桑蘿要站到他這一邊了,怒不可遏?友情的話,會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值得思考呢。
裘蘭德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嗅到了肉腥味的狐狸。
隻是忽然,他的眼神詭異的一空,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呆怔怔地坐在原地。
好一會兒,他的眼中漸漸重新有了焦距,隻是表情古怪,他起身,以一種古怪的像是不熟悉這具身體的姿勢,走向了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臉,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
誰也不知道秋曼去了辦公室後發生了什麼,總之她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了,隻有少數人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沒有外傳。不過秋曼在軍事學院裡並沒有太多關注,很快她這號人物就被拋到了腦後。
桑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這定然又是攻略者的某個計劃,不過再計劃,他們的目的擺在那裡,跑不到哪裡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為了不讓艾諾德再對自己的假**動手,桑蘿當晚就搬回了自己的臥室,艾諾德沒有阻止,桑蘿猜他還陷在今天的荒唐裡。
所謂從奢入儉難,桑蘿跟老公睡了一段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空間小了點,還沒有陽台,好像有點兒難以呼吸,床也不夠軟,躺得骨頭疼,空氣也不太好……
正嫌棄著,臥房門被輕輕敲了敲。
桑蘿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艾諾德正站在門口,一雙沉靜漂亮的雙眸看著她,暗藏波瀾,隻有內斂隱忍的漣漪輕蕩。
桑蘿心跳有些加速,好一會兒聽到他低低地道:“……請你站在我身邊。”
桑蘿一怔,隻覺得突然甜得心都要化了。
他話裡有隱隱的懇求,桑蘿跟奇諾的不清不楚,讓他始終不能安心,無法相信桑蘿真的不會接受裘蘭德的招攬。她確實是很有能力的人,實力加人格魅力,在裘蘭德和與他們家敵對勢力的支持下,確實很容易青雲直上,但也正是因此,他們這一邊也會儘全力將她打擊,不會給她成長起來的機會。
艾諾德無論如何,也不想要桑蘿站在他的對立麵,想到要對她出手,就難受得不能呼吸。他從來沒有這樣,希望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不要到對立麵去。
桑蘿歎了口氣,“你們真的都不相信我無意卷入你們的戰爭裡啊。”
“你畢業後,至少要服役三年,無法獨善其身,你必須站隊。”
“那我站你這邊。”桑蘿明確給出了答案,毫不猶豫。她是O,就算現在被偽裝成了A,但是也仍然會有發情期,鬼知道因為主神的插手會什麼時候來,所以出於社會責任感,桑蘿都不會上戰場的。不過距離畢業還有幾年呢,還不用急。
艾諾德警告她:“你不要騙我。”
桑蘿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騙你的話,我的**就斷掉。”
艾諾德:“……”
桑蘿看著他一言難儘的表情,一下子笑出聲,笑到扶牆,那笑靨如綻放般嬌豔,艾諾德心臟又不受控製地怦怦跳起來。
他回到臥室內,坐在床上,捂著胸口,深呼吸了好幾下,都沒能將它壓下去。
一種陌生的感覺像是種子發芽,一下子破土而出。他感覺很糟糕,他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卻又根本無法控製。
他再去看班上那對同字母戀情侶,看到他們在課堂上偷偷勾手指,搞些親密的小動作,眉目傳情,已經不再感到絲毫不適,甚至還覺得那兩人挺般配的,心裡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羨慕。食堂二樓的電視上再播放同字母戀者遊-街爭取婚姻合法,也不再為他們的行為感到愚蠢。
他又不是傻子,不會想不到自己怎麼了。
糟糕透頂。他似乎被掰彎了。
而掰彎他的那個人,仿佛對自己的罪惡沒有一點兒自知。
“國誕節嗎?應該去找個兼職吧。”桑蘿說,她並不想去舒敏那裡找惡心,她一個貧窮人士,抓緊時間兼職賺錢給媽媽過上好日子,也是很符合邏輯的嘛。
“國誕節才三天,你都要找兼職?”國誕節是除了新年假期之外,軍事學院學生們唯一可以出校門的節日。
“你們這群有錢少爺不懂我等屁民的苦,能賺一點是一點,我還有媽媽要養好嗎?”
馬上有人說:“那我聘你吧,你去我家,教我弟幾招,保證比你外麵找兼職賺的多。”
桑蘿:“真的?”
“真的。”
眼見著桑蘿要答應了,艾諾德說:“我父母邀請你去我家。”
桑蘿轉頭看他:“你父母?”
艾諾德:“嗯。”
他們家都知道她的存在,也從艾諾德口中知道桑蘿是他們的人了這件事,提出想見見她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不過這也證明桑蘿讓人看重。
艾諾德的家長這種級彆的邀請是不能拒絕的,桑蘿也無所謂,反正不用呆在家裡跟舒敏麵對麵就行了。
確定了桑蘿國誕節的行程,艾諾德的心思又焦躁地轉到了其他地方。
桑蘿她,到底是不是同字母戀者?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還有一點存稿,不過沒寫好,再修修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