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成希采集了不少的果子。
回去後卻發現這些果子都是青澀難入口的,根本就不好吃。
唯一好吃的那批,似乎就是他們第一次上山的時候采集到的,他看著籃子裡的果子陷入沉思,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還是厲碎碎過來說:“爸爸,我們要不要過一段時間,回之前的那幾顆果樹再去摘一些啊,說不定那邊就還是甜的。”
簡成希的眼睛一亮!
對啊……
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也許果子甜,不是因為區域的問題,而是因為某單顆果樹的問題!
簡成希是個雷厲風行說做就做的性格,當下就決定要回去看看果樹,大概有近半個多月了,他們摘果子都不會把一棵樹的果子全部摘完,隻是現在想要摘隻能爬的更高一點,簡成希把孩子放下來說:“在這裡乖乖等著,爸爸每顆果樹都摘幾個嘗嘗。”
厲碎碎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說:“爸爸要小心一點。”
簡成希輕笑了笑,帶著點小驕傲說:“擔心什麼,爸爸可是很厲害的,爬個樹而已!”
“可是爸爸要是摔下來的話就會很痛。”厲碎碎的眼眸乾淨清澈,童言童語聽起來奶奶的十分好聽:“到時候又要哭鼻子啦。”
??
簡成希覺得自己的形象就要崩塌了,他站起身子掐腰說:“瞎說,爸爸什麼時候哭鼻子啦!”
就在他為自己挽尊時。
坐在石頭上的厲沉抬起臉,他的聲音沉靜開口說:“上個月,爸爸摘果子撞到胳膊哭了,上周的下午,爸爸帶著我們抓兔子,製作陷阱的時候被紮到了手,在那邊的草叢哭了好久,還有前天……”
??
你小子記性怎麼那麼好?
你老父親難道不要麵子的?
簡成希惱羞成怒,試圖輕聲辯解說:“我,爸爸那不是哭鼻子,那是沙子進眼睛了!”
厲沉和厲碎碎對視了一眼。
就在簡成希還想挽尊開口的時候,厲碎碎兩個小小的羊角辮子垂下來,俯身湊到哥哥的耳朵邊,稚嫩的童音清脆又小聲:“算啦哥,就當做是這樣吧,不然爸爸一會著急,又要去草叢躲起來哭啦。”
??
你們倆敢再大聲一點嗎?!
簡成希含淚咽下這口氣,這都怪原主這個不爭氣的體質,要丟臉也是原主丟臉,跟他簡成希可沒有半毛錢關係!!
……
把孩子放在一邊後,簡成希化悲傷為動力摘果子去了。
從第一顆果子摘起,拿起一個就放到嘴裡嘗嘗,都很酸澀,吃一口基本上就很難下咽了,他忍者齜牙咧嘴的酸繼續嘗試,結果這每一顆果樹基本都沒有什麼區彆,就好像是前不久他們曾經吃到的甜果是一場夢一樣,難不成真的是意外不成?
簡成希心裡難免生出了幾分頹敗感。
就在他準備要放棄的時候——
係統開口說:“這不是還有最後一顆果樹嗎,怎麼不試試了?”
“上次我胳膊就是在這顆果樹上撞疼的。”簡成希揉了揉還泛青的胳膊:“這顆果樹特彆不好爬,跟我有仇。”
係統沉默了。
這是最後一顆果樹,簡成希有點想回去了,可是猶豫了幾下後,在冒著疼和不疼之間徘徊,可是一想到家裡的錢隻剩下五十塊了,距離月底還有十多天,如果不想辦法賺到錢的話,他和孩子很快就要喝西北風去了,即便希望渺茫,他也必須一試。
簡成希深呼了一口氣,重新開始爬樹。
這顆樹真的很難爬,他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在最頂端的幾處摘下了幾個青澀的小果實,猶豫了一下擦了擦衣角咬了一口,眉頭緊緊的皺起來已經準備承擔接下來洶湧的酸澀了,停頓了片刻後眼睛卻有些意外的亮了亮!
甜的。
是久違的甜味。
這顆樹的果子是甜的!
簡成希一個激動轉身,就是這麼一轉身胳膊又撞到了樹乾,他痛的手一抖果子差點都掉下去,這果樹可真是個刺客啊,疼痛讓眼淚唰的一下子奪眶而出,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整個手臂,他連忙低下頭一邊忍著痛一邊用手背擦淚,那白皙精致的小臉上哭的是梨花帶淚,但是嘴裡卻是罵罵咧咧的。
不遠處的孩子聽到了動靜跑了過來。
厲碎碎小步過來仰起臉疑惑的說:“爸爸,你怎麼又哭了。”
“沒有,我是高興的。”簡成希一邊從刺客果樹下來,邊含淚將甜果子放到女兒嘴裡,哽咽著說:“碎碎讓我們一起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厲碎碎:“……”
爸爸的精神狀態還好嗎。
經過驗證,整個區域,隻有這一顆果樹是結的甜果子。
簡成希研究不出原因來,他觀察了一下果樹的生長環境,發現這裡的陽光比其他地方好,揉了揉受傷的手臂:“會不會跟日照或者溫度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