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都給我掉頭去死吧。”
——
看到額發遮住雙眼的忍者果斷的尾隨將軍而去,衝田總悟也顧不上糾結麵前這家夥的各種意義上的問題了,畢竟大局為重,將軍脖子上那顆腦袋現在可是比什麼都重要,於是他果斷的就要轉身追過去,卻在剛邁出一步的時候,被一把出鞘了的打刀攔住了去路。
“抱歉抱歉,你現在不能過去。”攔住他的家夥拉著長長的尾調說,黑發赤瞳的少年擋在他麵前,塗著鮮紅指甲油的五指握住同樣是花朵刀鐔的刀柄,衝田總悟注意到,這家夥的語氣習慣似乎和自己格外相似,都喜歡在尾音處拉長,聽起來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
語氣聽上去懶洋洋的家夥再次開口:“收下將軍的首級是我們的任務,所以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追過去妨礙他呢?”
內容是禮貌的征求意見,但是這家夥的行為可不是。
衝田總悟眯起猩紅的雙眸,盯住了此刻對手的動作——他正雙手持刀對準自己,纖細的打刀弧度較淺,劍形是與奧澤那家夥同樣的纖細平直,適合三段突刺。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夥與奧澤的持刀姿勢一模一樣,都是天然理心流的標準起手勢——也和他自己一模一樣。
“是這樣啊。”
衝田總悟似乎是突然理解了什麼,他睜著和對麵同色的紅色雙眼,殺氣從周身升騰而起,臉上卻是麵無表情,他慢悠悠的說:“看來無論我想要什麼,一把刀還是將軍的小命,都得先把你這頭母豬給宰掉啊——”
清光:“……”
恩?恩?什麼?他沒聽錯吧?母豬這個詞彙……是在說他?!!
清光頓時如遭雷擊,他的腦子裡循環播放著“你這母豬你這母豬你這母豬”,如同一道驚雷把他劈了個頭暈目眩,打刀付喪神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顫抖:“你,你說我是……”
“你沒聽清嗎?”對麵栗發紅眼的青年貌似疑惑的歪了歪頭,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這個表情和這個動作簡直和安定神似,清光這麼想著,然後就聽到了這家夥用不無惡意的聲音說:
“——我說你是母豬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光的內心幾乎尖叫到破音,他可是從頭發絲可愛到指甲的精致付喪神,竟然敢說這麼可愛的他是母豬!這家夥是故意的嗎?!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在激怒他吧?不得不說他成功了!清光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這混蛋……”
清光咬緊了牙根,怒氣蹭蹭的竄上頭頂,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不自知的動用了重力的異能,暗紅色的光芒順著脊背蔓延到全身,衣角圍巾和發尾都向上飄起,黑發紅眸的付喪神咬牙切齒,殺氣騰騰的斬過去淩厲的一刀:
“——這一擊,可是認真的!”
——
“呼……”
吐出一口“滋滋”作響的白色霧氣,安定從最後一人的胸口拔·出刀,伴隨著轟然倒地的軀體,他輕巧的甩了甩刀身上沾染的血跡——如果刀身上殘留的血跡過多,淌上了手握的刀柄的話,很可能會對接下來的戰鬥造成影響,因為滑膩的血液會導致握劍不穩,所以即便是刀柄上纏繞了防滑帶,也要時刻注意不要讓鮮血流到刀柄上。
“這裡應該沒有敵人了吧?”
藍發的少年向四周看了看,以他為中心,周圍倒了一地的無頭屍體——沒錯,大部分屍體都沒有頭顱,皆被他一刀斬斷脖頸,數顆球體就這麼咕嚕咕嚕的滾了一地,嚇的澄夜公主根本不敢睜開雙眼。
安定抓了抓蓬鬆的發尾,語氣遲疑的說:“甲板上的確沒有敵人了,但是——”
輕飄飄的音調猛然降低,沉了不止一個度,閃著瑩瑩藍光的瞳孔眨了眨,安定麵無表情抬頭看向上方:“——但是天上還有。”
橘發的青年正坐在軍艦延伸的炮筒邊緣,笑眯眯的衝著抬頭看過來的付喪神揮了揮手,周身的殺氣幾乎已經壓抑不住,爭先恐後的往外冒。
在阿伏兔“又來了”的歎息聲中,神威果斷的一翻身,撐著傘跳了下去:
“真是好久不見,毛絨絨辮子的武士先生~你怎麼不紮辮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