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書:“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下位置。”
蘇珩很大度:“無妨,隨意,你開心就好。”
麵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洛衍書勾起唇角冷笑了一聲:“罷了,不必,真正的高手即使運氣再不好,也會大獲全勝。”
然後,洛衍書的錢袋空了。
蘇珩數了數銀票,左言將銀錠子往懷裡揣。
搖光看了看自己半空的荷包,認命地說到:“今天就打到這兒吧,本宮今日才明白為什麼世人皆說女子比男子好。”
“為何?”
“本宮和梓萱她們打牌的時候從來沒輸過。”
蘇珩笑了笑:“無妨,我們都是一家人,我贏便是你贏。”說著將銀票放到搖光麵前。
左言也點點頭:“屬下贏,就是長公主贏。”然後從懷裡把剛揣好的銀錠子掏出來,雙手奉上。
看上去一派和諧。
隻有洛衍書坐在座位上不動,黑著臉:“再來。”
“舒公子,你已經沒錢了。”蘇珩笑了笑,“要在下說,要怪就怪舒公子這姓氏不好。”
姓舒不吉利,姓洛討人厭。
洛衍書冷笑了一下:“蘇先生畢竟是世外高人,倒真真的不畏皇權富貴。”
蘇珩挑了挑眉:“不知在下如何不畏皇權富貴了?在下以為,在下很是敬重長公主,而你我這三人皆不過隻是白衣而已,談不上敬畏不敬畏,你說是吧?舒公子?”
氣氛很微妙,看上去就是要打架的樣子。
左言拱拱手:“殿下,府中還有許多事情,屬下先去忙了,告退。”
然後剩下一個搖光,抱著一堆銀票銀子左看看右看看,和氣地笑一笑:“大過年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蘇珩讚同的點點頭:“在下覺得長公主所言甚是,和氣方能生財,想來這就是舒公子今日一把未胡的原因吧。”
“蘇先生,不如我們單獨再來一把,一把定勝負,輸的人答應對方一個要求,如何?”洛衍書坐在座位上,靠著椅背,抬眼看著他,目光帶著審視和挑釁。
蘇珩聞言也坐下了:“若在下贏了,開口要金山銀山王侯將相,舒公子不覺得這許諾太大了些嗎?”
“在下給得起,而且閣下贏不了。”洛衍書冷冷說到,神色間十分篤定。
搖光心想,果然,這洛衍書暗藏了一手,這才符合他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帝王人設啊,於是默默退到一旁,等待巔峰對決。
嘩啦嘩啦洗牌,摸牌,理好。
洛衍書打出“二萬”。
蘇珩推倒:“胡了。”
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猝不及防,迅如閃電。
搖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等,這個劇本和想象的不一樣啊,說好的絕殺逆襲呢?
洛衍書麵若寒霜,和他那日下令斬了王凡全的神色一模一樣。
蘇珩淡定地拂了拂衣袖,功成身退,輕飄飄扔下一句:“舒公子可彆忘了今日之言。”
搖光隻覺得今日日頭雖然正好,但是比昨日下雪的時候還冷。
她試探性地往洛衍書方向挪了挪:“陛下,切勿動怒啊,都是運氣而已,真的不是陛下蠢。”
洛衍書麵無表情:“待朕回了盛安,第一件事情就是全國禁賭,這些勞什子東西以後你也彆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堂堂長公主不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不務正業。”
搖光:“......”
洛衍書接著說到:“朕記得這葉子牌是李文佑獻上的吧?”
搖光點點頭。
“回頭朕就任命他為禁賭督察使,以後發現一家賭坊,就扣他一個月俸祿。”
搖光:“......”
“還有。”洛衍書接著說道。
這還沒完了。
“你什麼時候讓那個蘇珩走?”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搖光認命地回答道:“我為何要讓他走?蘇先生是我的座上賓,隻要他願意留下,我便不會讓他走。”
畢竟他是自己的頭號保安隊大隊長啊。
洛衍書氣極:“你是不是當真看上了他?晏三倒也罷了,這個蘇先生已經三十幾歲了,年齡太大了!”
“蘇先生雲遊多年,修煉得宜,保養得甚好,與二十餘歲的男子並無差彆。”
“怎麼會沒有差彆?定然會有差彆!”
“當真沒有差彆。”搖光不知道洛衍書在糾結個什麼勁兒。
洛衍書突然將臉湊過來:“你怎知沒有差彆?莫非你試過了?”
試過什麼了?這沒頭沒腦的,然後搖光突然反應過來,推開他:“大白天的說什麼渾話呢?”
洛衍書又湊了上來:“若有朝一日,皇姐與朕試一試,便知道當真有差彆。”
搖光又是一把推開,推得更用力了,洛衍書沒坐穩,直直往後仰了下去,搖光一慌,伸手拽他,卻被洛衍書往下一帶。
洛衍書摔在了地上,搖光摔在了他的懷裡,唇恰好掠過他的麵頰。
然後響起一聲驚慌的叫聲。
“你們在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