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 當皇帝的人就是英明睿智。
搖光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咱們努力努力。”
畢竟解決大齡單身男中年的情感問題是她們做領導的應儘的義務。
“所以你拿回兵符的計劃就是和老太太套套近乎, 然後給人找個媳婦兒?”洛衍書挑挑眉, 這人行事怎麼不按章法來, 她打得什麼鬼主意。
搖光想到自己的完美計劃, 暗戳戳地“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要忽視女人的力量,你想一想王凡全當年多麼奸詐狡猾的一個人, 還不是被他夫人拿著菜刀追得到處跑?”
洛衍書似是想起了王夫人那兩把磨得鋥光瓦亮的菜刀, 又想起了昨日夜裡某處的疼痛, 心道女人的確不好惹。
搖光笑了笑:“你就等著瞧楊瀝那頭倔驢子怎麼被他老娘用拐杖抽得滿南陵府跑吧。”
瞧不起女人的男人, 就一定得讓他瞧得起女人。
“長公主殿下, 楊將軍來了。”兩人正說著話,下人便在門外稟報到。
搖光心下驚奇,這個大老粗怎麼跑得這麼快?起身整了整儀容:“快快有請。”
說著便讓玲瓏備好茶水,自己往正廳去了,洛衍書忙完了手頭事情自然也要跟著去了,萬一那楊瀝真惹著她了,他還能幫幫她, 不至於讓她吃了虧。
搖光隻是曾經在自己的描寫中得知楊瀝身形高大絡腮胡子五大三粗嗓門如雷,等她真正見著楊瀝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描寫,一點也不誇張。
他穿著一身盔甲, 一步頂彆人兩步地跨了進來, 身上的金屬抖得嘩嘩作響, 地板都震了三震。
一進來就抱拳吼道:“末將見過長公主。”
搖光和洛衍書覺得自己耳膜疼。
“楊將軍快快請坐。”搖光還是端出一副端莊得體的笑容,“前日裡聽聞楊將軍病重,今日瞧著這精氣神竟不是一般的好。”
“咳咳!”楊瀝中氣十足地咳了兩聲,“多謝長公主關心,隻是末將如今還重病纏身,咳咳!”
“……”搖光努力維持住自己端莊的表情:“楊將軍今日前來可有何事?”
“末將聽聞長公主今日一早去了鄙府,不知道可是我犯了什麼事兒,惹了長公主不痛快,要去我府上找我老娘?”楊瀝嗓門大,言語間又有些粗魯,顯然沒把搖光這個長公主放在眼裡。
洛衍書在一旁聽得心裡不得勁,這大老粗跟誰這麼說話呢,沉聲道:“殿下不過是感念將軍過年時節也在軍中操持軍務,是以想慰問一下貴府老夫人罷了,將軍說話怎得如此難聽?”
楊瀝在越州橫行霸道這幾年,除了他老娘,還沒誰當眾甩過他臉子,他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麵的洛衍書,嗤笑了一聲:“你又是何人?”
“在下舒言。”
“嗬,你就是那個舒公子?”楊瀝聞言臉上帶了不屑,“我聽說過你,你就是長公主的那個麵首,不過就是個以色侍人的小白臉,有什麼資格教訓老子?”
“放肆!”搖光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怒斥道,“本宮麵前,你說得什麼渾話,簡直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楊瀝早就做好了和這長公主撕破臉的準備,左右不過是個女人,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些,自己怎會怕她?
於是“哼”了一聲,提著嗓門說道:“我是個粗人俗人,說話不中聽,長公主莫氣,隻是話糙理不糙,南陵府都知道長公主府後院養著兩個美男子,一個姓蘇,一個姓舒,我瞧著長公主必不是那敢做不敢當之人,說說又有何妨?”
“簡直胡鬨!”搖光瞧著洛衍書黑青的臉色,深深為楊瀝的未來感到擔憂,“那些個沒頭沒尾的坊間傳言,愚民小人信了也就罷了,你堂堂一個朝廷三品將軍,竟也信那些有的沒的,還到本宮麵前來搬弄這些是非?真是太不像話了!”
楊瀝“嘿嘿”一笑:“長公主莫氣,長公主莫氣,我就是個粗人,說話不中聽,你彆往心裡去。隻是這無風不起浪,長公主往後還是得多注意一些才是。”
搖光知道楊瀝渾,也知道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但是沒想到他如此囂張,放到現代去那簡直就是活脫脫一個惡性直男癌。
自己舍不得他的軍事才華,但是絕對不代表自己可以隨意受氣,隨手就將手邊的茶杯掃到了地上,怒斥道:“楊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本宮的麵編排到本宮頭上來了,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