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七十三章(1 / 2)

我說呢?

說個屁!

搖光怒從心來, 多日來的委屈醋意和不能言及的思念讓她渾身上下充滿了暴躁的氣息, 然後一個使勁, 大力出奇跡, 竟然翻身把洛衍書壓在了下麵。

洛衍書猝不及防,隻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就看著自己日日夜夜想念著的那張容顏出現在了自己的上方, 她一頭青絲順著肩頭瀉下,映襯得她的膚色格外的白,杏眼微紅,藏著數不儘的情緒,就那樣直勾勾地瞧著自己。

在幽暗的牢獄裡像是專勾人魂魄的妖精。

妖精緩緩啟了朱唇:“洛衍書,你就是個騙子。”

語氣故作凶惡,洛衍書心裡卻莫名心疼,一時間這段時間的怨念憤懣煙消雲散, 隻剩下了相思而不相見的想念充斥了心間。

他伸手撫上她的臉,指腹細細地摩挲著,感受著她的溫度,放柔了聲音, 問道:“我怎麼就是騙子了?”

“你說了你歡喜我。”搖光咬了咬嘴唇。

“我確實歡喜你。”

“可是你卻許久沒來找我, 楊瀝說你還在清月樓有了彆的女人。”

洛衍書看著搖光眼眶紅紅, 雙眸水霧蒙蒙,似是隨時就要哭出來了一般, 忙用指尖撫過她的眼角, 輕聲哄道:“我沒有彆的女人, 那些女人,我連用手碰一碰她們都未曾有,我隻歡喜你,一生一世永遠都隻歡喜你。”

搖光打下他的手:“誰稀罕你歡喜我了,找你的雲扇兒去。”

蠻不講理,凶巴巴的,可是洛衍書卻喜歡得很,被打下的手順勢就摟住了她的腰,溫聲說道:“我沒有雲扇兒,我哪有雲扇兒,我隻想找你。”

“真的。”洛衍書瞧著她,認認真真說道,“我有許多事要做,那些是我應儘的職責,是我必須去做的事,所以我很想來找你,隻是我不能。”

搖光心裡都明白,可是她就是見不得他身邊出現彆的女子,一瞧見心裡就生氣難過,抓心撓肝得失去了冷靜。

“騙子!楊瀝說你日日在清月樓喝酒,你一喝酒就亂性,誰知道你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

洛衍書隻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回頭恢複身份了不罰楊瀝圍著南陵府跑一百圈他把洛字倒過來寫。

卻仍然好言相哄:“你放心,我之前從蘇先生那裡要了些藥丸,飲酒前服下便不會醉酒。你放心吧,我這一輩子,隻對你一個人亂過性。”

搖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嘀咕道:“你這輩子才多大點兒年紀,誰知道你以後會亂幾次性呢。”

“亂幾次不好說,但總歸我保證隻對你一個人亂性。但是你卻天天招蜂引蝶的,一會兒是姓晏的,一會兒又是姓蘇的,前些日子還有個姓張的,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呢。”

洛衍書很不滿。

搖光卻將女人不講理的不識好歹發揮得淋漓儘致:“你管我喜歡誰又管誰喜歡我?總歸我又不喜歡你,又未曾與你在一起。”

洛衍書聞言沒有生氣,卻也正了神色:“你若不歡喜我,又何苦做出這般樣子,又何苦醋性大發地端了整個清月樓?可如果你歡喜我,你又為何對那晏三說一切都不會晚?你總說我霸道,說我欺負你,可是霸道的明明是你,欺負人的也明明是你,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罷了。”

搖光咬了咬唇,不知從何說起,她想說如果她不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一個注定要離開的穿越者,她一定會告訴他她喜歡他,喜歡得想要為了他留在這個不屬於她的異世。

可是她不能,因為她不能這麼自私地去剝奪彆人的幸福,而她也隻能仗著洛衍書喜歡她辜負他一人罷了。

或許自己離開後,真正的搖光嫁給了晏清毓,安安穩穩白頭偕老,而洛衍書也會漸漸忘記自己,找一位很好很好的皇後,陪他看承平盛世,海晏河清。

就這樣想著,一滴淚突然從她的眼眶滾落,滴到了洛衍書的唇上。

她伏下身,吻住了那滴淚。

洛衍書吻過搖光很多次,每一次都霸道而貪婪,可這一次,是搖光第一次吻他,而她還落了淚。

他突然屏住了呼吸,動都不敢動,生怕觸碰了這易碎的夢。

搖光的唇就那樣停留在他的唇上,靜靜的,輕輕的,停了許久。

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良久,吻去那滴淚,搖光抬起頭看向了洛衍書,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問道:“你可怪我將你關進了牢獄?”

洛衍書笑了笑:“當然不會,你這是幫了我的大忙。而且如果牢獄裡有如此佳人,那在下便是在這裡待一輩子也使得。”

“洛衍書。”

“嗯?”

“我討厭你。特彆特彆討厭你的那種討厭。”

“……”

“真的,我討厭你。”說著搖光就將頭埋在了洛衍書頸間,狠狠咬了下去,洛衍書吃痛,卻忍著不出聲,隻是依然靜靜抱著她,因為他感受到了頸窩處涼涼的濕潤。

她哭了。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可是她哭了,那便一定是自己的錯。既然是他的錯,那她想咬便咬吧,再疼也是她咬的不是?

偏偏她咬就罷了,手還不老實,解開他的外袍,伸進他的衣領,摩挲著他的肩頸,她的手又細又軟,挑逗著他的肌膚起了一層又一層欲望。

這還不罷休,一路順著往下,撫上了他的胸膛,繞著最敏感的那個點一點一點地打轉,可就是不碰。

洛衍書一邊被咬得疼,一邊又被撩撥得火燒火燎,偏偏又被她壓在下邊,根本不敢動,難受得不行。

而搖光似是還不打算罷休,鬆了口,不再咬他,而是伸出舌尖一點一點舔舐,一團團溫熱輕柔地掃過那排牙印,疼中又激起陣陣酥麻。她的手則解開了他裡衣的腰帶,撫上了他結實緊致的腹部,順著他腹肌的輪廓一路往下遊走。

洛衍書隻覺得搖光一身挑逗人的本領很是嫻熟,真不知她是身經百戰還是無師自通,不知不覺他的呼吸已經變得沉重。

感覺到那隻不安分的手還欲往下,洛衍書低啞著聲音說道:“搖光,這是在外頭,不是在家裡。”

搖光卻抬起頭,將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這麼久沒有碰我,你就不想我嗎?”

嬌而媚,軟而溫。

說完還用舌尖卷起他的耳垂,輕輕舔舐著。

洛衍書渾身一個激靈,決定教一教這個小妖精做人,正欲翻身把她壓下去就地正法,搖光卻跟泥鰍似的滑出他了的懷抱,然後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飛快地逃離了案發現場。

而那間驟然幽冷的牢獄裡,隻剩洛衍書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愕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低罵了句。

我,日。

撩完就跑,蘇搖光你還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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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到了雨季,大雨整日裡下個沒完沒了,不帶喘息,劈裡啪啦地砸在屋簷上,窗台上,地麵上,砸得搖光心煩意亂。

連帽帽和糯米兩個皮孩子也天天在屋內打圈圈,悶得無精打采。

平南王陵的事情似乎有些不順,蘇珩傳了信回來說他撤了越州的所有勢力全調去了平南州。

而洛衍書自然也不可能安安分分地在牢裡待著,晏清毓暗中找了楊瀝,將洛衍書掉包出來,喬裝打扮藏在晏府,每日裡和晏清毓商量著防災治災之策,還要處理小橙子送來的公務。

而晏清毓絕大部分時候都守在清江口監督著堤壩的修築,可是修來修去,晏清毓心裡越來越沉。

這日又是大雨。

已入了五月,氣溫已經升高,空氣又濕又熱,搖光隻覺得身上黏答答的不舒服,玲瓏和紅豆又不願意給屋裡放冰塊兒,怕她受了涼。

她悶在屋子裡,愈發煩躁,總覺得有什麼事兒會發生。

拎起糯米,握著它的兩隻爪子,逼著它直視自己:“你說,這幾個月,真的就一點積分都沒有嗎?”

糯米委屈:“有是有,但真的不夠你開掛的。而且主人,你的進度真的是太一言難儘了,你的負積分還差好多好多好多啊,你還回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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