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千裡之外,印宿三人正乘著法器一路朝著與靜音寺相反的方向飛去。
容羨望著印宿,含笑道:“不知印道友這條命價值幾何?”
印宿抬目,“一百萬上品靈石,待禁製解了給你。”
容羨笑吟吟的應了。
雖說幾人是合作關係,但這種攸關生死的事,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誰也不會去做。
就像他曾經向印宿買自己的命一樣。
溫頌回到禪房之後,心臟還跳的厲害,雖說印宿在臨走之前,已經將這些事都交代了一遍,可臨到了,心中還是有些慌亂,也不知師父究竟有沒有相信他的話。
等到第二日,溫頌便知了慧音的態度。
“欺人否?”
溫頌望著慧音那雙仿佛能夠洞察一切的雙目,說不出一個否字。
慧音又問,“欺己否?”
溫頌攥著慧音給他的那串念珠,低下了頭,“師父,是徒兒錯了。”
“犯了何戒?”
“不妄語。”
“將經樓中第一層的經書抄寫一遍,拿來給為師。”
溫頌自知犯錯,乖乖應了下來。
然而等他來到經樓的時候,才知慧音的懲罰是何等折磨,經樓共分三層,約莫萬本經書,就算隻抄一層,也有三千冊,若是抄下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溫頌心裡哭唧唧的想:當和尚真是好慘,連說謊都成了罪過。
他認命的去看守經樓的僧人那裡借來紙筆,趴在書架下麵一筆一劃的抄了起來。
自此,溫頌拜入佛門的日常便成了早課、晚課、抄經書,連打坐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總之過的十分辛苦。
六個月後,溫頌再度踏入了慧音的禪房,彼時他的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憔悴之色,“師父,我抄完了。”
“拿來給為師看看。”
慧音把自己的儲物袋中遞過去,“因為經書太多,徒兒就把抄完的經書放在了裡麵,師父儘可檢閱。”
慧音看著溫頌把自己的儲物袋大開的模樣,有心想提點兩句,但在見到裡麵的那點兒東西後,沉默了下來,他從堆成一座小山的經書中取出兩本,翻看了起來。
經書上的字跡並無風骨,甚至算不上好看,但每一個字都是方方正正的形狀,看起來極為規整,一眼便能瞧出抄書之人的用心。
“犯戒之事,為師已經懲處,日後不可再犯。”
“徒兒謹記在心。”
慧音將溫頌的儲物袋還給他,“三日之後,你的年歲便滿二十,應受足戒,為比丘。”
溫頌聽到“足戒”這兩個字,腳指頭先蜷了蜷,他懵懵的看向慧音,“受足戒?”
“嗯。”
在離開禪房的時候,溫頌還有些沒緩過來,這中間不過就是抄了個書的時間,怎麼就該受足戒了呢?
待回到自己的禪房,溫頌頭一次試著用靈犀引聯係了印宿,在感知到另外一人的存在時,他有些緊張的喊了一聲“宿宿。”
“嗯,”印宿的聲調低沉,“你說的想我便是六個月才聯係我一次?”
溫頌聽到印宿的回應,先是開心在床上滾了滾,待聽清了他的話後,嘴角的笑意霎時落了下去,“我被宿宿害的抄了六個月的書,怎麼聯係你?”
印宿被天降的一口鍋砸的不明所以,“我如今遠在萬裡之外,如何害你?”
“就是你害的我,”溫頌把他抄書的原委說了一遍,末了還道:“你都不知道我抄的胳膊有多疼。”
印宿笑他,“說一個否便那樣難嗎?”
“嗯,”溫頌一邊皺眉毛,一邊說起自己當時的感受,“雖然師父的神態很溫和,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敢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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