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宿接過之後向其中輸入靈力,“你的對手是陸庚。”
“木靈根,築基二層,擅捆縛術。”
“你的法器同他的術法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聽出些什麼了?”
溫頌分析道:“他的修為比我高,靈力比我強,且同我一樣擅長捆縛。”
“錯,”印宿打斷他,“你隻是剛剛接觸捆縛一道,跟擅長沒有關係,所以不要妄圖跟陸庚比這個。”
沒有贏麵。
最後一句話印宿沒說,但溫頌自己聽出來了,“可我會的術法也不多,總不能用紅綾幛耗儘他的靈力。”
印宿看著修為堪堪築基,且什麼術法都不通的溫頌,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想出什麼辦法,他從納戒中取出一個陣盤,“這是個劍陣,若是覺得自己實在贏不了了,把它扔下去。”
溫頌接過圓銅色的陣盤,“扔了這個就能贏嗎?”
印宿道:“陣盤用天水鑄成,劍陣由我親刻,除非他有能破除天水的法寶,以及破除劍意的修為悟性,沒有意外的話會是你贏。”
溫頌頓時將手上的陣盤抱緊,喜愛的摸了又摸。
印宿提醒道:“用完了記得還回來。”
溫頌撫摸陣盤的動作頓了頓,“得還嗎?”
“你說呢?”
溫頌:“……”要我說其實不用。
然而出口的卻是,“當然得還了,我不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
印宿“嗬”了一聲,也不知是信了沒有。
然而叫她詫異的是:即便她幾次將妖獸的攻擊引到溫頌身上,此人依舊毫發無傷。
虞子繯見此眸中劃過一抹思量,她望著環繞在溫頌周身的紅紗,心下有了計較,“大敵當前,道友可否先摒棄前嫌,聽我一言?”
溫頌聽著她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很是無語,“你想說什麼?”
虞子繯道:“這妖獸修為太高,單憑一人之力隻怕難以脫困,不若我們聯手對付它?”
洞中光線暗沉,並未叫溫頌看清她的顏色,他注視著因為妖獸的攻擊而麵臨坍塌的山洞,道:“如何聯手?”
女修提議道:“你將這紅紗護在我們兩人身上,我去攻擊這妖獸。”
溫頌:“……”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把後背交給一個第一麵就陷害他的女修。
“道友方才坑害我的場麵還曆曆在目,我委實不敢與道友聯手。”
虞子繯在分神同溫頌說話時,一時不察,腰側被妖獸擊中,她轉目看著毫發無損的溫頌,狹長的雙目眯了眯,“既如此,待你靈力耗儘之時,且等著葬身妖獸之口吧!”
“不勞道友費心,”溫頌在洞中不斷轉移身形,以躲避妖獸的攻擊。
這妖獸不僅修為高,靈智似乎也不低,在女修現身之後,緊緊的把控住了洞口的位置,絕了兩人出去的路。
且它知道是溫頌摘取了靈草,大部分攻擊都放在了他身上。
溫頌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白色花瓣,不過須臾便做出了決定。
“你做什麼?”
女修見他將靈草擲在妖獸口中的動作,聲調陡然拔高。
“把靈草還給它,”溫頌覷她一眼,“這妖獸是因為靈花被摘才要攻擊我,我把東西還給它,試試它能不能放我出去。”
“你……你……”女修被氣的胸口起伏,她本來還打算著等到出去之後,再把眠星花從溫頌手中搶回去,熟料此人竟把靈草喂給了妖獸。
在吞入眠星花之後,妖獸下腹處的黑色鱗甲瞬間爬上了紫霜,而後逐漸蔓延,直至覆蓋住了整個身軀。
虞子繯知道,這是妖獸開始閉關進階了,而妖獸進階,必然要陷入沉眠,她看著被吞吃入肚的靈草,心底滿是不甘心,若早知是這個結果,她何必大費周折的拖溫頌入局?
待出得山洞,外麵一片雲影天光。
溫頌這才真正瞧見了身旁女子容色,目似玲瓏剔透,眼波流轉如意,朱唇一點芳容麗質,嬌靨暈暈秋水浮霞,當真是比那天邊的暖日明霞還要光爛。
即便修真界美人如雲,但這等的美人絕對不多,溫頌想到這女修跟他提要求時的理所當然,大概清楚了她的心態,被人捧多了,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因為她的容貌慣著她。
雖然溫頌自覺並不膚淺,但麵對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心中的反感還是消減許多。
無關風月,隻是基於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然而女修一開口,就打破了這股美好。
“你叫什麼名字?”
“做什麼?”
虞子繯昂了昂頭,端的一副淩人之態,“你將那法器賣給我,我予你三萬上品靈石。”
“不賣。”
“可是嫌靈石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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