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不同的麵具,”溫頌指著那些圖案各異的麵具,“則會將修士的神識帶入不同的人身上,除卻男子和女子,隻剩下那些被獻祭的修士。”
“若是他們的神識附在了那些人身上,會不會有危險?”
他和印宿的神識附著的人最後都是活著的,所以兩人安然無恙,可那些獻祭的人卻是全都死了。
“方才怎麼不告訴戚穆?”
溫頌撓了撓臉,“我這也是猜測。”
印宿的眉目淡了淡,“你擔心他?”
“是有一些,”溫頌道:“當初他在九重塔中救了我許多次,心中總感覺欠了他一樣。”
印宿眸光凝在溫頌身上,“你欠我的更多。”
“可印道友是自己人,是可以拖累的,戚道友是外人啊!”
溫頌一句話劃分出了自己心中的小圈子。
印宿聽到自己被局限在了自己人裡麵,唇邊浮上一抹淺笑,“你心裡清楚這個界限就好。”
“嗯。”
兩人踏上石階,走上城樓。
溫頌指著中間的位置,“我在女子記憶中看到的是:祭台立在那裡,下麵是被獻祭的修士,在完成這個儀式之後,祭台被封在了城牆中。”
印宿聽完之後,眸中若有思量,他在一本禁陣上見過這樣的陰邪法門,以修士的骨肉、鮮血為引,設絕陰陣,以困殺陣中人。
這座無骨城中設下的陣法與絕陰陣相似,但又有不同。
此處城牆用數萬修士的骨肉砌成,鮮血浸透,怨氣結網,再加上詛咒的力量,威力絕不止於絕陰陣那麼簡單,幾個築基或者金丹期的修士如何也不可能敵的過。
溫頌走到他旁邊,“道友,我們要將城牆中的祭台啟出來嗎?”
“恐怕不行,”印宿的麵色是少有的凝重,“祭台一經啟出,怨氣衝天而破,屆時承受怨氣的人隻會是我們城內的幾個修士。”
修士的身體可以承受怨氣,但卻不能過多,數萬修士的怨氣在經過不知多少年後,隻會增不會減,他們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住。
溫頌揪著眉毛道:“那可怎麼辦?”
“我們先從這裡下去,”印宿暫時還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好哦。”
在回去的路上,溫頌皺著一張臉,模樣很是發愁。
“本來就醜,彆皺著臉。”
溫頌看著印宿舒容緩步的姿態,開口道:“道友不擔心嗎?”
“擔心無用,”印宿說話時眼中無波無瀾,沒有半分恐懼不安。
溫頌扯住印宿的衣袖,“可是我擔心,我害怕。”
“後悔了?”
“沒有,隻是人在死亡麵前,是很難從容的,道友不能因為我害怕就否定我對道友堅定的情誼,”溫頌並不覺得害怕有什麼羞恥,因此答的很是坦誠。
溫頌蹲下身子,試探性的將一顆針葉狀的雜草拔出,熟料甫一碰觸,那抹青色瞬時化為了一道青芒,直直向他的識海鑽去,快的讓人來不及抵擋。
在青芒融入識海之後,丹田中倏然生出了一股涼意,浸透了全身的每一寸經脈,溫頌察覺到這個變化,心頭涼了半截,他該不會摸到什麼毒草的吧!
然而在戰戰兢兢的等了一會兒之後,那股子涼意竟是逐漸消失了,與此同時,和這顆草有關的效用浮現在了識海:青沙草,味甘而冽,可解熱毒,引清氣。
溫頌運轉了一下靈氣,發現全無滯澀,同剛進來時一般無二,整個過程好似就是為了讓他親身感受一番青沙草的效用,他垂目望向地上的花草,心中忽的冒出了一個猜測:這是不是就相當於神農嘗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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