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嵐悠哉悠哉的去點個卯,就開始回憶記憶中的除蝗方法。
她所寫的內容,經過不少人瀏覽、查閱,最後告訴皇帝:景嵐所寫的方法從預防到蝗災發生都有實用。
這個時代不是所有人都有超前的想法,要知道在景嵐的記憶裡,有個叫華國的地方解放前甚至還有人愚昧的認為蝗災是老天爺發怒。
更不要提現在的苗國,都有不少地方祭拜著蝗蟲大仙。
因此景嵐的理論可以說超前又讓人耳目一新!
既然沒有任何問題,景嵐寫的《防蝗之法》就被一層層的下發。
而景嵐也沒有藏私,在消滅蝗災篇寫出後,抓緊時間將防治篇寫出。
這樣平凡的一周後,景嵐突然被同僚拉著去酒席吃酒。
這可是從景嵐入職後頭一回。
剛入職時,這些同僚們擺著正經臉,仿佛看到景嵐經過都侮辱了他們的眼睛。
一副不堪跟女流之輩呼吸同一篇空氣的模樣。
不過這一周,隨著皇帝拿著她給的治蝗之論發現果然有效,大家的態度也逐漸改變。
此時黃正音就絲毫不顧景嵐的冷淡,對景嵐說道:“恰巧今日得了一杆紫金筆,在得意樓設下宴席,順便當為你接風洗塵。”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景嵐有些騎虎難下,於是答應了。
得意樓。
見景嵐望著得意樓樓壁的書畫,同僚樂意給景嵐解說:“這些書畫皆是我朝有名的才俊所書,比如這一幅《青絲白發》便是今科狀元所書......”
景嵐看去,隻見字與字之間相連將斷不斷,一股狂意從字上展現。
另有人悄悄拉了一下給景嵐解說之人:“你可消聲,你不知趙景嵐乃是一小官之女?能有什麼見識?”
第一個解說之人聞言尷尬的朝景嵐望了一眼,然後換了話題。
全程景嵐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一直到入席,大家喝了幾杯酒,話題打開,這才發現景嵐雖然話不多,但是每每有所言論,並不是淺薄之輩。
酒到儘興,外麵突然熱鬨起來。
似乎是丞相之女上官芸兒和三皇子一起到了得意樓。
同僚一時都激動起來:他們雖然有了官職,卻不是什麼好差事!
若是能搭上三皇子這艘船,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一個個出了包間,第一個給景嵐姐解說的那個人,見景嵐不動,叫了幾聲,被人拖走了。
他們出去得正好,上官芸兒正在反駁一酸儒:“聖人言:躬自厚而薄責於人,則遠怨矣。齊公所言太過淺薄,女子雖不能為國家棟梁之才,可君不是女子生乎?君之母不為女子乎?君之女難道亦為齊公口中短視不堪重用之人?”
這三問在這男權世界,無異於歪門邪道,眾人不免將異樣的目光看向上官芸兒。
隻有三皇子目光灼灼,看向上官芸兒眼中全是欣賞。
在二樓的包廂內,也有一人對上官景嵐頗為關注,聽到她所說的講解,忍不住勾出輕笑。
底下被稱作齊公不知道說了什麼,上官芸兒突然提高嗓門,“你若不服,得意樓中便有新被封為禦前散人的趙景嵐姐姐在!這可能說明你所言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