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有一瞬間的茫然。
景嵐則了然於月匈，“麗娘，你要的真相就在你麵前。”
“什麼......真相？”麗娘喃喃自語，“難道我不是被獻祭的嗎？景嵐，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畢竟你和我都是被家人拋棄的那個。”
“現在你告訴我另外有真相？不，我不聽！”麗娘絕望的大聲道。
“......你不聽也沒事。”景嵐特彆的寬容，“關屈和利用禁術，他的靈魂不久就要消亡。”
“我師弟他怎麼了？”馬柳丕立刻問。
然而房間裡的兩人一鬼都沒分一眼給馬柳丕。
“......”麗娘冷靜了片刻，終於對景嵐說道：“你早知道了？”
“不算早。”景嵐指著眼裡隻有麗娘的關九，“我從那天閉關出來後，就能從氣上麵看到過去。看到關九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是一體雙魂。而這個殘魂不要多久就會消散。”
麗娘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看著關屈和，眼裡蓄滿了淚水，最終還是問道：“我五百年前，怎麼死的？”
關九臉上痛苦萬分：“麗娘！麗娘！他們竟然敢刺殺你，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可隨即，關九臉上又變得一片柔情，“麗娘，你乖乖躺著，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他......”麗娘隱約猜到了什麼。
“沒錯。”景嵐肯定的說道：“那每隔一百年便獻祭的女子，不是為了苗國，是為了你。”
“我......”麗娘臉上神色變了幾變，最終捂著臉，抹了抹眼淚，說道：“我懂了。他還能存在多久？”
“那我師弟呢？我師弟會不會有事？”馬柳丕著急的問。
景嵐說道：“他的魂魄一直在皇宮中陪著你，又沒有修煉過，因此大約還有一刻鐘。”
“景嵐，麻煩你將他的殘魂拿出來可以嗎？”麗娘變得一片混亂，隻憑借直覺說道。
景嵐沒有說話，不過再次點了點關九，就有一個跟關九很類似的下半身透明的魂魄從關九身上出來了。
而這個魂魄眼裡隻有麗娘，一直癡癡的盯著她看，目不轉睛。
麗娘哽咽了幾聲，終於下定決心，“我不報仇了！”
麗娘護住殘魂，“你守護了我五百年，剩下的日子我來陪你。”
她說著，對景嵐恭敬的鞠躬，消失不見。
馬柳丕立刻串到關九麵前，摸了摸他的鼻翼：“還好，還好，還有氣。”
景嵐說道：“關九是不是到了京都後，修為才突飛猛進？”
“是啊，他以前隻想著逃避修煉。誰知道師父的死刺激了他。”馬柳丕低落的說：“是我沒照顧好他。”
“他的修煉都來自那個殘魂，現在沒了殘魂的影響，他很大概率會回到從前的資質。”景嵐怕關九醒來會發瘋。
因為景嵐看到關九身上的龍氣和修為，隨著殘魂的離開，一點點的消失了。
“沒事，修為沒了可以再練！可人沒有了才是真的沒了。”馬柳丕想得很開，“如果你沒把殘魂剝離，是不是我師弟也會成為祭品？”
“......很大概率會。”景嵐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馬柳丕笑了下，“那就行了，他好歹留了一條命。他做了那麼多錯事，留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隻怕關九不是那麼想的。
景嵐將一片玉玨遞給馬柳丕，“我要走了，希望再見麵的時候，你已經把我們說的東西全部做出來了。”
“你要去哪裡？”馬柳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