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出了大事了。
此時的陳府正在辦喪事。
正廳裡擺著棺材,可是陳老爺竟然連麵都沒有露,聽說被那個侄女勾到後院去了。
“......屍骨未寒啊......”
來祭奠的街坊鄰居小聲的說著。
望向棺材的目光格外同情。
家中男人養了小妾的更是如此,多了一份感同身受。
還多了一份兔死狐悲。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不喜歡陳夫人,她們還是來祭奠對方的原因。
談到陳老爺,她們嘴裡沒有一句好話。
陳夫人陪他遠嫁到景城,端的是背井離鄉。
這麼大的苦人家一聲不吭的吃了。
甚至把自己的嫁妝拿來給陳老爺做家用。
陪著陳老爺到處跑生意才有如今陳府諾大的家業。
可如今呢?那小騷狐狸不過來了半個月不到,就把陳老爺的心給勾走了。
甚至勾得陳老爺在正妻屍骨未寒的時候連靈堂都沒有進,儘在溫柔鄉內。
“雖然陳夫人愛炫耀,可是對陳老爺真是沒得說了。”
“對啊,雖然陳夫人小氣說話也難聽,可是身為一個正妻,死了難道陳老爺都不來看看嗎?”
“哎......我也這麼想,人家陳夫人雖然借東西從來沒還過,可一碼歸一碼。這事陳老爺做的就不地道。”
吊唁完,大家唏噓一陣,也就回家了。
人家當家人不做聲,他們這些人終究是看客罷了,再說人都已經死了,仿佛以前她的壞也可以一筆勾銷了。
陳家都沒有留守靈的人,更不要說他們了。
幫陳夫人上柱香,說幾句也就罷了,幫她守靈?
可彆了。
於是,到了入夜的時候,陳府正牌夫人的靈堂變得一片安靜。
那些丫鬟仆人更是仿佛忽視了這裡一樣,路過這繞路走。
一直到半夜,才有人趁著夜色走了進來。
她視而不見棺材被‘人’從裡麵敲得砰砰作響的聲音。
溫婉的笑著說道:“姨姨......不,姐姐。你在裡麵開心嗎?現在是不是恨不得殺了我?”
隨著她說的話,棺材動靜更大。
可是這位少女並不害怕,“啊,被活活關在棺材裡悶死,很難受吧?我當初被你們活活分屍的時候,也是這般難受......姐姐,我求了陳狼,可他說......”
少女貼了進來,櫻桃小口說的話,卻是狠毒無比:“說啊,你年老色衰,出去見人讓他在朋友麵前丟了大臉。還說,這份家產是他幸幸苦苦賺來的。你卻偏偏不識得好歹,屢次三番的提醒他全是你的功勞。”
“姐姐啊姐姐。”在月光下,少女的聲音也染上了一層詭異:“你被活埋的時候,我已經勸過他了,可他不聽,甚至不信你還活著......陳狼啊陳狼,真不愧是他。”
聽著棺材內的動靜,少女滿意的笑了,將一層陰氣打進棺材內,“就在這月圓之夜,將我們的恩怨了結了吧。”
得了這股陰氣,棺材內的東西動得越發厲害,甚至被七根長釘釘住的棺材蓋也隱約有些鬆動的跡象。
少女滿意的走出靈堂,抬頭看了看月亮。
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正如少女被害那天的月亮一樣。
月亮是純潔的,可照著地上的罪惡也顯得那麼汙穢了。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張怯弱的臉。
正是小麗。
小麗望著月亮笑了一聲,隨即毫不猶豫的往另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