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過片刻,那兩個書生又進了這個破廟。
一進來後他們徑直去拿書箱,很快沒有了聲音。
後半夜更是安靜下來。
景嵐也跟著看了下去。
七郎介紹給九娘的朋友,也是一個書生。
隻不過跟之前那兩個書生不太一樣。
這個書生是個狂浪之人。
一見到九娘,便對九娘說道:“卿卿佳人,吾甚愛之。”
九娘沒理會,而七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甚至熱情的想讓九娘跟那個狂書生坐在一起。
九娘問七郎到底找她來有什麼事。
見書生出去了,七郎才說道:“李生,乃是有功名的好人。你若是許配給他,也不算侮辱了門楣。”
彆說九娘一心隻想修道了,就算她如同其他狐狸一樣喜歡沉溺人世繁華,也看不上那個一見她就雙眼發光的輕浮之人。
九娘說道:“七郎,你知道我一心隻有成仙。”
七郎說:“修仙有什麼好?你偏要這麼倔強?青丘狐狸哪個跟你一樣?”
見九娘不應,七郎嘀咕了幾句,見九娘實在不願意這才鬆口,隻讓九娘晚上陪著他一起吃一頓飯便罷了。
於是,九娘便同意了。
在青丘狐裡,七郎跟九娘乃是一母同胞,因此關係比較親近。
這也是為什麼七郎能夠將九娘叫出青丘的原因。
可是,晚上喝酒吃菜的時候,七郎不止灌九娘的酒,甚至喝到了一半,還讓那個李生出來。
李生種種輕浮之派,讓九娘不喜。
她正準備告辭,卻突然不受控製的變成了狐狸。
她驚訝的用狐狸語問七郎:“我這是怎麼了?”
七郎說:“你對酒過敏啊。”
九娘信了,畢竟是自己的哥哥。
因為化成了狐狸,九娘自然暫時走不了了。
不過九娘也並不擔心,她在青丘也一直以狐狸身修煉,人身隻不過是為了配合七郎罷了。
半夜九娘擺出個五心朝天的姿勢,這個樣子若是被人瞧見了一定會覺得挺奇怪。
在月光下,一隻火紅色的狐狸竟然學著人在打坐......豈不是很奇怪?
而九娘也察覺到那個李生在自己門口徘徊了一會兒,被七郎勸走了。
打坐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無法感應到四周的靈氣之時,九娘想去跟七郎告彆。
結果卻見到七郎被李生壓在身下,卻是叫著自己的名字,九娘惡心壞了,正想給這個人一個教訓。
七郎卻哼哼唧唧的說道:“跟你......跟你說了......嗯~我妹妹的姿色遠勝於我。如今你可信了?”
李生:“心肝,我哪裡有不信?隻是見到了人,卻無法上手,總是讓人心裡癢癢。”
“你放心,我那妹妹沉溺修煉,卻是被老祖宗帶成了傻子。等她知道這魚水之歡有多快樂......”說到到這,七郎喘了一口氣,浪叫連連,卻是無法再說什麼。
這麼一點點信息已經足夠了,九娘停下腳步,慶幸自己愛好修煉的形象在七郎心中刻劃。
她如今變成狐狸,隻怕也是這個兄弟搞得鬼。
隻不過,如今她無法感應到靈氣,也無法使用靈力,隻能恨恨的看了這個屋子一眼,先溜走了。
後來更是因為靈力全無被那個道士捉住預備將她剝皮,再抽取她的金丹。
上好的皮子是要用來供給林貴妃的,而金丹則是道人要用的。
如果不是景嵐出現,九娘此刻已經被剝皮,掏出金丹。
之後更是被道士強迫變為人形,賣進了宮裡。
阻斷了她的飛升之路。
最後怎麼死的,隻剩下一縷魂魄的九娘早就不記得。
隻不過她被強烈的不甘圍繞著,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同時對那個造成了自己悲劇開始的七郎再也沒有同胞之情誼。
如果能夠重來,九娘想飛升,也想......讓這些人得到應該有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