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已經整整四天了!
冷宮一波又一波的人來往不絕,上至皇後以及各嬪妃,下至小宮女小太監,無一不是對女主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甚至栽贓陷害,看得白歌整個玉佩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這些欺負女主的人通通消滅掉。
女主就應該好好疼愛,而不是被肆意踐踏,自家的女主連自己都舍不得數落半個不字,這些人竟然敢當著她的麵欺負她的女主?實在是太可惡了,白歌怒上心來,奈何她被困玉身,一肚子的氣沒地撒,也幸好這些人隻是小打小鬨,並沒有弄出人命來,否則,就算白歌玉碎了,她也非要將這些人砸死不可。
左思右想間,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緩緩逼近,白歌勃然大怒,也有些無奈,來者不善,她該怎麼保護女主。
“姐姐,我來看你了。”
一串嬌笑聲在女主身後響起,隨著女主轉身,白歌一眼就看到三個女人向女主走來,為首的長得美豔如花,身著華麗宮裙,想著應該是皇帝的妃子,她身後跟著兩個宮女,真是風光無限好啊。
相比之下女主就顯得很淒慘了,這空蕩蕩的冷宮,院落連個遮掩的門都沒有。想到這,白歌的心一揪一揪地疼,她好想帶女主離開這個鬼地方,讓女主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隻可惜,她現在隻是一塊玉佩,什麼都做不了,真是令人氣憤至極啊!
來人正是皇帝的寵妃邱淑妃,也是顧芷蘭的好姐妹,在進宮之前,她們一個是相府小姐,一個是將門之後,同樣是名門望族出身高貴,同樣的花樣年華,兩人漸漸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隻是,進了宮之後,兩人就再無交集了,想不到在她落魄之際,她的好姐妹還能想起她,顧芷蘭淡淡的眸子裡居然漾起了一絲笑意,連忙招呼她落座,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冷宮的夥食不好,我特地給你帶了一些酒菜。”說話間,邱淑妃已經吩咐完身後的宮女將酒水糕點飯菜擺得滿滿一桌,看得身為玉佩的白歌都忍不住口水直流,她抬眼瞅一眼女主,見她隻是淡淡一笑,似乎不為所動,而貼身的白歌知道,那是因為女主已經用過膳,自然麵對美食毫無食欲。
兩人優雅落座,談笑風生,見顧芷蘭許久不動筷,邱淑妃也不著急,她倒滿一杯酒遞到顧芷蘭手裡,笑意盈盈地催促道:“知道姐姐喜歡喝酒,妹妹特意帶了一瓶過來,姐姐趕緊喝了吧。”隻是,她的笑意不達眼底,卻是滿含深意。
望著酒影晃酒杯的顧芷蘭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因著角度關係,雖然她眼底的冷笑厭惡瞞過了顧芷蘭,可對著身為玉佩的白歌卻未掩飾,被她毫無防備的白歌逮了個正著!
那一閃而逝的狠毒殺意並沒有逃過白歌的視線,這讓她意識到,顧芷蘭的酒裡有毒!果不其然,女主不是死於自殺,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白歌心頭頓時大震,怒意更為高漲。
眼看著女主端起酒杯湊近嘴唇就要喝下這杯毒酒,白歌心急如焚,恐慌沸騰,奈何,她現在說好聽點是塊玉佩,說難聽點她就是一顆沒用的石頭,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辦?怎麼辦?白歌像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她邊想辦法便在腦海裡企圖跟係統聯係:“係統救命!大事件大事件!”
奈何在腦海裡喊了半天也無人應答,這係統果然辣雞,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蝴蝶玉佩內白歌的靈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斷線就斷線,係統你真講信用啊!
蝴蝶玉白歌被女主掛在脖子上吊著,她努力地朝著酒杯撞去,一蹦一跳地碰在杯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人命關天,她不能讓女主出事,事到如今,她也不怕嚇到旁人了。
盛情難卻,顧芷蘭正要喝下這杯酒,千鈞一發之際,卻聽到一聲聲清脆響亮的碰撞聲,她低頭一看,罪魁禍首果然是自己胸前的蝴蝶玉佩,她一手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捏住蝴蝶玉佩,無聲地警告她不許搗亂。
被心愛的女主這樣對待,白歌的玻璃心都要碎了,眼見女主還要繼續喝那杯酒,危急關頭,白歌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掙開繩子的束縛,從顧芷蘭指間脫手而出,順勢掉落在那杯酒裡,落入酒水的一瞬間白歌整個蝴蝶玉佩立刻渾身發黑,再也不見通明透亮的白玉模樣。
見到這一幕,再傻的人也明白了酒裡有毒,更何況是聰慧過人的顧芷蘭,她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事情,為何兩個敵對世家邱淑妃卻肯與她結交,原來是目的不純,根本就沒什麼姐妹情分可言。
幸好她留了個心眼,什麼重要的事都沒跟這個女人說過,不然……她與整個將軍府都難逃一劫。
“為什麼要這樣做?”顧芷蘭緊盯著那杯毒酒,似不經意問一句,這也是給她最後解釋的機會,若是邱淑妃有什麼苦衷她還可以原諒,若是……她決不輕饒!
不再看她一眼,顧芷蘭的纖纖玉手將蝴蝶玉佩撈起擱置在掌心,瞧著躺在手裡泛黑的玉佩微微皺眉。
竟然是蝴蝶玉佩救了她一命!
邱淑妃以為她的毒計早被顧芷蘭識破,玉佩掉進酒杯也是她故意而為,當即露出凶惡麵目。隻見她陰狠一笑,眼露寒芒,殺意噴薄而出:“哼!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說著吩咐旁邊的兩個宮女,冷笑道:“你們兩個給我把她拿下!”反正這裡隻有顧芷蘭一個人,她們三個人還怕殺不了她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