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尋思著如何去找女主下落的白歌正瞧見街道上無數的行人紛紛朝著前方湧去,看得她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她隨手一把抓住剛跑到她身邊的青年男子,詢問道:“這位兄台,你們為何這麼急匆匆地趕過去,可是前方發生了什麼事?”
那布衣青年被人攔住去路心中惱怒,正要發火之際卻看見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怒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臉堆笑著說:“姑娘有所不知,我們方才看到剛貼出來的皇榜,陛下要招皇夫啦!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尋常老百姓,隻要通過比試,就可以被陛下選中,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夫啦!”
見那布衣青年滿臉憧憬的模樣十分的欠揍,白歌陰沉著臉也跟著人群向前走去,為什麼她有一種要被綠了的感覺?不!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聽錯了,可能現在的皇帝不是瀾瀾了吧?
不論如何,還是先去看看吧。
街道上人頭湧動,擠的昔日的寬敞大路如今卻一條縫都沒有,白歌頓下腳步,看了看人群前進的方向,她果斷走進一旁空蕩蕩的小巷,選擇走捷徑。
剛走進小巷還沒幾步,她就被一個衣著華麗的紈絝子弟攔住了去路,隻見他揚起一副欠扁的賤笑:“小美人兒,這麼急著找哥哥獻身嗎?”
白歌瞅了瞅他身上的衣服,麵無表情地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給我去死吧你個紈絝子弟,竟敢調戲到老娘頭上來了。”
紈絝子弟瞬間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成了豬頭模樣,他完全不敢相信,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子竟有這般大的力氣,早知道就躲得遠遠的,不招惹她了。
打得差不多了,想起那場正在招選皇夫的比試,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素裙,再看看地上的紈絝弟子,呢喃一聲:“皇夫麼……”說完瞬間狂野的扯開了紈絝子弟的衣服。
紈絝子弟連忙伸手護在胸前,驚慌失措尖叫道:“你,你要乾什麼!救命啊!劫色啦!”
白歌:“……”剛剛調戲我的紈絝子弟是誰,怎麼一轉眼就畫風突變,這副弱受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實在太吵了!白歌乾脆一掌呼了過去,紈絝子弟就昏倒在地,世界頓時安靜了。
把身上的女裝丟到一邊,白歌換上了紈絝子弟的錦衣男裝,頓時成了一個白衣勝雪的翩翩公子,她大步一跨,繼續大搖大擺朝著前方走去,瀾瀾,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以後有你好受的!
經過一番狂奔猛跑,白歌總算到了比鬥大會場,她穿過層層人海,終於來到觀眾的最前排,台上的布置一目了然地呈現在她麵前。
怎麼沒見到女主?白歌環顧場上四周,隻見著一個黑衣青年站在台前,他大手一揮,高台上兩邊各站一個護衛,兩人同時手一抖,落下一幅白底黑字的聯條,白歌凝神一看,大白條上赫然出現“飲酒”兩個大字。
心中會意一笑,上個世界的女主也是個愛酒之人,隻不過自從那次的毒酒事件之後便不敢再飲酒了,不曾想到了這個世界,女主還是一樣熱衷於酒,連找個皇夫都用酒出題。
隻是……這個黑衣青年的麵癱臉怎麼有些眼熟?白歌晃晃腦袋,著實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號人物,索性將視線放在“飲酒”兩個大字上。
“這是文試的題目,以‘飲酒’為題,一柱香內寫出一首詩交給考官黑閻羅,就是那個黑衣男子,他會將你們的詩詞呈交給聖上,由聖上挑選比較優秀的作品,通關之後還要比武,喏,就是跟那個黑衣考官打,打得過他才能覲見聖上,然後再由她親自出題考核,獲勝者才有資格當任皇夫一職。”
正當白歌疑惑之際,旁邊的解說君就為她詳細地說明了情況……感情這皇夫是個職位?還有,女主挑選皇夫的模式怎麼有點怪怪的,好像裡青樓頭牌召見嫖客的比試啊,簡直一毛一樣……
咳咳,扯遠了,白歌見著那些粗壯漢子個個呲牙咧嘴一副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想來也是,他們這些都是習武弄棒的粗人,大字都不識幾個,又怎麼會作詩?估計也隻能站在一旁充當吃過群眾看看熱鬨了。
視線一轉,白歌瞧見場中的那些文人雅士麵露喜色,有的已經開始下筆,有的還在拖耳撓腮,猶豫不決,再看看場上已經點燃的一大柱香,白歌看著手中的筆和紙,默默地奮筆疾書起來。
尼瑪!凳子沒有也就罷了,為什麼不給參賽者配個桌子案台之類的,難道真的要站著完成考試嗎?幸好她在上個世界的時候無聊之餘學了很多東西,比如說毛筆字。
“站著完成比試更能突出參賽者的書法,果然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實在是太聰明了!”
白歌默默地瞅了一眼旁邊的解說君,這貨估計就是女主的忠實腦殘粉吧,也不知道長大後的女主會是什麼樣的,還記不記得她了,應該不記得了吧,不然怎麼會在這裡招皇夫呢?
不對啊!楚傾瀾那時候才十歲,肯定對自己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她現在招皇夫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了,所以,為什麼她總會有一種被出軌的惆悵?白歌暗歎一口氣,自作多情了,原來她一直把這個世界的女主當成顧芷蘭,隻是,終究還是有所不同的。
不管怎樣,反正係統說了,女主都是同一個人,大不了讓她重新愛上自己便是!
思至此,白歌一改頹然,自信滿滿的目光直視前方,她動作頗為瀟灑地將毛筆隨手一扔,拿起手裡的考卷,正是傳頌千年的《將進酒》,看你們這些古人怎麼跟我鬥,白歌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她昂首挺胸大步一跨,將考卷交給了一名宮人,那名宮人再轉手交給台上的黑衣麵癱男。
一柱香已過,白歌順利地通過了文試,一起通關的還有兩人,他們一個衣著華麗,應該是出身名門望族,一個是布衣打扮,想來應該是出身寒門,兩人打扮不同,麵容卻是一樣的出類拔萃,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小白臉的意思。
文試結束,接下來就是武鬥了,那個名門望族剛上場就被黑衣男子一腳踹飛,臉朝下直直落在地上,“嘭”的一聲響,地麵上頓時揚起了一陣滾滾塵煙。
我去!剛剛還是個高富帥轉眼間就成了豬八戒,鼻青臉腫的臉都摔變形了,看得白歌臉蛋兒也跟著直發疼,待會兒她該不會也是這種情況吧?
緊接著就是那個寒門子弟上場,彆看他身子單薄,衣著不夠華麗,打起架來還是挺可以的,與黑衣男子打鬥了半天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看得白歌心中暗暗著急,要是寒門子弟獲勝她這頂綠帽子就戴定了。
許是聽見她的祈禱,場上打將半天終於以寒門子弟落敗結束,那少年雖敗卻不失風采,他抱拳一笑,然後一個翻身落回台下,總之,比起先前被打成豬頭哥的富家子弟,他的實力更令人欽佩,白歌暗自多瞧了他一眼,確實是個文韜武略的人才,不該如此浪費,改天把他收羅到女主麾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