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亂得一團糟,楚傾瀾見了充耳不聞,也沒有出言製止的意思,難得見到文武百官能夠向今天這樣齊心協力同仇敵愾怒懟敵人,自然要好好欣賞欣賞,再說,她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怒火,有這麼多人替她出氣也不枉她高坐皇位多年了。
犯了眾怒的燕陽偉黎顯兩人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楚傾瀾,自知情況不妙,趕緊出聲道:“既然貴國沒人知道,那我等也隻好就此作罷。”
“你說我們大楚沒人知道你們的畜牲?”還不等楚傾瀾發話,剛剛坐回她身邊的白歌連忙站起來,又氣又怒地反問道。
下麵的群臣也開始議論紛紛,楚傾瀾見狀,與白歌對視一眼,然後語氣非常不好地對黎顯說:“既然如此,你儘管將你們的……神獸呈上來,朕就不信我大楚沒人知曉。”
反正這是大楚的地盤,就算說不出來他們也不能怎樣,大不了就讓他們永遠地留在這裡,楚傾瀾眸中一閃而逝的寒意並沒有人發現。
黎顯見目的達到,便敷衍地給楚傾瀾行了個禮,然後走出了殿外,不一會兒,眾人便瞧見幾個大漢分彆搬著兩隻巨大的蒙著紅布的籠子,慢慢地抬進了大殿。
不就一頭牲口,又不是新娘子,蒙什麼紅蓋頭啊?白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瞥了一眼那兩隻籠子,這麼大,裡麵裝的該不會是恐龍吧?
在眾人的視線包圍中,黎顯頗為得意自豪地掀開其中一個籠子的紅布,一隻體型龐大,四腳走獸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不就是大象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就是就是,居然以為我們不認得大象,實在是可笑至極!”
“他們肯定把我們當白癡了吧,一群自以為是的燕國人。”
“……”
籠子裡的正趴著一隻酣睡的象,看到這一幕,大殿之上頓時哄堂大笑,顯然這隻動物是象的來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楚果然人才眾多,不過,不知有誰能稱得出這象的重量呢?”對於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道出象的名稱,黎顯卻是毫不在意,直接提出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問題,頓時難倒了一大片狀元探花文臣武將。
“象這麼大,怎麼可能稱的出來嘛,這不是存心刁難我們嗎?”
“燕國人事真多!”
“你們自己怎麼不稱一個試試?”
聞言,黎顯燕陽偉二人臉色一黑,黎顯立即上前一步開口辯駁道:“我們確實稱不來,若你們可以稱得出象的重量,我們自然輸的心服口服。”
“稱象麼?”白歌一臉淡定地看著籠子裡的象,若是在現代稱個象輕而易舉,可是這裡是落後的古代,在古人眼裡,這種龐然大物當然不是想稱就能稱得起來的。
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都快忘記的小學時代,那時候就有一篇課文,講的就是三國裡曹操的兒子稱象的故事。
不過,她可不想這麼隨隨便便地便宜了他們,他們叫她稱她就得稱啊,他算哪根蔥啊?再說了,學曹衝稱象那可是要有河水,還要有船,大石頭,多麻煩啊!
“哦?這位小姐驚才豔豔,方才的畫像當真是驚世之作,莫非你能稱象?”許久不見有人站出來,黎顯得意洋洋之際,卻看到白歌若有若思地盯著那隻象,他以為她是因為想不出辦法而發愁,所以才出口奚落一番。
“本姑娘自然知道這象的重量……”白歌淡淡開口,眼神似是不屑地一瞥,看得黎顯一陣發慌,不可能!怎麼會有人知道象的重量?
眾人的視線紛紛彙集在白歌身上,就連一向淡然的楚傾瀾也一臉期待地看著她,神色複雜,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小白姐姐一直都在為自己排憂解難,這麼好的人誰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