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 白露每天都會收到榮景年助理的訂單,午後固定一杯咖啡, 不過白露再也沒有親自送上門, 而是通過app外賣快遞員送貨。
外賣的生意日漸紅火,白天清淡的生意有了起色,不過對於白露來說,白天咖啡廳隻是副業,晚上的夜場酒吧才是賺錢的重頭。
因為每天訂咖啡的緣故, 白露跟安妮建立了不錯的關係,成功讓安妮幫她搞定了物業, 在榮景年公司的整棟辦公大樓的各個樓層,都立了海報牌,放了廣告頁,宣傳夢裡不知身是客的酒吧活動。
當然,她也沒有忘記給榮景年發了一張邀請函, 邀請榮景年參加周六晚上的桑巴熱舞之夜派對,不過邀請他隻是出於禮貌而已,也並不期望他會來。
記得上次當麵提出邀約時,榮景年反應冷淡, 沒有說要來,於是白露以為他對此不感興趣, 或者有彆的安排。
因此, 當榮景年當晚出現在酒吧,白露感覺還挺意外的。
安妮也收到了白露的邀請, 邀請她周末晚上來玩一玩,釋放壓力,放鬆心情。
安妮今晚穿著一身露肩超短裙,上麵綴滿了水鑽,blingbling十分閃耀,畫著煙熏妝,耳垂綴著誇張的貝殼耳環,跟她平時端莊的辦公室白領形象判若兩人。
她手裡端著一杯雞尾酒,隨著節奏搖頭晃腦,自high自樂,正愜意享受得很,冷不防在酒吧看到自家老板,安妮嚇得手一抖,差點把酒潑到身上。
白露扶著安妮站穩,好笑的問道:“怎麼你很怕他嗎?”
安妮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壓低聲音說道:“不隻是我怕他,是我們全公司都怕他好吧?”
“為什麼,他對你們很凶嗎?”
“也不是凶,隻是榮總非常嚴肅,不苟言笑,工作方麵要求嚴格,不過他也講道理,不是那種苛刻的老板。但是吧,他的表情太過內斂,很多時候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在麵對他的時候,總感覺有一種可怕的壓迫感!你明白嗎?”
白露點點頭,表示理解,她早就發現了,榮景年這家夥自帶高冷的氣場,話不多,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上司很難伺候,因為很難從他的表情中解讀出他的心思,下屬就會感覺戰戰兢兢,猜來猜去自然是很心累。
白露拍了拍安妮的手背,安慰道:“彆擔心,老板也是人,也需要娛樂放鬆的。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工作場合之外,你可以不把他當老板的呀。”
安妮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即使給資本家打工,也要給勞工喘息的機會呀。不過,真的很難想象榮景年這樣嚴肅高冷的男人會來酒吧。
跟上次不同,榮景年今晚穿了一身休閒服,黑色T恤、牛仔七分褲搭配白球鞋,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了幾歲,顯得瀟灑俊朗,比起平時少了一分穩重,多了三分活力。
還是第一次看到榮老板不穿西裝,安妮露出花癡的目光:“好帥啊!露露你真的不心動嗎?這樣優質的鑽石王老五,錯過悔一生啊!”
白露循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不得不承認榮景年長得的確好看,容貌身材氣質都無可挑剔,難怪讓京城圈子裡的女孩子一說起他,就一臉花癡相,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白露咬著吸管,吸了一口杯中的莫吉托,隨意敷衍道:“我心動有什麼用,問題是他能看上我嗎?”
“哎,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安妮站直了身體,從上到下打量了白露一遍,“以姐閱人無數的眼光看,你的臉蛋身材都能打九十分以上,你自信一點,主動一點,沒準就成了呢!”
“你沒搞錯,你讓我去倒貼他?”
“你這麼想就不對了!我跟你說哦,這年頭啊,男人比女人還被動,好男人就像稀缺的寶石,看準了就要先下手為強。記住了,三字要訣,快!準!狠!”
白露噗嗤一笑,差點把酒給噴出來:“你就是這麼搞定你未婚夫的?”
安妮傲嬌的昂著下巴,給白露看她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一克拉的鑽戒在射燈下亮得晃眼:“我未婚夫雖然沒有榮總這麼帥這麼有錢,但他什麼聽我的,我就是家裡的領導,說往東他就絕對不敢往西,平時家務全包,工資全部上繳!”
白露恭維道:“嘖嘖,厲害,馭夫有道啊!”
“這沒什麼,我媽就是這麼對我爸的,她也是這麼教我的。在我們本地人家庭啊,都是這樣的。”
早就聽說這個城市的女人的地位很高,女人很少做家務,卻掌控著家裡的財政大權,丈夫每月的工資如數上繳,平時的零花錢有多少,還要看妻子的心情。
然而,即便如此,白露對婚姻也並不向往,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啊,何必要給自己套上枷鎖,女人沒了男人又不是不能活!
兩人站在吧台的角落閒聊,榮景年的視線轉了過來,準確的落在白露的身上。
“哎喲,他在看你呢!”安妮興奮的低語,輕輕推了白露一把,“快去招呼呀!”
白露無奈的搖頭,本來隻是尋常的交情,被安妮說得這麼曖昧,倒像他們倆有什麼私情似的。
白露問道:“你跟我一起去打招呼啊?”
安妮揮了揮震動不停的手機,搖頭道:“不了,我得走了,家裡那位奪命連環call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