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年眉頭一擰,還要說什麼,白露卻不理會他,轉身跟著方皓回到沙發座去了。
榮景年不放心,也想跟過去,不料梁詩藍走了過來,拉著榮景年求助:“莊總酒量太好啦,非要我喝白酒,我真的喝不了,你幫我擋一下吧!”
“榮少啊,來來來,過來喝兩杯!”莊總在那頭跟榮景年招手。
榮景年看了一眼,白露在另一頭坐在沙發上,看起來還算正常,便想晚點再送她回家,就跟著梁詩藍一起過去應酬。
白露跟著方皓回到他的VIP沙發座,心裡還在想著剛才的事兒。
榮景年說的那些話,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她白露哪裡有實力跟魏家和趙家掰手腕,人家輕輕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滅了!
可是事實雖然如此,她依然感到憤懣,就因為他們有錢有勢,就可以把她當螻蟻踩在腳下嗎?想到魏秋庭的眼神和言語,她就恨得咬牙。
這時候正好一個侍者托著一杯冰鎮香檳酒,朝著他們的位置走過來。
侍者的表情似乎有點緊張,但沙發座燈光昏暗,也沒有人注意到侍者的神情異常。
侍者彎下腰,準備把香檳酒遞給方皓,不料半路卻橫出一條欺霜賽雪的手臂,把酒杯劫走了。
白露仰頭,一口喝乾杯中的香檳。
冰鎮過的酒液穿過咽喉,白露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爽,還是冰過的酒帶勁兒!”
方皓意外地看著白露:“白小姐好酒量!”
侍者卻嚇得變了臉色,驚呼道:“啊,小姐!”
白露不悅的挑眉,反問道:“怎麼,這香檳我喝不得嗎?”
“怎麼會,這裡的酒都是暢飲的。”方皓轉過臉,冷冷的瞪了一眼那大驚小怪的侍者,斥道,“你大呼小叫什麼?開一瓶新的香檳,再拿兩個杯子和一個冰桶過來,還不快去!”
此時,躲在暗處觀察的阮嬌嬌,看到了這一幕,恨得直跺腳。
那杯加料的酒是她給方皓準備的,她連過夜的地方都找好了,這會場的頂樓就有上等包房,她已經開好了房間。
阮嬌嬌計劃讓事先收買的侍者給方皓喝下加了藥的酒,等方皓發作的時候,她就趁機扶著他上包房休息,然後就順其自然的跟他發生關係。
說到底,男女之間那麼點事兒,睡過跟沒睡過到底是不一樣的。她跟方皓之間,還差了這最後一步,等戳破了這層紙,他們的關係就能更進一步。她就不信,方皓睡過了她,總不能吃完了賴賬吧?到時候她就能正式榮升新任方女郎的寶座了。
阮嬌嬌打著如意算盤,卻沒想到白露會突然來橫刀攔截,搶著把給方皓的酒喝了,一下子打亂了她的計劃!
可惡,這個賤女人搶什麼搶!
阮嬌嬌眼珠子轉了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白露這賤女人喝了帶藥的酒,等會兒就會發作,千萬不能讓方皓跟她在一起,得想個辦法把方皓調走,然後……再找個猥瑣的男人,讓這個賤女人好好爽一把!
阮嬌嬌打定了主意,就端著一杯紅酒,扭著腰走過來,裝作喝高了的樣子,拉著方皓說:“皓哥,來,嬌嬌敬你一杯!”
方皓滿腹心思都在白露身上,哪裡有閒情應付她,正想把她推開,不料阮嬌嬌腳下一軟,整個人往前撲倒,杯中的紅酒全部撒到方皓的襯衣上,淺色的襯衣立刻暈開一層紫紅色。
“你做什麼?”方皓跳起來,簡直暴怒了。
“啊呀,對不起,對不起!”阮嬌嬌拿出手帕紙,上來給方皓擦拭,卻被方皓一把甩開。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阮嬌嬌委屈的紅著眼圈,試圖向他解釋。
“拜托你離我遠一點!”方皓狠狠地瞪了阮嬌嬌一把。幸好他一向注重形象,在車子裡還有一件備用襯衣,可以替換臟衣服。
方皓站起來對白露說:“抱歉,我下去換件衣服,你在這裡坐坐,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露微笑著點點頭,不過心裡卻有點奇怪。阮嬌嬌剛才那一下,從她的角度來看,似乎是故意潑了方皓一身,這又是為什麼呢?
等方皓走遠,阮嬌嬌才轉過身,看白露的目光顯得有些古怪,嘴角的笑容怎麼看都像帶著惡意。
白露暗暗警戒,突然感到頭腦暈沉,口乾舌燥,身體深處似乎起了一股奇怪的燥熱,湧起一種怪異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