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年從雜物櫃裡取出手持吸塵器, 把整個客廳都清掃了一邊,尤其是沙發和座椅上的貓毛都吸得乾乾淨淨,然後他把手提行李箱打開,把衣服和用品都拿出來, 整齊的排放著,儼然一副要在她這裡安頓下來的模樣。
白露抗議道:“喂, 你怎麼自說自話的?我可沒答應讓你睡我家沙發!”
榮景年挑眉道:“不讓我睡沙發, 難道邀請我跟你睡一張床麼?”
“你!”白柳羞怒的啐道, “流氓,臭不要臉!你想都彆想!”
榮景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站起身來, 一顆顆的解開襯衣的紐扣,露出結實的胸肌、塊壘分明的腹肌,古銅色的肌膚泛著光澤,散發著男性的陽剛魅力。
上回白露中了藥,又是夜間行事,次日清醒過來驚嚇過度,她根本沒顧得上細看,現在才發現,這男人的身材真是好得讓人嫉妒, 四肢修長, 寬肩細腰窄臀, 肌肉分明卻不誇張,再加上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比起那些知名男模也絲毫不遜色,難怪那些財經雜質總是喜歡采訪他,多次成為封麵人物。
白露瞪大了杏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裡卻納悶,榮景年這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每天起碼工作十個小時以上,他到底什麼時候去健身的啊?
榮景年噙著笑,大大方方的讓她看,裸著上身朝她走過來,荷爾蒙的氣息在空氣裡漂浮。
等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她才猛然醒過來,慌亂的往後退,卻不小心跌坐在沙發上。
榮景年卻如影隨形的跟上,手臂撐在沙發的靠背上,高大健碩的軀體將白露的嬌軀籠罩在身下。
白露不自禁的漲紅了臉,呼吸變得急促,嬌斥道:“你……你要乾什麼?”
女孩粉麵桃腮,滿臉紅暈,嫣紅的笑嘴微微張開,烏黑潤濕的杏眸難掩慌亂,胸口兩團嬌軟裹在輕薄的真絲睡裙裡,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顫動著,這麼一副嫵媚嬌柔的模樣,讓男人生出一股想狠狠地欺負她、把她弄哭的衝動。
榮景年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她的羞澀反應,克製住內心的異樣,捏了捏她富有彈性的臉頰,輕笑道:“你以為什麼?我隻是換件衣服而已,小笨蛋!起來,把你身下的那件T恤拿給我。”
白露愣了一愣,才意識到她剛才正好跌在他擺放的衣服上麵,她把手伸到背後摸索,拽出一件T恤,丟給了榮景年。
榮景年道了一聲謝,當著她的麵把T恤套到身上,突然感到皮膚有些癢,連打了幾個噴嚏。
此時,被關在洗手間的貓咪,似乎也被他們這一番動靜驚醒,又開始不滿的嚎叫,用爪子拚命撓著門,發出強烈的抗議。
白露無奈的從沙發上起來,找到藥箱,拿出一盒未拆封的藥遞給榮景年。榮景年看了一眼藥盒,上麵是全英文的,跟上回吃的那一盒藥不一樣。
“這是什麼藥?”榮景年翻過藥盒,一邊看它的說明,一邊問道。
“放心,不會毒死你的。”白露悠悠的解釋道,“這是澳洲進口的抗過敏藥,價格很貴,據說效果很不錯,吃一顆之後,接下來的十個小時都不會再出現過敏症狀。”
“這麼靈?我試一試。”榮景年打開盒子,撥出來一顆,合著清水吞服下去。
沒想過這藥果然管用,榮景年服下之後,過了幾分鐘就感覺身上瘙癢的症狀消失了。
“這藥好像是很靈,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榮景年忍不住驚訝道。
白露見藥力起了作用,於是就把貓咪從洗手間放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貓咪一個健步,躍上了沙發,發現它日常的坐臥的地盤被陌生的男人搶占,便生氣的炸了毛,衝著榮景年齜牙咧嘴,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榮景年豈能被一隻小貓嚇倒,伸出手把貓咪的脖子頸皮揪住,對白露戲謔的道:“這小東西跟你的脾氣一模一樣啊,果然是物隨其主。”
“你去死,放開我的貓!”白露上前把貓咪從男人的魔爪下解救出來,憤憤的衝著榮景年比了一個中指。
榮景年好整以暇的靠在沙發上,看著這可愛的一人一貓,忍不住露出愉悅的微笑。
窗外天色將晚,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榮景年檢查了一下冰箱,發現還有不少食材,便提議在家裡做飯吃。
榮景年自告奮勇做飯,白露自然樂得輕鬆,抱著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榮景年係上圍裙,走進廚房裡,從冰箱裡拿出肉塊解凍,洗菜切菜淘米燉湯。
窗外風急雨驟,疾風呼呼猛吹,豆大的雨滴砸在遮雨棚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不過密閉的門窗隔斷了風雨,屋子裡安全溫暖,自成天地。
電視機播放的搞笑節目和廚房裡燒菜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屬於家的溫馨氛圍。
恍惚之間,白露仿佛回到了遙遠的童年,那時候她的父母還是好好地,每天放學回來,媽媽在廚房裡燒菜,她坐在爸爸的腿上看電視。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為何對這一幕的記憶始終清晰,大約是因為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閒暇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