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有個穿黑衣的手下走過來,在蒼行北耳邊說了兩句。
蒼行北冷哼一聲,鬆開了手指,把白露粗暴的推了下去。
白露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大口的吸著空氣,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頭發和衣服上沾滿了灰塵,真是狼狽萬分。
“你那個相好,動作倒是夠快的,不過,我蒼行北看上的東西,就是毀了也不會拱手讓人。你等著,我會讓你看清他的真麵目,到時候你就會明白,隻有我才是你的歸宿。”
蒼行北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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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的榮景年,正帶著人火速趕往白露的所在地。
雖然白露的手機早就被關了機,無法通過iPhone自帶的定位功能檢測到她的位置,但是榮景年送給白露的這款定製iPhone裡安裝了一隻微型追蹤器,可以通過GPS衛星定位到手機所在的位置。即使手機外殼被破壞,但內置的追蹤器依然在發射信號。
當時他也是為了防止她出意外,才添置的,因為怕白露認為他是控製狂,想要時時跟蹤她的位置,榮景年便沒有告訴她。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裝置真的派上了大用場,通過微型追蹤器,他們很快就定位到白露的位置,就在距離S市兩百多公裡的一處廢棄的舊廠房裡。
榮景年帶人開車一路狂飆,在距離目的地不足十公裡的地方,收到了蒼行北的電話。顯然對方對他的動態也很清楚,蒼行北甚至不屑於掩藏行跡,大約是篤定他們不能把自己如何,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榮景年的手機上。
榮景年冷著臉警告他:“蒼行北,你劫持她,到底為了什麼?如果是因為錢財,我可以滿足你。”
蒼行北哈哈一笑:“榮景年,你的口氣很狂妄啊!可惜啊,你是有錢,可我也不缺錢。她本來就是我的,你趁著我不在,占了她不少便宜,還哄得她動了心,但現在,我要把我的東西要回來了。”
“可笑!她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是東西!”榮景年怒道,“你一個大男人,竟用這麼卑鄙的手段,欺淩她一個弱女子,這算什麼?”
“喲,你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好像你沒有對她用過手段、沒有欺淩過她一樣?”
榮景年氣得臉色鐵青,捏著手機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白:“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嗬,我給你的郵箱發了個東西,看完你就明白了。”
榮景年打開蒼行北給他發的郵件,點開視頻鏈接。
視頻的畫麵很昏暗,仿佛是在一個地下室裡,白露被綁在椅子上,毫無生氣的低垂著頭。
鏡頭推進,白露慢慢地抬起臉,眼睛紅腫著,眼角殘留有淚痕,蒼白的小臉沾了幾道塵灰,嘴巴被口塞塞住。最引人矚目的是,她雪白的脖頸上竟有一道青紫色的勒痕,顯然是被人用力扼住脖子所致。
榮景年的心像狠狠捅了一刀,疼得抽搐起來,恨不得把蒼行北這個畜生千刀萬剮。
鏡頭再往下,女孩穿的半身裙被撕碎,襤褸的布條垂在腰間,前襟散開露出裡麵的粉色胸衣,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拍攝,白露劇烈地掙紮起來,粗糙的麻繩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磨出一道道血痕。
一隻黝黑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臉蛋,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方形盒子,大約隻有一隻蘋果大小,從盒子裡頭抽出一根黑色的電線綁到白露的腰間,牢牢地固定住,然後按下上頭的一個按鈕。
隻聽哢嚓一聲,方盒上出現了鮮紅的數字,從999開始數秒倒計時,每過一秒,數字就往減少一。
榮景年心頭狂跳,頭皮幾乎要炸開來。
這竟是一個定時炸-彈!
蒼行北陰冷的聲音響起:“想救她就到地下倉庫來,記住不能帶人,隻能你一人前來,否則她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