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夢裡不知身是客和酒吧的員工,白露是一直心存愧疚的,要不是她誤信人言,貪心的想要拿下巴比倫,酒吧也不會失去。
從這裡搬出去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裡,因為不想觸碰了傷心事,也覺得沒臉麵對員工。
沒想到榮景年一直在幫她照看酒吧,還經營得那麼好,比以前的盈利多了好幾倍,員工也多了一倍的人數。
榮景年牽著白露的手,走到二樓的休憩區。那裡曾經是白露的房間,那張沙發則是他們第一次擦出火花的地方。
榮景年抱著她,坐在那種熟悉的真皮沙發上,親著她的耳垂道:“白老板,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白露自然是驚喜萬分的,這家酒吧承載了她許多美好的記憶,是她最初的夢想,這一刻她心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感動。
感動之餘,她也不免有一點微惱:“你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男人笑得狡猾:“我想等你自己發現這個秘密的,可是沒想到某人一直都沒來過,我能有什麼辦法呀?”
“哼,我明白了,你那個時候就打定主意要把我拐到你的身邊了!真狡猾!”
白露雖識破了男人的心機,卻也生不出氣來。畢竟還是多虧了他,酒吧才沒有被變賣掉,她的員工們也得到了很好的照拂,酒吧的生意也比以前更好。
不過,榮景年給她的驚喜還不止這一樣,從酒吧出來,榮景年就請她去巴比倫吃晚餐。
“為什麼去那兒啊?”白露滿臉不情願。
如果說夢裡不知身是客承載了她的夢想,巴比倫對於白露來說,就是個恥辱的滑鐵盧,時時提醒著她曾經的貪婪和愚蠢,一想起來就覺得胸悶憋屈。
榮景年卻道:“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不是很有紀念意義嗎?”
白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能叫約會嗎,她那天被這男人氣得都吐了!
不過看在他幫她照顧好酒吧的份上,白露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巴比倫從外麵看跟以前差不多,但裡麵的裝修卻翻新過了,顯得更加氣派。
外麵的院子裡栽滿了白玫瑰,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大門口鋪著紅地毯,地毯的儘頭,巴比倫的經理就親自站在那兒迎接他們。
白露斜眼看向榮景年:“你又亂花錢了。”
榮景年笑道:“我沒有,這都是他們自發布置的,為了恭迎老板娘。”
果然,那位穿西服的經理筆直朝他們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群服務員,齊聲道:“老板,老板娘,晚上好!”
“什……什麼情況?”白露嚇了一跳。
榮景年牽起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道:“這也是給你的禮物。你當初看中了巴比倫,正好我也挺喜歡它的,這裡又是我們初次約會的地方,很有意義,所以我就以我們兩人的名義把它買了下來。”
白露張了張嘴,半晌才問:“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忘了嗎,你簽過購房合同,還付了首付,我隻是幫你把尾款付清,等於是我們合夥買下的,產證上寫的我們兩人的名字。”
白露無語的看著他,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很想狠狠的掐他一把。
她現在才確信,原來早在那個時候榮景年就對她存了想法,不然也不會幫她留住酒吧,更不會把巴比倫的一半產權給她。
可是他卻瞞得死死的,一點都不告訴她,這個悶騷又狡猾的男人!
白露冷冷的瞪了榮景年一眼,率先走進了餐廳。
餐廳被包了場,偌大的餐廳隻有他們兩人,還請了一支樂隊在演奏肖邦的夜曲。
如此浪漫貼心的布置,卻沒有能得到老板娘的欣賞。白露粗略估算一下這一晚上損失的營業額,就忍不住感到一陣肉痛。
他們坐在精心布置過的餐桌前,吃著鮮嫩的和牛菲力,喝著昂貴的波爾多紅酒,氣氛恰到好處。
白露難得被允許喝酒,忍不住多喝了兩杯,微醺之時,緋紅的小臉兒更添幾分嬌媚。
吃飽喝足,白露托著香腮,問道:“你瞞著我做了那麼多,如果我沒有跟你在一起,你豈不是要血本無歸嗎?”
這麼賠本的買賣,可不像精明如狐的榮景年會做的事兒。
榮景年似乎不意外她問的問題,深邃漆黑的眼眸充滿自信的神采。
他拉起她白皙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輕輕的一吻:“沒有如果,你一定會跟我在一起,因為隻有我能夠給你幸福。我們是天生的緣分,命中注定的一對兒。”
白露習慣性的想嘲諷他幾句,可是看著男人深情如海的眼眸,卻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