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春色[大結局](1 / 2)

她的美麗心機 狐中仙 16055 字 9個月前

榮景年和梁詩藍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 白露還沒決定是否按照原計劃飛往歐洲當麵問問他,榮景年的母親魏夏蓮就主動找到了她。

魏夏蓮親自飛到S市來見她,白露預料對方恐怕不會有好意,但是也不能爽約。

白露晚飯都沒有吃, 下班後就趕去赴約,不過S市晚高峰是出了名的堵, 白露專門叫了個專車, 但還是遲到了十分鐘左右。

魏夏蓮找的地方是一間環境清幽的茶館, 白露匆匆的推門進去,魏夏蓮早就坐著等她了。

白露充滿歉意的說道:“抱歉, 路上堵了半個多小時, 讓伯母久等了。”

魏夏蓮放下茶杯,輕抬眼皮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坐吧。”

白露化著淡妝,穿著一身粉白色職業套裙。這本是很挑人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顯得很洋氣,細跟涼皮鞋襯托出纖細修長的小腿線條,顯得腰細腿長,身材絕佳。

即使魏夏蓮不喜歡她,但也不得不承認, 這個女孩很會穿衣打扮, 處處都發揮出她的美貌和氣質, 若是不知道她的出身來曆,還真的會以為她是出身名門的大小姐。

不過, 麻雀終究是麻雀,並不會因為她裝得像鳳凰,就變成了鳳凰。

白露禮貌的微笑道:“說來真慚愧,伯母來了S市,我事先竟不知道。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魏夏蓮擺了擺手:“不用多禮,我專程過來不是為了玩,主要是想找你聊一聊。”

白露點頭道:“伯母有話請講。”

魏夏蓮身體微微前傾,犀利的丹鳳眼直視她的雙眸:“我這個人性子直,我就直接說了。白露小姐,我希望你離開我兒子。”

白露對於魏夏蓮的來意雖然不清楚,但也多少能猜測得到,對於她這麼直截了當的要求,白露也沒有感到意外。

白露不動聲色,說道:“我可以知道理由嗎?”

魏夏蓮高傲的抬起下巴:“白小姐,我覺得有些話不需要我說得那麼明白,你應該有自知之明。景年到底還年輕,看不透你們這種女人的把戲,才會一時被你的美色所迷惑,但是作為過來人,我也想奉勸你一句,以色侍人總不得長久,你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白露原本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但聽到魏夏蓮拿柳湘蘭說事,她臉上的笑容就掛不住了。柳湘蘭縱有萬般不是,但畢竟是她血緣上的親媽,況且她人都已經死了,還被拉出來當做反麵教材,而且一口一個以色侍人,這樣的指責讓白露很難接受。

白露收斂了笑容,嚴肅的說道:“伯母,您並不了解我,我知道外麵對我的風評不好,但是您從彆人口中得到的評價,並不是準確的。我承認我以前犯過錯,但我從來沒有用美□□惑過您兒子,也從未想過要以色侍人。我和榮景年的關係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關於這一點,您如果不信,可以跟您兒子確認。”

魏夏蓮對白露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白露說的話雖然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但口氣並不怎麼恭敬。魏夏蓮一貫都是被人捧著的貴婦,沒想到被個晚輩不冷不熱的頂撞了,一時間對白露更加厭惡。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一點也不關心,但是我可以代表榮家表明態度,你是沒有資格進我們家的門,成為榮家兒媳婦的。你還年輕,隻要你願意可以找到其他合適的結婚對象,所以我勸你離開我兒子,其實是為了你著想,畢竟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一旦耽誤就變成剩女了。”

白露勾了勾唇:“多謝您這麼為我考慮,不過我想知道,這是您的意思,還是榮景年的態度?”

魏夏蓮笑了笑:“景年的態度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最近的新聞你應該看到了吧?景年這個傻孩子,聽到詩藍受傷的消息,就急得什麼似的,連夜坐直升機去了巴黎,這些日子都在醫院日夜陪伴她。這男人啊,就是在眼前的看不到,已經擁有的不懂珍惜,隻有到了關鍵時候,才能看出來,在他心中誰才是最重要的。”

魏夏蓮看著白露的眼神有些黯淡,繼續說道:“其實景年跟詩藍早有婚約,隻是詩藍這孩子特彆要強,常年在國外,景年不止一次的提出讓她回國發展,但她就是不肯,所以兩人為了這個事兒鬨了點彆扭。不過這一次恐怖-襲擊事件,把詩藍也嚇壞了,景年適時出現安慰了她,兩個人就重歸於好,詩藍也意識到國外不安全,決定要回國發展了。現在阻礙他們發展的障礙已經沒有了,兩家的家人都談好了,隻等詩藍傷勢痊愈,回國就舉行婚禮,你看,連婚禮的請柬都已經印好了。”

魏夏蓮遞給白露一份大紅色的燙金結婚請柬,翻開到內頁,裡麵印著榮景年和梁詩藍的合照和名字,連日期都已經寫好了,就在一個月之後。

白露怔怔的望著請柬上兩個並排的名字,半晌沒說話。

魏夏蓮又大度的說道:“白小姐,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難過,這事兒景年不好意思跟你開口說分手,我這個當媽的隻好來替他說。我們榮家也不是小氣的人家,這些時日很感謝你照顧我兒子,景年送給你的房產和財物,你都留著吧,我這裡還有一份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魏夏蓮從包包裡掏出一隻信封,推到白露的麵前。

白露嘲諷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電視裡的橋段居然在她身上發生了。她伸手拿起那隻信封,打開來一看,果然是一張支票。

她沒有像電視裡的那些剛烈不屈的女主角那樣,把支票撕成粉碎,甩到人臉上;也沒有像可憐兮兮的白蓮花那樣,哭哭啼啼的說他們是真愛,百般哀求不要拆散他們。

白露仔細的數了數支票上的數字,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伯母既然決定用錢打發我,這個數是不是太少了一點?便是您的外甥邵祺,那時候也給了我三千萬呢,榮景年比他表弟可有錢多了,您用兩千萬就想打發了我嗎?”

果然是個見錢眼開的心機婊,這時候終於露出貪婪的嘴臉了,真該讓景年看看這個小狐狸精的真麵目!

魏夏蓮壓抑著內心的嫌惡,皺眉道:“那你要多少?做人不能太貪得無厭了,白小姐!”

白露雙手抱胸,背靠座椅,嘴角噙著淡笑,看著魏夏蓮不說話。

有時候,不出聲反而是最厲害的談判技巧,能夠給對方施加更大的壓力。

魏夏蓮一心要讓兒子擺脫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最終不得不咬了咬牙 ,把支票本拿出來,重新寫了一張,丟到她的麵前。

白露瞟了一眼支票,三千五百萬,看著魏夏蓮咬牙切齒的模樣,想來她能拿出的私房錢也就這麼多了吧。

白露纖細白皙的手指拿起支票,收進自己的包裡,站起身就往外走。

“白小姐,錢你收下了,我希望你說到做到,離開這裡,不要再糾纏我兒子。”

白露驀然回眸,笑靨如花:“放心,我說話算話,一定不會去糾纏他的。”

******

榮景年皺眉盯著掌心的手機,不知為何連著兩天都沒有收到一條白露的消息,發微信過去提示需要添加對方好友,打她的電話不是在通話中,就是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很明顯,白露把他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但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榮景年實在想不明白。

他在歐洲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緊湊,每天不是在奔波於各大城市之間參觀學習,就是在跟投資商開會洽談。

這中間隻有一天他抽空去了一趟巴黎,因為他突然收到梁詩藍的求救電話,說她在巴黎街頭遇襲受了傷。

梁詩藍跟他畢竟是自幼相識的朋友,得知她受傷住院的消息,榮景年人在歐洲,離得不遠,自然要過去探望一下的。梁詩藍的母親還特地給他打了電話,請求他去巴黎看看梁詩藍的情況。

因為事發突然,榮景年隻能請當地朋友安排了一架私人飛機,從慕尼黑飛到巴黎去看望梁詩藍。幸好,梁詩藍隻是腿上受了一點輕傷,沒有什麼大礙,他在醫院裡陪了她半天,安慰了她一下,然後就坐飛機回到慕尼黑,繼續他的工作。

榮景年忙於工作,也沒有時間去關注網絡上的消息,萬萬沒料到,他這一趟探病竟被他母親和梁家拿來做文章,變成了他跟梁詩藍舊情複燃,甚至不日即將完婚。

等他察覺到白露的異常情況,打電話給國內的胡波,從胡波口中才得知了這些謠言,料想白露一定是聽信了謠言,才會拉黑了他。

因為白露不接他的電話,榮景年隻能委托金太太、邵甜和dy等跟白露熟悉的人,請她們幫忙聯係白露,可是沒想到,所有人都聯係不上白露。

榮景年感覺事情有點不對,打電話給白露的姨媽,誰知姨媽也不知道白露的下落。

他又打給夢裡不知身是客酒吧,大夥兒都說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白露,領班dy表示白露跟她說,她因為個人原因,要出一趟遠門,請她好好照應生意,但是沒有透露她要去哪裡。

公司裡的人也說這兩天都沒有看到白露來上班,HR從郵箱裡找到了一份白露的辭職信。白露在郵件裡說她因為個人原因不得不辭去宇鴻的工作,但沒有說她接下來的去向。

榮景年焦急萬分,好端端的白露怎麼突然失蹤了,而且這次看起來不像是被人抓走的,倒像是自己離開的。他無心再繼續歐洲的訪問,直接奔赴機場,搭乘最近的航班返回了S市。

回到家裡,榮景年看到衣櫃空了一半,白露的衣物都空了,她的行李箱也不見了。他跑到公司詢問,榮老板跟白露的戀情,儘管保持了低調,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夥兒多少也心知肚明的。

跟白露同組的同事說,白露在兩天前就開始把項目任務逐一分派給小組成員,在她離開的當日,更是把整個項目的計劃和建議都交給了副組長,當時白露的說法是,她要去一趟歐洲旅行,在那之前也有人看到白露跟辦公室助理詢問訂機票去歐洲的事情,大家都猜測她是要去看望榮總的,便也沒有表示意外,誰知道前天卻突然收到她辭職的消息。

還有一個同事對榮景年透露,在三天前的某個晚上,他跟女朋友在茶樓約會,看到隔了兩桌的地方,白露跟一個穿戴華麗的貴婦坐在一起喝茶,隱約聽到她們談到什麼婚約什麼分手什麼三千萬的。

根據那同事對於那位貴婦的描述,榮景年感覺很像是他的母親,他調出手機裡的照片給那人辨認,果然那天在茶樓約見白露的正是他的母親魏夏蓮。

榮景年也不傻,他跟梁詩藍突然傳出了要結婚的謠言,他母親親自跑來S市找白露,然後白露就辭職消失了,隻要前後一聯想,就不難猜到真相。

榮景年立刻托人查探白露的下落,同時連夜飛往京城找他的母親魏夏蓮。

魏夏蓮對兒子的到訪早有預料,麵對兒子的質問,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播放了白露索要分手費的那一段話。

“景年,你聽聽,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我不過是拿著錢去試探一下她,可是她根本就經不起誘惑,隻要給她足夠的錢,她就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你。這樣的女人,你還要對她戀戀不舍嗎?”

榮景年沉著臉道:“媽,這段錄音的完整版,麻煩您放給我聽。”

魏夏蓮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隻是截取了這一段保存,其他的早被她刪了。

榮景年一看魏夏蓮的表情就明白了,抓起錄音筆,哢嚓一聲拗成兩段,狠狠地砸在地上。

魏夏蓮尖聲道:“景年,你這是做什麼?”

榮景年冷冷的道:“我才要問,您整出這麼多事,到底是要做什麼?您以為您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過是去巴黎看了一次受傷的梁詩藍,什麼也沒有做,緋聞就滿天飛,您甚至還親口對媒體透露,說我跟梁詩藍不日要完婚。您還跑去找白露,跟她說我要跟梁詩藍結婚,然後給她錢,要求她離開我,是不是這樣?”

魏夏蓮被揭穿後,忍不住漲紅了臉:“我這麼做,還不是都為了你好?詩藍跟你青梅竹馬,她有哪一點比不上白露那個女人?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娶白露這個心機女的!”

榮景年的眼中難以掩飾怒火:“即使您是我母親,也不能隨意決定我的婚事。梁詩藍對我而言,隻是朋友而已,我從來沒有對她產生過男女之情。我今天把話說清楚,不管您對白露有什麼成見,但在我心裡,她是我唯一深愛的女人,我就認定她了。這輩子我要結婚,也隻會跟她結,否則我寧可打一輩子光棍!我說到做到,您是我知道我的脾氣的!”

魏夏蓮大驚失色:“景年,你在說什麼昏話?她拿著那麼一大筆錢,早就遠走高飛了,你要去哪裡找她?”

榮景年的目光流露出堅毅:“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管用多久,我都不會放棄!”

******

像是為了打魏夏蓮的臉,剛跟魏夏蓮吵完,榮景年就收到了朝露小學吳校長的電話。

吳校長說,他突然收到了一筆巨款,足有三千七百萬,是以榮景年的名義捐贈的,說是希望能擴大學校的規模,讓更多的殘疾兒童受到幫助。

可是每年榮景年都會固定向朝露小學捐一筆錢,規劃也是很明確的,怎麼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突然彙來這麼一大筆巨款?

吳校長覺得很疑惑,所以才特地打電話來詢問榮景年。

榮景年接完電話,擰著眉頭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三千七百萬,正是魏夏蓮給她的分手費,加上白露自己的積蓄存款,她居然一分不留的全部捐了出去?

這太不符合她的脾氣了!

榮景年比誰都了解,白露這個小女人最在意金錢了,經常都要盤算她那點小金庫,家裡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要用保險櫃存好,他還經常嘲笑她是守財奴。

白露問他母親敲了一大筆竹杠,這一點不出榮景年的預料,白露那麼精明,哪怕是跟他分手,也會狠狠撈一筆,這是她的作風。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自己卻沒有拿一分錢,而是連同她自己的存款,全部捐了出去,這就太反常了,完全不像她的風格!

榮景年對此更加憂慮,他委托各方關係查找白露的下落,甚至委托小叔通過內部關係得到警局的協助,查白露的銀行賬戶、購票住宿等信息,她隻承兌了那張三千五百萬的支票,並以他的名義給吳校長做了彙款,另外就是在辭職的當天,從S市的銀行取了一筆美金和一些人民幣,數額都不大,但白露的行蹤卻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榮景年急得快瘋了,時間越長,他就越是擔憂,擔心她會出事。他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不到一周的時間,在日複一日的煎熬中,他就瘦了好幾斤,鬢角都長出了一些白頭發。

或許上天憐憫他,某日他突然收到了金太太的消息,說收到白露寄來的一張明信片。明信片上的郵戳顯示是從日本山梨縣寄出的,明信片的景色是一片開得燦爛的櫻花林,背後是蔚藍的湖水和巍峨的富士山,從這景色判斷,她應該是在富士山五湖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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