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六嘴角抽搐幾下:“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
想了想還是有些舍不得玉石聖手陶沐的作品,取過桌上一枝彆致的玉釵:“不如還是以這個換吧?這釵據聞是一代奇女子柳玉娘的心愛之物,曆經數十名絕代佳人,若是……”
“不要!”話未說完,便被魏雋航打斷了。
“為什麼不要?討好嫂夫人不比討好那小丫頭更重要?”喬六不解。
“被那麼多女子戴過,誰知上麵會不會混合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脂粉氣味,若是熏著了我家夫人可怎生是好!”魏雋航一臉嫌棄。
他便是要送夫人首飾頭麵,也是要送重新打造出來的好吧!才不要這些不知被什麼人戴過的。
喬六嘴唇微微闔動,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居然好像真的聞到了女子的脂粉氣味,連忙將那玉釵扔回了錦盒裡,再順手扯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罷了罷了,我算是服了你了!你愛怎樣便怎樣吧!”他歎了口氣,無奈地認命。
魏雋航有些許小得意:“早該如此!反正你有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物,少一件也不算什麼。”
瞧著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喬六隻覺得手癢癢的,好想一拳頭往那張可惡的臉上招呼過去。
努力抑下這股衝動,他佯咳了咳,著下人將桌上的東西收好,忽地想起某件事,湊到魏雋航身邊一臉神秘地道:“我最近與西南來京做生意的一名女子合作開溫泉莊子,前些日才知道,原來那女子還拉了一名合夥人,你可知那合夥人是誰?”
“你這話問得好笑,我又如何能得知,難不成我還能掐指一算便算出來?”魏雋航瞥他一眼。
“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難得見他也有承認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喬六心裡那個得意啊,搖頭晃腦地接著道,“那人姓沈,夫家姓魏,育有一兒一女,其夫素有紈絝之名。”
魏雋航喝茶的動作頓時便頓住了:“我家夫人?”
再一想,好像確是聽夫人提過要與人合夥生意,隻沒想到喬六居然也參與了一腳。
“嘻嘻,正是嫂夫人!”
“噢,原來你也有份參與。”魏雋航點了點頭。
喬六會參與,想來這門生意做得過,雖然不在乎夫人賺或賠,但她頭一回有興致做之事,萬一賠了總會多少影響她的心情,還是賺了的好。
見他扔下這麼一句便不再說了,喬六有些不甘心,更往他身邊湊:“魏二哥啊,你可曾聽說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老話?”
“既是老話,自然聽過。”
“那你又可知,那位許夫人可是個狠角色,嫂夫人與她混久了,便是再純白,隻怕也會被染黑。”喬六一臉的意味深長。
“噢?那許夫人是個什麼來頭?”魏雋航終於來了興致。
“那許夫人乃是西南豪族許氏一門的女當家,這許家嘛,聽聞祖上乃是土匪山賊出身,後來金盆洗手開始涉足各大生意。具體是哪些生意我便不多說了,反正你也不會感興趣。”
“知道我不感興趣還不麻溜進正題?”魏雋航沒好氣地道。
喬六嘻嘻地笑了聲,清清嗓子才繼續道:“上任家主雖然娶了好幾任夫人,奈何命中無子,唯此一女,所幸老爺子倒也看得開,自幼便將這女兒當成兒子般教養。這姑娘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雖為女兒身,但行事手段較之尋常男子不知要出色多少倍,及至她十八歲,許老爺子便替她招了上門女婿,以待她將來生下許氏的繼承人。”
“隻可惜這位許夫人也是個福薄的,成婚多年隻得一女,偏這女兒前些年一病又沒了。想來是這許氏祖上作孽過多帶來的報應!”
“手握這麼一份龐大家業,偏又後繼無人,這許夫人能至今穩坐家主之位,看來確是有幾分手段。”魏雋航頷首接話。
“何止是有手段!”想到接下來要說之事,喬六嘖了幾聲。
“她那上門夫君也不是個好東西,據聞早早便在外頭養了外室,還生有兩個兒子。這許夫人約莫是擔心許家無後,到底將那兩孩子接了回去。論理這位上門夫君也應該感恩戴德了,偏他卻不知滿足,居然夥同外人打算謀害妻子,以奪妻子的家業。”
“許夫人哪是省油的燈,先發製人,以雷霆手段平息了家族內亂。”想到那許夫人的手段,喬六又是一陣感歎。
此女若生為男子,必能建一番事業!
甩甩腦袋將這念頭扔開,他神神秘秘地道:“魏二哥,你可知這許夫人是如何對付她那個夫君的?”
“如此小人,便是再怎麼對付也不為過。”魏雋航並不在意。
“嘻嘻,我猜你作夢也想不出來!那許夫人命人割了那人的子孫根,將他扔到了那種窖子裡。”
至於哪種窯子,咳,能招男人去接客的,自然是比較特彆的窯子。
魏雋航一口茶水直接便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