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了眼,瘋狂搖頭。
但由於手腳被卸,他根本動都不能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宴歸拿起了他的左手。
“是這隻?”雖然是疑問句,但話還未落,宴歸就已經卸掉了男人的大拇指。
因此,回答宴歸的是男人含糊不清的哀嚎聲。
宴歸露出一個令男人膽顫心驚的笑容,“看來是這隻手。”
說完他便卸起男人剩下的四根手指,等左手的手指被一一卸下,宴歸又笑著拿起了男人的右手。
男人慌亂地搖頭,目光中帶著哀求。
“不用搖頭,我知道卸錯了,這就把對的卸掉。”宴歸有意曲解男人的意思。
男人的頭頓時搖得更厲害了。
宴歸笑而不語,手上的動作卻利落而乾脆,很快便將男人右手的手指也卸了下來。
卸完後,他再次用打量的目光看著男人,“接下來卸哪裡呢?”
男人目露恐懼,身體控製不住地哆嗦起來。
“其他地方不太好卸,要不……”宴歸眉頭微皺,似乎難以下手。
男人心中不可抑止地升起一絲希望,會放過他嗎?
“要不安回去再重卸一遍怎麼樣?”宴歸一臉溫和地說出後半句話。
男人頓時如墜冰窖,心中更是後悔萬分。不過他後悔的不是當初傷了人,而是後悔給了彆人報複的機會。
反正他是精神病,就算把人砍得缺胳膊少腿,又能拿他怎麼樣呢?就像之前,他把人砍花了臉,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男人有恃無恐,心中的想法便不由得惡毒起來。
察覺到男人身上的惡意,宴歸眉眼彎了起來,他最喜歡的就是讓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悔不當初。
宴歸將男人的手指一根根地安回去,緊接著是腳腕、腿、手腕……
很快,男人被卸掉的關節全部複位。
由於宴歸的凶殘,即便男人恢複了行動力,也不敢逃跑,而是匍匐在地上哀求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宴歸輕笑了下。
男人嘴上繼續求饒,心中卻恨得要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你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宴歸問道。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宴歸開始用目光打量男人,似乎在考慮卸哪裡。
男人想起被卸骨術支配的恐懼,驚惶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
“那你知道些什麼?”男人的回答在宴歸意料之中。
背後之人動手一向隱秘,原主找人查了許久,都沒得到什麼線索。男人不知道指使他的是誰,簡直再正常不過。
聽到宴歸的話,男人毫不猶豫地出賣了曾經的雇主,“這是對方聯係我時用的手機號。”
見男人將手機遞向自己,宴歸彎腰去接。
“去死吧!”就在宴歸接過手機的一瞬,男人突然暴起,一拳打向他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