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痛得發抖,卻不敢掙紮。
他已經看出來了,不掙紮還好。一掙紮,他反而會遭更多的罪。
見左航顫抖著點頭,宴歸手一抬,將他的下頜推回原位,“記住了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左航忙不迭地點頭,忍著下頜的痛意開口道:“知道,知道了。”
“那我問你幾個問題。”宴歸說這話時,特意打量了下左航的下巴。
左航一個冷顫,乖覺地答道:“我一定老實回答!”
“為什麼承認是我男朋友?”宴歸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左航身體僵了下,含糊道:“我,我錯了,我不該這樣說。”
“好好回答。”
見宴歸又要抬手,左航連忙道:“我說,我都說。”
“說吧。”宴歸麵上露出明顯的遺憾之色。
左航看得慶幸不已,覺得自己險險逃過一劫。差一點,他下頜就又被卸了。
他不敢再滑頭,老老實實地交代道:“因為你欺負我喜歡的人,所以看你不順眼,想收拾你一下。”
“你還有喜歡的人?”宴歸有些意外,將左航從頭到尾打量了遍。
左航被宴歸打量的目光刺到,不服氣地道:“我怎麼就不能有喜歡的人了。”
“你之前不還說喜歡我的臉,想包養我?”宴歸直接用事實打臉對方。
左航一噎,訥訥道:“那不是見你長得好看嗎?”
他為自己辯解道:“也沒規定,有喜歡的人,就不能喜歡彆人了啊。”
“再說了,我喜歡的是你的臉,又不是你的人。”他越說,越發理直氣壯起來。
宴歸沒興趣去了解對方的愛情觀,轉而問道:“你喜歡的人是誰?”
“洛星陽。”死道友不死貧道,左航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
說完,他又補救般地道:“這事和他沒關係。”
“哦,那就是隻和你有關係了?”宴歸再次用目光打量起對方。
左航瑟縮了下身體,氣弱道:“除了承認是你男朋友,我也沒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宴歸冷笑了一聲,“是沒做什麼,也就紅口白牙地一說,然後斷送了我的前途而已。”
左航不說話了,垂著頭一副喪氣模樣。
這事的確是他不對,但要讓他承認錯誤,他又低不下這個頭。從來都是彆人捧著他,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宴歸打眼一看,就知道左航什麼想法。
無非是知錯不認。
像這種情況,宴歸一般將其認定為打得輕,所以才不能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為了讓左航知錯認錯,宴歸好心地出手幫忙。
於是,左航的沉默變成了哀嚎。
經過一番毒打,左航果然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不迭地向宴歸道歉。
宴歸坦然地接受了對方的道歉,問道:“誰告訴你,我欺負過洛星陽?”
“星陽朋友說的。”左航交代道。
“然後呢?”
“我氣不過,所以就想收拾你一頓,正好你當時緋聞纏身……”左航一邊說,一邊抬眼偷覷宴歸的麵色,生怕宴歸一個不高興,再給他來一頓毒打。
大概是見宴歸態度平和,左航壯著膽子道:“主要是你不該欺負星陽。”
宴歸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倒是說說,我都怎麼欺負過他。”
接收到宴歸的眼神,左航立刻就慫了,連連搖頭道:“你沒欺負過他。”就是有,他也會當做沒有。
“你不是聽他朋友說,我欺負過他嗎?他朋友是怎麼說的?”宴歸無語了一瞬,問道。
“哦,你說他朋友怎麼說的啊。”左航鬆了一口氣,“這我記得的。”
這下不用宴歸示意,左航就竹筒倒豆子一樣開始說起來。
“他說,你和星陽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嫉妒星陽得院長媽媽的喜歡,就總是背地裡欺負他。”
“上學的時候,你故意詆毀星陽,引得班裡人排擠他。”
“後來星陽進了娛樂圈,你也進了娛樂圈。你又仗著自己長得好,去搶星陽的劇本。”
“還有嗎?”宴歸麵無表情,不辨喜怒。
“沒了。”左航說完,又補充道,“我就記住了這些。”言下之意,竟是還有其他的沒說出來。
宴歸笑了下,眼中不帶絲毫笑意,“所以,你就來收拾我,替他出氣?”
“嗯。”左航怏怏地應聲。
“偏聽偏信。”宴歸搖頭,歎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對方說的是真的呢?”
左航糾結了下眉頭,為自己辯解道:“我向星陽求證過了。”
“星陽脾氣好,我說替他出氣,他還勸說我。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不想和你計較。”說到洛星陽,左航臉上忍不住流露出蕩漾之色。
宴歸看了,隻覺得辣眼,“你這種的,怕是被人賣了,還要幫著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