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靈蘊自然是不信的,可彆人卻不一定,尤其魔尊還在一旁煽風點火。
魔尊嗤笑道:“一群蠢貨,動動你們的腦子吧。這裡這麼多人,本尊不找彆人,為什麼偏偏找上他。”
隨著上任魔尊落敗,現任魔尊被擒,剩下的魔修們變得不成氣候,所以這會有閒心聽魔尊說話的人還不少。這樣煽動人心的話一出,頓時引發了彆人的懷疑。
“說的也是,不如找人驗證一番,也好一見分曉。”其他宗門的一個弟子開口道。
宴歸看了眼魔尊,說道:“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也請大家做個證,省得我被這魔頭汙蔑。”
“師兄,這魔頭就是胡說八道,你彆往心裡去。”應靈蘊勸道。
宴歸笑了下,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見宴歸如此坦蕩,眾人反而覺得他的話可信,轉而懷疑起魔尊的話。
“我這裡有尋魔羅盤。”有人主動站出來提供幫助。
宴歸看向說話的那人,“勞煩道友驅使羅盤。”
尋魔羅盤,顧名思義是探知魔修蹤跡的法器。隻要將靈力輸入羅盤,羅盤上的指針便會指出魔修所在的方向。
那人也不耽擱,利落地將靈力輸入羅盤,羅盤中的指針便動了起來。
由於附近魔氣太勝,羅盤的指針受到影響,顫抖了好一會才停下來。
指針恰好指向宴歸。
眾人驚疑不定,魔尊則大笑起來,“本尊早就說了,他是魔修。”
宴歸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對魔尊道:“那要讓你失望了,指針指的不是我。”他一走開,便露出了身後那個瀕死的魔修。
指針依舊指著之前的方向,而沒有跟隨宴歸移動。
眾人了然,這尋魔羅盤一開始指的就是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魔修。
魔尊臉上的笑容僵住,“不可能!”
“沒了鎮魔丹,你就算勉強隱藏了自己的魔修身份,身上也會有潛藏的魔修氣息。”而這尋魔羅盤刁鑽的很,便是隱藏的再好,也難以避過它的查探。
除非自廢修為,從頭改修正道。
魔尊想也不想就將這個可能推翻了,如果真的是廢掉修為重修,不可能短短幾年就有如此修為。
宴歸還沒說什麼,應靈蘊便先不耐煩了,“師兄,我們走,不搭理這個瘋子。”說完,她便拉著宴歸往魔宮中心走。
“陸邈之!”魔尊氣極了,卻隻能看著宴歸消失在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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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魔大戰後,魔道徹底沒落,那些沒被滅掉的魔修也都安分起來。
宴歸留在了玄劍宗,一晃就是數年。
沐雲嵐和卓清舒修成正果,成了一對神仙眷侶;當初的兩個賀姓小少年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隔壁的體修項師兄都能練出各種各樣的丹藥了……
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應靈蘊開始被宗主當成下任宗主培養。
起初很多人都不看好她,覺得她嬌生慣養,不可能擔得起這樣重的擔子。與之相反的是,很多人頗看好身為宗主掛名弟子的宴歸,哪怕明知道宴歸對宗主之位沒有任何想法。
又是若乾年過去,應靈蘊已經能替宗主分擔重任了。
宴歸時常看見他們父女二人埋首桌案,處理著宗門內的各種事務。有時候宴歸得閒,就會被拉壯丁,幫著處理些事情。
宗門事務是不用擔心了,可宗主還是覺得頭疼。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女兒還是自己一個人。之前是喜歡到追著人家跑,後來則是一副無心情愛的模樣,讓宗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有時候看到宴歸和應靈蘊在一起,宗主就忍不住歎息:“要不你們兩個湊合一下得了。”
兩個人就會不約而同地看向宗主,並露出一般無二的營業式微笑。
大多數時候,宗主是單獨拎著應靈蘊說類似的話。每當這個時候,應靈蘊腦海中便會閃過宴歸的身影。
曾經她把喜歡掛在嘴邊,一腔愛戀毫不掩飾,以至於人儘皆知,如今這份喜歡更加深厚,她卻小心翼翼地埋藏於心底,不敢讓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