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見到來人,杜文軒麵露驚喜。
見杜文軒沒有受傷,梁安老道鬆了一口氣,這才轉身看向宴歸,“道友為什麼對我家小輩出手?”
“這話問的,不是你們先出手害彆人嗎?”宴歸驚奇道,“怎麼,難道隻許你們害人,不許被害人反抗?”
叫梁安的老道人麵子上掛不住,臉色便不由自主地冷了幾分。
隻是因為他摸不清宴歸是什麼人,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按耐下了心中的不滿,“都是修道之人,道友看在我的麵子上,就不要為難我這小輩了。”
“不不不,你說錯了,我並沒有為難他。”宴歸笑著道,“我隻是將不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了原主人而已。”
杜文軒趁機告狀,“梁叔,他將我的氣運搶走了。”
“你的氣運?”宴歸瞥了杜文軒一眼,“說什麼胡話呢?我幫彆人收回氣運,可沒順帶把你腦子給收了。”
杜文軒聽出宴歸在諷刺他,頓時氣紅了臉,“要你多管閒事。”
“你又說錯了,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並不是多管閒事。”宴歸給了杜文軒一個頗為嫌棄的眼神,“不會說話就彆說話,省得暴露智商。”
梁安老道給了杜文軒一個眼色,示意他先不要開口說話,“我無心和道友為敵,既然道友已經將氣運收回了,此事便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宴歸覺得不妥,搖頭道,“要是等我走了,你們又害我的雇主呢?”
梁安老道不想和宴歸起衝突,承諾道:“我可以答應道友,不再對孟家人出手,道友大可放心。”
“你們要是對彆人下黑手呢?那我這就是間接害了彆人,不好不好。”宴歸搖頭。
梁安老道意識到宴歸的難纏,歉然道:“道友多慮了,我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事。經此一事,我也想開了,生死有命。”
“一時糊塗?那他這個短命鬼的壽命又是怎麼來的?”宴歸看出杜文軒多得的壽命並不是來源於梁安老道。
梁安老道不知道宴歸看了出來,張口就說謊道:“道友彆誤會,是我不忍心他小小年紀就死掉,所以將自己的壽命分給了他。”
“謊話連篇。”宴歸站起身。
見宴歸起身,梁安老道心中警惕,“道友,冤家宜解不宜結。”
宴歸看得出來,如非必要,梁安老道並不想和他動手。但這隻是因為看不穿他的虛實,而非真的平和仁善,不願與人結怨。
所以,宴歸很不給麵子的動手了。
為了避免破壞孟小婉的家,宴歸速戰速決,直接用手上的符籙砸蒙了梁安老道。
於是梁安老道還沒來得及出手,便沒了出手的機會。他被鎮壓地動彈不得,隻能用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目光看著宴歸,“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應該……
有太多人對宴歸說過類似的話。
再聽到這樣的話,宴歸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都懶得說什麼。
“道友,我和你無冤無仇,有話好好說。”見宴歸走向自己,梁安老道眼皮直跳。
宴歸笑道:“害怕什麼,你不看開了嗎?生死有命,你今天栽在我手裡,是你命該如此啊。”
“對了,還有你。”宴歸沒落下杜文軒。
這一老一少狼狽為奸,謀奪彆人的壽命與氣運,都死有餘辜。
不過,考慮到這是彆人的家,宴歸便沒有在這裡動手,而是在杜文軒身上留了東西後,將梁安老道收進玉瓶帶走。
臨走前,宴歸提醒孟智傑,讓他女兒早點去離婚。
不然可能就不是離婚,而是喪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