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出去。”荀彧如何聽不出荀攸的言外之意,甚是以為現在這個時候,荀攸就可以自己先出去!
“夫妻還能選,叔侄不是沒得選嗎?”荀攸何其無奈,父母的關係是天生的,連帶著叔叔也不能選,再說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荀攸早就習慣。
荀彧瞥他一眼,不願意再與之多言,說得再多也是沒用,這就是一個混不吝的主兒,說來說去到了最後隻能是荀攸有理!
荀攸和荀彧叔侄在那兒聽著後院的事,唐夭此時的好菜全都做好。
“哇,真香。”徐氏聞著香味最是歡喜,明明大家都是用同樣的菜,同樣的佐料,可是做出來的味道卻是天壤之彆。
徐氏終於明白為什麼荀攸吃過一回唐夭做的菜就念念不忘,要是換了她,她也想能天天吃到如此的美味。
感歎不矣時,唐夭已經淨手道:“該上菜了?”
“啊,辛苦你了,看你明明是客人,還讓你勞累一日。”徐氏說著話上前就要給唐夭揉揉手,唐夭眨著眼睛道:“說好教你廚藝的,怎麼能來了無所作為?”
徐氏聽著一頓,隨之愉悅地笑出聲來,“然也然也!”
揮手與人道:“快,將飯菜都端上去,我們也往前院去!”
唐夭點點頭,飯菜都做好了,難道還想一直呆在廚房不出去?
徐氏與唐夭離得近,也才注意到唐夭的臉上沒有半分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白淨得能看清裡麵的血管,連一點瑕疵都沒有,好皮膚啊!
“你怎麼連胭脂都不打?”雖然看起來好像真的不染胭脂,徐氏還是伸手摸了一把唐夭的臉,果然什麼都沒有!
唐夭倒是不解地看向她,無聲地詢問徐氏這是何意,徐氏立刻出言,唐夭道:“既然是來教你廚藝,到了廚下來,就那些胭脂水粉,你確定我們一會兒出去還能見人?”
哈哈哈,好像有道理!徐氏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那你看我要不要回屋重新梳洗?”
她可是打了胭脂的人,隻是在廚房那會兒她是隻看著,雖然是學,多是唐夭在動手,她隔得挺遠的看著,唐夭汗流不止,她卻還好,隻是不能確定她還能不能出去見人。
“不用吧,挺好看的,沒什麼問題。”唐夭看了看徐氏的臉,跟先前沒什麼兩樣,徐氏一聽暗鬆一口氣,“那就好!”
“不過,往後還是要妝扮一二,女為悅己者容,叔叔相貌出眾,德才兼備,不知多少女郎想成與叔叔一夜春宵。”徐氏小聲地提醒唐夭,唐夭聽到一夜春宵睜大眼睛看向徐氏。
徐氏在看到唐夭的眼神時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小心說錯話了啊!
“啊,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徐氏說著頗是心虛,唐夭尚未出嫁,有些事未必懂得,春夢了無痕,她怎麼能跟唐夭說起這些事,失言,失言。
唐夭忍著沒笑出來,要是真正的世族貴女,或許不能明白一夜春宵是怎麼回事,唐夭上輩子是什麼都沒聽過?除了沒有現身上場,該懂的都懂。
“荀郎君確實長得好!”那麼好看的人,令人趨之若鶩的人啊,卻落於她的手上,想想就讓人覺得是在做夢似的。
“站住。”還在感歎著好像在做夢一樣,卻被人喊著站住,能攔著的人,隻能是早前不請自來,失禮於人的那位,荀家四嫂的表妹。
“女郎有何貴乾?”在人家的的家裡,有人攔路自有主人家出麵,唐夭雖然知道前麵的人是衝著她來的,卻不會急於出聲說些不該說的話。
“我叫孟匪,你記住了。”女郎衝著唐夭自報家名,唐夭……
“我一定會在你和荀郎君成親前與荀郎君春風一度的。”某人大放厥詞,唐夭……
“世族的女郎都是如此膽大的?”唐夭呆著還沒反應過來,徐氏卻皺起眉頭甚是不悅。
孟匪卻道:“能遇荀郎君那樣的人,是我的榮幸,自該把握機會。搶在你的成親前做成此事,就是要給你一個教訓,哪怕你嫁給了荀郎君又如何,都說到手的東西男人都不珍惜,你往後隻配於廚下與那些廚娘為伍,而我,一定會得到荀郎君的心的。”
嘖嘖,唐夭以為自己早些年見過的大場麵就夠讓她處驚不亂的了,可是沒想到隻有更令你吃驚的,沒有最吃驚的。
眼前的女郎,這是想與荀彧一度春宵,可是又沒想嫁給荀彧?
“女郎的父母能容你如此自比教坊女子?不,教坊的女子似乎還要花錢的,你送上門來,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