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錯了,我錯在不聽郎君的話,不記得郎君的話,有事應該和郎君明言,不應該藏在心裡,到現在才說出來。”唐夭彆管是覺得自己錯沒錯,荀彧一問她就立刻認錯得明白。
荀彧輕哼一聲,“口是心非。”
喂,過份了哦,她哪裡口是心非了啊?明明是他自己太聰明,明明心裡懷疑唐夭的,卻什麼話都不願意說出來,何其可惡?
“心裡想什麼不能說出來?”唐夭沒敢把話說出來,隻好在心裡不斷的反駁。
“不,我什麼都沒想。”唐慫慫啊,不是一般的慫,就算荀彧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唐夭卻還是不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總覺得說出來後一定會被荀彧打擊得頭都抬不起來。
現在她還敢在心裡腹誹,將來怕是連腹誹都不敢了!
算了,不應該,不應該。
“有話不說,這一次的教訓還不夠?”荀彧的聲音帶著蠱惑,好像就想讓唐夭把心裡話儘都說出來,怎麼說都好。
唐夭死扛著搖頭:“不,沒有。郎君的話我應該記下,不應該懷疑。”
眨著大眼睛,表明自己心口一致,十分認同荀彧說的話,相信荀彧說的那些話!
荀彧挑挑眉頭,算了,姑且相信她吧,話不敢說出來,且讓她留在心裡,等什麼時候藏不住了,一切都好。
“那位玉嬤嬤既是有些本事,就讓她為你調理,這幾日奔波,你又將到潁川這樣一個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小心著涼。”還有水土不服,荀彧念著唐夭一直沒有離開過洛陽,突然不遠千裡的將到潁川,很是憂心唐夭會不好的。
唐夭點點頭,“我會讓嬤嬤幫我看看的,律兒那裡郎君幫我多注意一些,最近他總喜歡跟著郎君,我都見不著他。”
“律兒的身體不錯,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他的。”荀彧答應下,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唐律,不會讓唐律有半分的損失。
“我先謝過郎君。”唐夭一聽高興地與荀彧作一揖,倒是有點名士的風範。
荀彧無奈地歎一口氣道:“你啊,就會裝乖巧。”
彆以為他看不出她心裡一通的話沒說出來,可是,她既然不想說,他便不問了,等到以後唐夭想諳,便再說。
唐夭且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過,她是心口一致的人,嘴裡說的就是她心裡想的,必須的是。
“那我就不讓嬤嬤給我配藥了哦。”還有一件事得兩家拍下板才行,不能她一個人定下。
“我有藥,不必你再用。是藥三分毒,你莫亂來。”荀彧叮囑一聲,他都用藥了,可不想讓唐夭也用,叮囑著讓唐夭小心一些,唐夭乖乖的應道:“是!”
是藥三分毒,荀彧自己用了藥隻字未提,若不是唐夭問起,荀彧會說嗎?
“若我今天不提此事,郎君打算什麼時候跟我說起用藥的事?”唐夭側過頭問。
荀彧道:“等哪一日夭夭想要孩子,而又著急想尋大夫的時候,我自會告訴夭夭。”
倒是答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妥當。
唐夭道:“為何不告訴我?”
“世間的女郎,出嫁即盼有子,以為隻有有子才能在夫家立足,為此拚上性命亦全然不顧。我不知夭夭會不會是同樣的想法,但比起孩兒來,夭夭更重要,我想要孩子,卻不想用夭夭的性命去換。”
額,沒想到隻是一句而已,又聽到了動聽的情話,唐夭臉上紅紅,都是被某人的告白弄的。
“孩子不必急於一時,我們是夫妻,我還記得夭夭說過的話,不管前路如何,我們都會同行。孩子隻是我們同行路上的人,並不是分開我們的人。”荀彧再說著,唐夭都想嗷叫起來了,她到底是走了什麼大運,碰上荀彧這樣的好男人啊!
“郎君事事為我著想,我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唐夭感動是必須的,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荀彧道:“我求娶夭夭,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些都我為夫君當為的事,夭夭理所當然地收下即可,何必想得太多。“
倒是奇怪唐夭為何因他的作為而感動,他隻是做他應該做,而且能做到的事,唐夭的感動在他看來都不必。
唐夭道:“郎君不知這世上的人,多隻是一味的索取,從來不思報,郎君心中念著我,記掛著我,我心中隻有無限的歡喜,卻也更想著回報。”
“夭夭每日為我下廚準備。不管有多熱多累,都不讓旁人搭手,何嘗不是一番心意。夭夭能如此待我,我不該回報夭夭一二?”荀彧問起唐夭,他們成婚的這些日子,一應吃穿用度,唐夭打理得條條是道,從不讓他費心,這何嘗不是一份心意,他不過是用唐夭待他一樣的心,回報唐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