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叔叔和嬸嬸的感情破裂,沐家的人就是罪大惡極。
必須的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到唐夭的麵前,就是沐家的人,也絕對不可以有機會出現。
“公達,我們何至於此。”女聲沉吟半響最終帶著幾分幽怨地開口。
“沐女郎慎言,你我之間清清白白,若不是你帶人堵著我們的路,攸不會尋上你沐家的人,更不會堵著你沐女郎,但現在聽你話中的意思,一切都是攸的錯,如此惡人先告狀的行徑,沐女郎的把戲還沒玩夠。”
一聽女聲那暗含所指的話,荀攸又不是沒見識過,立刻接過話提醒著人彆再玩這樣的把戲了,他可不吃這一套。
沐郎君氣得道:“你們荀家一個兩個的儘都是不解風情之輩。”
“自然是比不得沐郎君和沐女郎的,你們自解你們的風情,用你們的風情,卻不該尋上我們荀家來,我們荀家是正經的人家,家中有訓,教坊之地,不可擅入,不如沐郎君,十一二歲便出入教坊,是為常客,自己看儘風情,還教得自己的妹子如同教坊伎人一般的做派,失儘世族的風範。”
荀攸一張毒舌並不是擺設來著,此進說起來,捅人心那叫一個痛啊!
唐夭和徐氏早在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就奇怪,這是碰到什麼熟人了?
讓人前來打聽一二,等知道來的是沐家人時,唐夭沒什麼感覺,倒是徐氏的臉色並不好,好在唐夭自從荀彧連夜趕回潁川後就一直陪徐氏共乘一車,想著幫忙看著點徐氏,徐氏的臉色不好她隻以為徐氏是有什麼不舒服。
“怎麼了?”唐夭關心地問起,想知道徐氏是不是哪裡不太好,,生怕她有個閃失。
知道來堵路的是什麼人,徐氏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起,眼下荀彧不在,就算以後知道也比眼下的情況合適。
“有些累了,嬸嬸我睡會兒。”徐氏乾脆想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過,隻想借著困乏睡了,這樣就不用擔心應付聰明的唐夭。
“睡吧。”唐夭一聽她是有些累了,趕緊讓她躺下,還把被子給她掩好。
“看樣子來的人沒那麼容易離開,你隻管睡著。”唐夭分析地說,徐氏一僵,心裡暗想荀攸總不會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還想跟外麵的人多說一會兒話吧?
卻隻是應著一聲嗯。哪怕徐氏閉上眼睛,心裡何嘗不是著急,自家的郎君定要可靠些,要是在荀彧離開的時候鬨出什麼誤會來,令唐夭以為荀彧是個輕薄的人,會影響他們夫妻感情的。
荀攸何嘗不是著急地把人趕走,可是這人他不動,他不動啊!
“荀攸,我們客客氣氣的跟你說話,你卻一再提及品性一事,世族的郎君,有多少入教坊去的,難道隻有你們荀家不往教坊去的是好人,我們就都是上不了台麵的人,告訴你,說話要小心一些,我們沐家並不比你們荀家差。”
沐郎君在家的時候就讓人天天拿著跟荀彧和荀攸比,對他們早有意見,隻是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機會為難他們,現在倒好,荀攸倒是想先為難起他來。
指責他往教坊裡去,他去又怎麼了?關他荀攸什麼事?
“是啊,不比我們荀家差,可是看沐家兩位的樣子,你們確定把事情鬨大,你們沐家能為你們撐腰?”荀攸冷笑地提醒著眼前的兩位,想讓他們不要那麼單純,想想他們沐家的人在荀家人的麵前是什麼態度,難道他們還以為在他們失禮在前,沐家的長輩會為他們撐腰,會幫著他們說話?
荀攸真想問問來堵路的人到底帶沒帶腦的,就是讓他再年輕個幾歲,他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怎麼這兩位做起來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
冷笑地看向前麵不遠的人,沐郎君已經指著荀攸說起道:“荀公達,你像個男人嗎?”
“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像一個男人,沒想在你們看來竟然不是?作為一個男人,護著自己的家人,不失家族的顏麵,不令長輩蒙羞,這些我自問都做到了。你呢,沐郎君,你都做到什麼?”
荀攸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讓沐家的人來提醒他怎麼樣作為一個男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作者有話要說:炸毛的荀攸:生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