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郎君所見,此事何時才能平定。”出了沐家這般自己打自己臉的女郎,沐家的人都快氣死了,可是誰讓他們家養出這樣一個敗壞門風的女郎,生氣,就是氣死都沒辦法。
唐夭終於體會到那句話了,你要是跟一家人有仇,就生個女兒使勁的寵,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到時候把女兒嫁那家去,保證女兒能幫你報仇雪恨。
“拖不了多久,縱是荀氏不急,沐家著急。沐家的女郎不是隻有這一個,沐七娘無所謂名聲,不在意將來如何立足,沐家各家的女眷在意,同樣容不得一個人毀了她們這些人。”人都是想著利己的,從前的時候沐七娘有父親護著,人長得也好看,但是現在,或許沐家家主也要換人了!
“那就好,趁著這幾日得閒,若是要去拜見長輩們,理應備下各樣的厚禮。郎君與我說說各家長輩的性情,送禮當投其所好。”唐夭想著往後的一生都要在荀家過日子,家族對於一個姓氏的重要,在這個時代說是立世之根本不為過。
利於己,還要利於家族,若能得家族相護,長成之亦要庇護家族。
所以和家族中的人搞好關係非常重要。來日荀彧尚不知有何打算,眼下最最重要的就是她得與各家的人親近,至少不能讓人對她印象不好,不利於將來的相處。
“備禮諸事,母親已經安排好了!”荀彧想到荀夫人在唐夭還沒回來前就跟他提過此事,禮物的事荀夫人來備,就是想讓唐夭不用操心。
唐夭哭笑不得地道:“郎君,母親備下的是母親備下的,我第一次拜見長輩,需得一表心意。禮不在重,在於心意二字!”
勸著荀彧,還得講道理。“再者來日方長,我們總不能每次送禮都要去麻煩母親,雖然母親不在意,可是為人媳的,你娶妻與不娶妻一般,還要多我一個叫母親操心的人,為何?”
“我嫁予郎君,雖不能為郎君處理朝中諸事,但家中的事需要為郎君安排妥當,所以郎君,還就辛苦一些,用半個時辰與我說說各家的長輩吧,知道他們的喜好,來日就是與他們拜見時,我也好避諱啊!”唐夭雖說不喜交際,但是一般和人交往,卻是願意下功夫的人。
知其所喜,明其所惡,為之所喜,不令其惡,唐夭隻是想跟各家搞好關係罷了。
荀彧轉頭看向唐夭,唐夭認真地點著頭,“郎君辛苦辛苦。就這一回。”
“好。”願意了解他的家人,想到長遠的相處之道,荀彧豈有不配合的道理,唐夭一直都是一個有心的人,有意而為之,天底下最珍貴的就是能有一個有心人。
拋開沐家的事,荀彧為唐夭說起荀家長輩與兄弟們的性情和喜好,唐夭拿出竹簡一一記上,這完全像是學習做筆記的態度,荀彧看得笑了笑。
說到最後,唐夭看了看荀彧還是問出口道:“郎君,回家幾日都沒見過四嫂。”
“回潁川之後,她已經大歸,往後再不是我們荀家婦。”荀彧想到此事還沒跟唐夭說起,好在唐夭問了,他便順勢答來。
唐夭驚住了,她當然知道大歸是什麼,便是回了娘家,再不回來荀家了,兩家的姻親關係就此終結,唐夭道:“因我們婚禮的事?”
“不儘是。四嫂的品性早年母親便不喜,隻是兄長喜歡,故才讓兄長娶進門。這些年四嫂犯下的錯,母親如何費心教導,兄長儘看在眼中,最後與四嫂信中往來隻問四嫂往後能不能守荀家之禮,四嫂卻道兄長不仁,兄弟多年來一直護著四嫂,儘心儘力,沒想到事到臨頭,還受此埋怨,心便冷了,至此與四嫂商量,讓四嫂大歸。”
唐夭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事,驚歎地看向荀彧,“我不問,郎君不打算告訴我?”
“為何要說?”某位當郎君的人倒是覺得奇怪。
“兄長的事,兄長自有決斷,與我們無關。”荀彧問完又說起,唐夭……
“好吧,郎君隻是覺得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大可不必我多想多問,隻是,家裡的事,我要是一個不小心在母親的麵前提起四嫂,豈不是很尷尬?”唐夭雖然知道荀彧隻是認為這樣的事無足輕重,所以完全沒有要讓唐夭知道的意思。
可是,她才進荀家,消息什麼的都不靈通,而且她也沒有八卦的愛好,要是一不小心的在荀夫人的麵前提起不該提的話題,會涼嗎?
荀彧卻篤定地道:“你不會。”
自個兒還擔心自個兒會的唐夭聽到這肯定的話,都想問問荀彧,郎君,你咋就能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