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若是出征,必是荀彧留守,到時候荀彧若要應付這些人,總能說服他們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扯後腿。
“雖對他們還好,可是對你卻未必,你無對曹司空傷害之意,曹司空會明白你的這份心意嗎?”這是唐夭最大的擔心。
雖說荀彧和曹操已經相交十數年,這些年他們的相互扶持,都是為了對方而謀劃,走向同一個目標,匡扶漢室,令天下得以安寧,可是會不會有些變得不一樣了?
荀彧道:“我知道到今日為止,司空還是司空。”
這樣的肯定,是對曹操的信任,也是為自己的信任,唐夭再不說什麼,門衛來報,郭嘉來了。
郭嘉啊,這些年時常隨曹操出征,回了許都倒還時常上門,眼下前來,荀彧並不意外,隻是朝唐夭道:“要辛苦夭夭了。”
唐夭笑歎道:“不辛苦,奉孝又不是外人。”
每回上門的郭嘉可不是白吃的,都會準備各種各樣的食材給唐夭送來。
“隻是這麼多年奉孝也不說把夫人接過來,他們夫妻究竟如何?”唐夭隻是隨口問上一句,沒有彆的意思。
“此事我們插不進手,奉孝的夫人不是一般的女郎,連奉孝都說不動。”荀彧倒是知道得略清楚,郭嘉成親得早,小荀彧幾歲的人,成親可比荀彧還要早,但是因為郭嘉的性子,再加上那位夫人並不是省油的燈,縱是郭嘉有心,怕是那位都不肯前來許都,和郭嘉呆在一起的。
唐夭道:“不能潔身自好,流戀教坊之地,自有那脾氣不好的女郎給奉孝氣受。”
幸災樂禍,沒錯的,唐夭就是看不慣有的人整日流戀教坊,最最要緊的還是他總想讓荀彧一起去,那就是犯下唐夭的大忌,必須的不能忍的。
荀彧笑笑地道:“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問起唐夭可是這個意思,唐夭不甚好意思地道:“郎君,這樣說得有些過份了,口下留情,口下留情。”
荀彧挑起眉頭,難道他說出的不是唐夭的心聲,怎麼現在都成他的不是了?
唐夭收到荀彧眼中的意味,衝著荀彧一個勁討好地笑,“郎君快去吧,奉孝都在前麵等著你了。”
這倒是不假,荀彧道:“辛苦夭夭。”
吃貨上門就沒有不找吃的時候,荀彧衝著唐夭道謝她的辛苦。
“好在我還有這點長處,能讓郎君歡喜。”唐夭打趣著,荀彧卻一本正經地道:“豈止一處,夭夭無處不令我歡喜。”
是啊,無處不令他歡喜,隨著時間的相處,一天天的流逝,更讓他知道唐夭的難得可貴。
“郎君總是突然說出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唐夭控訴著,荀彧卻是輕輕一笑,“夭夭不喜嗎?”
“甚喜之。”唐夭豈會不喜,隻是有人總是突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打得人措手不及,很多時候都控製不住。
荀彧附身相近,一唇落在唐夭的臉頰,“我亦甚喜。”
這樣的一份歡喜,不僅僅是因為唐夭的歡喜,更多是因為他希望自己能帶給唐夭歡喜。
“文若,快出來了,嫂夫人又不會跑,你要是再不出來天都要黑了。”兩人含情脈脈之時,外麵傳來郭嘉大聲的叫喚,唐夭聽得都不禁想捂臉,連忙推開荀彧道:“郎君快去吧,外麵那位一向口無遮攔。”
郭嘉確實口無遮攔,在唐夭的麵前還說要裝一裝,當著荀彧的話隻怕會以能說荀彧變臉為畢生之幸事。
“好。”荀彧何嘗不知外麵的那一位分明知道在屋裡的他們怎麼回事,偏偏還裝傻叫喚,就是存著壞人好事的心,實乃可惡。
荀彧走出去,唐夭先去看看四個孩子,隨後才往廚下去,這麼多年過去了,唐夭的手藝越來越好,荀攸依然無恥的住得近,三不五時的上門,怕是聽說郭嘉一來,人也該上門了吧。
唐夭還是有先見知明的把荀攸那份給備上。
此時的荀彧看到沒個正形坐著的郭嘉,都已經不見年輕的人了,怎麼還是沒個正形呢。
“文若,平日在司空處我被人告狀不儉行徑也就罷了,莫到了你的府上你還要訓我一頓,如此不可行,不可行。”聲聲說著不可行,委實委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