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荀彧是絕對不可能讓唐夭出去跟彆人玩的,此時當著荀彧的麵問起,何嘗不是想看看荀彧的反應。
荀彧能給她什麼反應,倒是唐夭朝著曹盼意味深長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此言何嘗不是默認。曹盼笑意更深了,“明白明白,我都明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怎麼能夠說出來,真是該打,該打。”
說著該打都落在自己的小嘴上,但那臉上的笑意,那都要笑得昏過去的樣子,你當誰眼瞎呢?
荀彧擰緊眉頭,曹盼立刻發現不對勁了,好像一下子沒能藏住,顯露太過了,還是應該收住,收住哈。
曹盼說收那叫收得一個快,一下子斂去笑意,“師娘你要到府上隻管說,不管你什麼時候去我肯定都在!”
“你不必出門了。”荀彧適時地問起曹盼,他最是清楚不過曹盼回來到底是乾什麼的,難道還能一直呆在家裡不出門?
還隨時在家,讓人可以隨時上門,都是騙人的!
荀彧這是想報仇。唐夭暗暗擰了一記荀彧,一大把年紀的人和一個孩子置氣,不怕傳出去毀了他的一世英名。
“沒事,沒事,明心你忙你的,不必在家等我,我去之前一定讓人給你傳個信,要是你在家我再去,你要是不在我就不去。我家裡都不用我操心了,得空得很,不像是你,裡裡外外都得你一個人忙活。”唐夭雖然擰著荀彧,荀彧生痛地皺起眉頭,還在想下一回是不是也可以考慮不讓曹盼進門了?
因為曹盼,唐夭要出府學擲骰子,因為曹盼,唐夭擰了他。
這都多少年沒挨過擰了,現在竟然都因為曹盼挨上了,荀彧必須表示抗議。
曹盼道:“好的,那要不師母你前一天想好了第二日什麼時候去,我一定把事情都安排好在家裡等著你。”
作為一個好徒弟,就該像曹盼這樣的,無論是先生還是師娘,隻要是他們開口,曹盼都應該恭敬地等著他們。
唐夭一聽連連點頭道:“對,還是你想得周全,就按你說的辦。”
表示配合,前一天把後麵的事都安排妥當,看得出來曹盼是一個事事都有章程的孩子。
“你在府裡一個人住,可要小心一些,凡事不可以太著急,也不可太溫和,若是有那欺你的下人,若是你不好對付,不如請司空來。”
唐夭想來想去竟然還是擔心曹盼會被人欺負到了頭上,曹盼倒是聽著笑了。
“師娘當我是尋常的女郎呢,可惜我不是,若是連府裡的下人都能欺負了我,那我還怎麼掌管涼州。她要真是這樣沒用的人,第一個不同意把涼州交到我手裡的人就是荀先生了。”有些事吧,曹盼不怕說得一清二楚,更不怕世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之所以能手裡握著那麼多的地盤,有那麼多的兵,都是因為她有本事,誰要是能比她更有本事,想搶過她手裡的權,想要讓她的地盤,隻管畫。
唐夭聽著曹盼自信滿滿的話啊,沒能忍住地讚道:“好,真好。”
若是丁夫人在天有靈看到這樣的曹盼,一定也會為她感到驕傲的。
想到這裡,唐夭衝著曹盼笑了,“天大的事都不及你,你要記住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保重好自己,照顧好你自己。你母親就算去得早,可是她一輩子盼著你來,更是盼著你好,安然無恙,平平安安。”
曹盼點點頭,很多人都避之不願意談起丁夫人,說是怕她傷心難過。卻不知丁夫人雖然不在了,作為母親的丁氏給她的疼愛,更是讓她不管麵臨多少的難題,有多少的痛苦,都是讓她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唐夭想說曹盼的婚事的,但是想到外麵傳得沸沸揚揚的事,罷了罷了,還是不提了吧。
曹盼不是尋常的小女郎,她自己走什麼樣的路自己決定,將來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步,她更清楚後果,所以她不應該多管,更不應該給她壓力
曹盼來拜見呆得不算太久,等人離開了,荀彧把手伸出來,唐夭一看沒什麼不明白的,卻道:“誰讓郎君你亂說話。”
“皆因夭夭所提不當。”荀彧據理力爭,唐夭分明清楚的知道他為什麼會攔著勸著不想唐夭開口,更不想讓曹盼答應此事,偏偏唐夭還怪起他來。
唐夭道:“你若是帶我去一趟教坊看戲,我可以不學擲骰子。”
思來想去,唐夭把條件說出來,本來啊,這些事情都是她和荀彧說好的,可是荀彧是件件都不想讓她去做,那怎麼能行。
“不對,不是去教坊看戲,是要去教坊才對,有人當年用條件騙我答應的事,你到現都沒做。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去教坊,對了,明心小時候就和奉孝出入過教坊,她一定熟悉著,而且她的武藝高強,要是我提出讓她帶我去教坊的事,她肯定會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