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在腦子裡流動,外麵的音樂忽然轉了節律,換成了過度的輕柔音樂。喬緋和萬澎也隨之下了台。
齊晌站在窗前喝了口酒,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沒看出來,這妞挺帶勁啊。”
也不知道炸到了大哥哪一根毛,賀承南的眼神倏地就轉了過去,像刀子不聲不響紮到臉上。齊晌被盯得莫名其妙,轉頭無辜問褚焱:“我說錯什麼了?”
如果說齊晌是賀承南的武將,那經濟法律雙博士畢業的褚焱就是賀承南最得力的謀師。
果然,會窺探人心的褚焱淡定咳了聲:“是你的女人嗎,喊那麼下流。”
齊晌:“……”
賀承南收回視線,正要問周狄話,餘光忽然看到窗外一個靚麗身影經過,他眉尖輕動,重新又看過去。
喬緋走得很急,不到兩秒,後麵一個男人追上來。
是萬澎。
他去拉喬緋的手,喬緋很反感的去甩,卻怎麼都甩不開。
周狄看到後立即變了臉色:“人渣!又騷擾緋姐!”
賀承南旋即皺眉:“又?”
“我剛才想說的就是——這一周來,萬澎每天都在騷擾緋姐,緋姐不答應他的追求,他就在打歌的時候刁難緋姐,這幾晚的開場都是緋姐一個人準備的。”
周狄有些著急:“賀總,這個人真的很渣,我怕他會對緋姐做不好的事!”
賀承南把煙輕輕點在煙灰缸裡,思考片刻,朝齊晌淡聲:“去看看。”
齊晌應:“哦。”
可剛出門口他忽地又停住,頭伸進來,好似為剛才的自己鳴不平:“日了,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去乾什麼?”
賀承南:“……”
齊晌和賀承南之間雖然是雇主關係,但這麼多年了,情誼不亞於親兄弟。
他不慌不忙的靠在門上點煙:“誰的妞誰管,免得什麼時候我被瞪了都不知道原因。”
周狄顧不上了:“我去!我去!”
賀承南冷冷睨了他一眼:“有你什麼事?”
說完他拿起手邊的煙灰缸衝齊晌砸過去,人跟著起身:“你是不是找死。”
長腿兩步便到了門口,賀承南把齊晌推出去,嘴裡罵著什麼,然後雙雙消失在視野裡。
剩褚焱坐在包廂內,拿起一個空酒杯,眉目間笑得溫淡又習慣:
“喝酒嗎,小周。”
惶恐的小周:“……”
——
八點半,二樓包廂人還不多,幾個衛生間更是在聲聲熱浪中顯得格外安靜。
喬緋快煩死這個萬澎了,他今天好像喝了點酒,開場時衝她說話就一口酒氣,讓她反胃了整半個小時。
下場後更過分,直拉著自己不讓走,一樓人多鬨破臉難看,喬緋不小心就跑到了二樓,想去廁所躲一躲,誰知這人竟然死追著不鬆手。
女廁門口,喬緋手點著萬澎胸口:“你再靠近一步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萬澎明顯微醺,笑帶著色氣,也帶著溢出眼角的譏諷。
“都多少天了,還跟我裝貞潔清高呢,嗯?”
“來這裡的有幾個冰清玉潔的?聽話,跟我睡一夜,我保證讓你爽。”
喬緋戀愛都沒談過,聽到這麼露骨的話有些惱羞成怒,登時便屈膝朝萬澎襠裡用力頂過去:
“爽不爽?嗯?爽死你!”
連著狠狠頂了好幾下,每次都正中要害,這讓在牆後看戲的齊晌胯.下一陣酸爽,默默道:
“操,這估計給踢廢了吧……”
賀承南也在牆後看著,嘴角帶著幾分玩味輕輕勾起。
萬澎喝了酒,反應要慢幾拍。他身體蜷縮,表情痛苦的用手撐在牆上。喬緋看著十分解氣,正要離開,男人忽然抬頭惡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敢打我?!”
猛地被掐住,喬緋發不出聲音,萬澎粗重的酒氣噴在她臉上:
“你信不信我他媽現在就辦了你?”
喬緋也是個倔的,那晚在小黑屋的理智此刻全然不見。萬澎越激她,她忍了兩個月的窩囊氣越是一並爆發:
“來啊,試試!你敢!”
萬澎笑:“我有什麼不敢的?我——”
“我是賀承南的人!!”
喬緋脫口而出的時候完全沒過腦,就是那種被火氣推到了極點的時候,大腦已經刹不住車的感覺。
反正打著賀承南的名號吹牛也不是頭一次了,也不多再吹一次。
姑娘囂張跋扈的聲音清晰傳入牆後兩人耳裡,齊晌一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賀承南,心道我□□們什麼時候混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
萬澎冷笑了兩聲,攥緊了喬緋的手臂,一字一頓:“嚇唬誰呢,賀承南的女人會來打工?”
他說完便把喬緋往男廁裡拖,真有一副要當場辦她的意思,喬緋拚力杠上,咬了咬牙,正想狠狠再踢一腳,忽然眼前身影晃動,下一秒,萬澎竟倒在了地上。
重重的一聲悶響。
喬緋以為是他自己沒站穩,短暫的愣了會後樂了,趕緊抓住機會瘋狂反踩上去,在萬澎的男性中央位置三百六十度花式蹦迪。
正蹦得起勁,耳邊忽然落下一道煙嗓:“喂,差不多得了啊。”
喬緋嚇了一跳,腿猛地收住,而後抬眸。
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一個站在已經半死不活的萬澎旁邊,正跟她說著話,而另一個……
正半倚著牆壁,神情慵懶的欣賞她全程表演。
“……”
喬緋嘴唇僵硬的動了動,大腦有些短路,整個人瞬間回到了那晚,那個血腥味的小黑屋,和這個男人對視的瞬間。
當時他的眼睛是深不見底,探不到絲毫溫度的。
但現在卻似乎有點不一樣。
今晚他眼裡好像融了燈光和酒精的熱,就那麼看著喬緋,而後交叉在胸前的手鬆開,玩味的拍了三下掌:
“波波姐真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她在鬨,他躲在一旁瘋狂的瞎雞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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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月底了大家的營養液用不完會清空,要不咱們商量商量,給賀總分幾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