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南是個很現實的人,從不覺得心願,願望這種東西許一下就能實現,但眼下為了喬緋這番儀式感,為了哄她開心,他還是願意配合一下。
可許什麼願呢。
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
燭火盈盈,姑娘的臉龐映在其中,明豔動人。
賀承南忽然想到了什麼,喉頭微滾,接著半開玩笑似的說:“能許願要你麼?”
原以為喬緋會跳起來打他,沒想到姑娘頓了頓,垂下眼眸,聲音軟軟的說:“能不能許了才知道啊。”
賀承南被她這忽然的嬌羞弄得燥熱起來。
閉眼,咽下衝動,假裝許願的樣子其實什麼都沒說,然後睜開眼睛,吹掉蠟燭。
黑暗中,喬緋問:“ 許好了?”
“好了。”
房裡沒有開燈,隻有室外高樓霓虹偶爾閃過的光芒投射進來,
喬緋嗯了聲,站起來:“那,我去開燈。”
也不知從哪個環節開始,房裡的氣氛變得不那麼自然了起來。
賀承南總覺得剛才喬緋的那句回答意味深長,好像在暗示什麼,但他又怕是自己欲.望當前想太多,曲解了彆人的意思,便沒有去繼續深想。
趁姑娘去開燈,他拿起酒杯,把剛才喬緋倒的酒一口一口喝下去。
那邊,燈被打開了。
隻不過,開的是最暗的壁燈,顏色是曖昧的、容易讓人沉醉的暖黃。
賀承南疑惑的怔了怔,正欲去問喬緋,一轉頭,就看到眼前令他血脈賁張的畫麵。
地上是脫掉的羽絨服,姑娘露出裡麵絳紅色的真絲吊帶睡衣,性感的紅襯得肌膚如雪,巴掌大的布料上兩根纖細肩帶曖昧性感,勾勒著女人年輕美好的身體。
光是站在那,就已經是致命的吸引。
賀承南一口酒沒咽下去,全噴了出來。
“你……”
喬緋挑了一塊奶油到指尖,慢慢走到他麵前,不知是不是酒精加持出來的勇氣,她大膽的跨.坐在男人腿.間,手裡的奶油抹到自己嘴角,在男人唇上輕輕一吻。
“恭喜這位幸運豬豬,你的願望實現了。”
賀承南:“……”
原來她和聞禮婕一樣,今晚都是有備而來。
隻不過那個瘋子惹人厭惡,而麵前的女人,眉眼裡都是他愛的樣子。
平時他對她都毫無抵抗力,更彆說現在,她這樣惹火著迷。
賀承南把她輕輕拉到懷裡,聲音暗啞:“這是給我的禮物麼。”
喬緋抿了抿唇,主動去解他的襯衫扣:“那…你想拆禮物嗎…”
言語曖昧,動作誘惑,每一個眼神都帶著火熱的溫度。
賀承南手貼在她腰間爽滑的布料上,體內早就已經洶湧澎湃,他捧著喬緋的臉,終於控製不住的,低頭深深吻上她。
唇貼在一起,像一把無法抑製的烈火,燒得激烈纏綿。
舌尖挑逗著她,吸吮著她的香甜柔軟,呼吸越來越重,寂靜空氣中夾雜著兩人曖昧的喘息聲,過了會,賀承南好像不再滿足這樣的親密,站起來,將喬緋抱到床邊。
放下,他也跟著壓上去。
喬緋身上的那件睡衣太短了,輕輕鬆鬆就撩了起來。
她麵色潮紅,眼睛微閉著,溫熱氣息傳遍全身,被吻得不斷發出輕微的低吟。
賀承南撫過她絲綢一樣柔滑的皮膚,隻覺得體內燥熱蠢蠢欲動,再難克製,他俯身,咬住喬緋粉紅的耳垂:
“今天準備好了麼?”
喬緋身體已經被一道又一道的電過的軟透了,她意亂情迷抱著男人緊實的腰,“趁我喝了酒,麻痹了痛感,快……”
“……”原來她喝酒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這個壯舉讓賀承南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動,他輕輕吻住喬緋的鎖骨,“那我來了。”
話音剛落,男人腰身一沉,喬緋小臉皺緊,隻覺小腹一緊,想要喊出來,卻又被千百種滋味堵住,堵在嗓子裡。
哪怕是喝了酒,哪怕覺得自己已經神智飄然,她還是能體會到那種痛。
但喬緋卻又覺得,跟那種痛比起來,這一刻充實的感受到心上人的滋味似乎更加幸福和滿足。
真正的在一起,原來是這麼美妙的事。
她一寸一寸的感受著男人,從生澀到習慣,從小心到放開,從輕柔到激烈。
染滿情.欲的房間裡,兩具身軀久久糾纏在一起。
他們,終於徹徹底底,在這個夜晚,成為彼此心靈合一的愛人。
-
第二天,喬緋是被賀承南的手機聲吵醒的。
兩人當時還擁在一起,電話一響,賀承南馬上按成靜音,然後下床。
喬緋隱約聽到他在窗口說:“讓他們移交C城吧,找宋局處理這個事。”
猜測大概是在說昨晚聞禮婕的事,喬緋沒問,她很困,昨晚幾乎沒怎麼睡,所以哪現在醒了,她都沒睜眼,還想再眯一會。
賀承南接完電話,氣氛莫名安靜下來。
喬緋其實也一直沒睡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見忽然沒了動靜,正想說睜開眼看看他去哪兒了,忽然頸窩一癢——
濕潤的吻從背後傳來。
她一個激靈,眼睛睜開轉過去,卻冷不防看到男人緊實的腹肌和人魚線,這具完美的身體昨晚爆發了怎樣的能量,隻有她知道。
喬緋心虛的背過去抱緊自己:“你…”
“噓。”賀承南沙著嗓子打斷她,像欣賞藝術品似的沿著蝴蝶骨親吻她的後背,呼出的熱氣一路灼燒,修長指節沿著她的身體曲線一一劃過。
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她。
喬緋很難受,縮了縮身體:“你彆——”
剛說了兩個字,就被從後麵來的填滿噎住了。
“賀承南!”她忍不住咬牙怒叫。
“嗯?”男人手還在四處撩火,卻不滅火,動作慢條斯理,“三十分的事能重新談一談嗎?”
“……”
說到三十分的事,喬緋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去亂看什麼科普。
這個男人何止三十分,他的戰鬥值好像永遠沒有儘頭。
高榛說她第一次後下不了床,喬緋覺得自己也是。
但她不是痛的,是累的。
她被撩撥的身體微顫,卻不肯屈服,怕男人日後翻身驕傲,於是勉強重新打分:“行了,六十吧。”
賀承南沒說話,隻是平靜的笑了笑,一句都沒反駁。
四十分鐘後,清晨的熱身運動結束,賀承南起身去洗澡。
之前褚焱說過他要在B城待兩天,所以喬緋猜他現在一定是要出去談工作上的事了。
喬緋軟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拿出手機給自己點外賣,邊點邊罵:“這個畜生,我今天要吃十個腿堡才行。”
十分鐘後,賀承南從衛生間出來,腰上係了浴巾,剛好外麵有人敲門,他過去打開,是褚焱。
褚焱手裡提著兩大袋吃的,在門口跟賀承南說了會話,然後離去。
賀承南進來把吃的放到茶幾上,喊她:“去洗個澡,過來吃飯。”
喬緋抬了下眼皮,看到了桌上的食物。
她的確是餓了,餓瘋了,全身每個細胞都急需食物補充能量。
於是掙紮著坐起來,撿起地上的羽絨服,隨便裹在身上,酸軟的走過來。
經過賀承南身邊時,她隨意問了句:“你和火哥是不是要出去了?”
賀承南懶懶回她:“原本是的。”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的喬緋頓住,預感不妙。
她轉身:“什麼意思?”
賀承南打開餐盒,漫不經心的說:“但昨晚我提前把事都辦好了,所以……”
他抬起頭,唇邊輕輕勾起,意味深長:
“今天我打算留在酒店,好好跟你補分,補到一百分為止。”
喬緋腿一軟,扶著衛生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