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裡叫屈:“請表述成隻有我受得了手塚國光的脾氣,謝謝。”
跡部笑了一下,但轉瞬又沉下臉。
英美裡立刻禮貌地轉開視線。
好吧,換了是她心情也不會好。初中的最後一次大賽,結果關東一輪遊,目前看來全國也沒有進一步的機會。加上跡部此人天生的高自尊高要求......
呃。他應該不會揍人吧?
“那是什麼不華麗的表情?”跡部嗤笑一聲,“我又不是真田那種人,輸了就要扇耳光。*”
“你看到過?我一直以為是傳言。”英美裡心癢癢,“講講嘛,跡部大人。”
“是真的。”跡部伸展了一下手腳,以一種略顯慵懶的姿勢靠在觀眾席的台階上,“去年冬天的事。那次是練習賽,他們選手的狀態也一般,結果就被嶽人撞見了。把他嚇壞了,回來跟我說跡部你是我見過最好的部長。”
去年冬天,那應該是幸村剛生病的時候?難怪了,壓力大成這樣。
“不過他還不隻是教訓隊友。”跡部淡淡地評價,“也讓隊友打他。也算一種自我懲罰?”
英美裡擺出一副好奇寶寶臉:“向日君沒有讓你學學他自我懲罰的方麵嗎?”
跡部轉臉,死亡視線直擊,英美裡立刻擺手:“沒有的事!我們跡部大人完美的臉蛋怎麼能挨打呢!”
“你怎麼還不走?”跡部懶得理她,開始趕人,“你們青學的人應該都回去了吧。”
英美裡斟酌了一下,“我在想,這時候跟你約練習賽會不會被揍。”
跡部愣了一下,又笑起來,這回笑的時間比剛才更長了。他說:“你是真的......彆出心裁。”
“就當你在誇我了。”英美裡看了他一眼,“手塚說你本來想用拉拉隊惡心我的,是真的嗎?”
“這個他都跟你說?”跡部挑眉,“他是小學生嗎?什麼都要跟你報告?”
“事實上小學的時候他反而什麼都不會說,好像上初中了語言係統才發育完善吧?”
跡部由衷感慨:“你辛苦了。”
他沉默片刻,慢條斯理地問:“練習賽的事,你打算安排在什麼時候?”
“如果順利的話,當然是決賽後。”
跡部沒有嘲笑她異想天開進決賽,反而笑了一下:“看來你都規劃好了。”
他嘴上和英美裡閒扯,心情漸漸回複,與生俱來讓人發指的冷靜也重回他優秀的頭腦。剛才坐在這兒傷春悲秋的十五歲少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仍然是讓冰帝全校心服口服的跡部大人。
“我想到一個。”他摸了摸下巴,“我是打算幫手塚找幾個靠譜的醫生看一看,但日本國內......說實話,沒有很優秀的骨科醫生,到時候多半要去國外。”
“不如趁他不在,你來我們冰帝賺點外快好了。”
“每個月按照出席部活的時長給補貼,怎麼樣?”跡部抱著手,饒有興趣地宣布,“這是兼職的價格。如果跳槽來冰帝的話,嗯,每個月二十萬日元底薪,補貼每小時五千,不足一小時的按一小時算......”
“部長您說!立海大青學四天寶寺,想打哪個我們就打哪個!你讓我打青學我絕不扭頭打立海——”英美裡果斷道。
跡部樂了,但也知道英美裡隻是嘴貧。他思索著,忽然有些認真起來:“其實這也算一個辦法。組織一場一二年級的合宿,對你來說是好事。”
“對我?”英美裡皺眉。
“對,對你是一件好事。”跡部點頭,“當然,裡麵也有我的私心。日吉和鳳說實在的,光看現在的樣子依然難擔重任,但桃城海堂也好那個一年級小鬼頭也好,在你手裡卻已經日臻成熟完善。”
“真田那裡更不用說,我看他們應該是最著急的才對。”
“至於說對你......”跡部笑了一下,“其實應該說,這是對你的考驗吧?畢竟在此之前你還沒有指導過青學以外的選手,如果事實證明你隻適合青學,或者說哪怕隻是比青學的效果差一點,都會成為你職業道路上的阻礙。”
“那個,”英美裡黑線,“我也沒有打算要做職業網球教練啊!”
跡部無視了她的反抗:“總之就是這樣,我可以答應你的練習賽邀請。但相對的,在關東大賽結束以後,你要作為主要教練,負責一次一二年級選手的集訓,不管你找誰,我們冰帝的日吉和鳳不能少。”
英美裡:......
要不你還是繼續傷春悲秋吧......一清醒就殺傷力巨大啊跡部!你是逆轉版我○善逸嗎?!